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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内裤,确实不是自己昨晚穿的那条。

    “太奇怪了……”陶煊飏胡乱地扒了扒头发,简直都要把今早的内裤失踪案列为本年度最悬疑事件了。

    而另一边,陶熙然站在洗漱台前,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陶煊飏内裤的一角,面无表情地思索着该怎么毁灭眼前的罪证才好。

    反正家里肯定是不行的。

    陶熙然纠结了片刻,终究还是把那条脏内裤团吧团吧,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出门之后,找到机会再丢吧。

    这样安慰着自己,陶熙然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仪容,准备到楼下用餐。

    严格说来,这栋小楼是陶熙然自己的住处,但是因为陶煊飏小时候太过调皮,就被陶熙然拘在了楼里住,陶父、陶母住在另一处院子,于是早上一般只有陶熙然和陶煊飏父子俩一起用餐,晚间时候才会一家人一桌吃饭。

    小餐厅里,陶煊飏已经坐在自己习惯的位置上,看到陶熙然下楼,又站了起来,等陶熙然落座之后再重新坐下。

    “爹爹,您昨晚没有休息好吗?”陶煊飏看了看陶熙然,觉得自家爹爹好像和往日有些不太一样,不过细看似乎又没什么不一样。

    陶熙然愣了愣,几乎觉得陶煊飏知道自己昨晚做的什么梦了,不过他很快又反应过来,是自己太敏感了。

    摇摇头,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陶熙然否认了陶煊飏的问题,“没有。”

    “可是爹爹看起来不是很精神的样子。”陶煊飏见爹爹不承认,索性直直地看着陶熙然,他容貌俊朗,认真看着别人时,一双丹凤眼倒是显出了些许威严,隐约有几分陶熙然的影子在。

    被陶煊飏这样认真地看着,陶熙然仿佛又看到了梦里那个神气的陶煊飏,他假意轻咳了一声,冷下脸说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吃饭吧。”

    爹爹一甩脸色,陶煊飏就萎了,正好春雨把早餐端过来了,陶煊飏便乖觉地闭嘴吃饭了。

    不过,他吃饭也不肯安生,一边吃着碗里的鸳鸯鸡粥,一边偷偷地看陶熙然。

    眼睛还是那双眼睛,鼻子还是那个鼻子,嘴巴还是那个嘴巴,脸也还是那张脸,但为什么总是感觉变了呢?

    即使再怎么摆着一张冷脸,但总觉得爹爹看起来温柔些了,还有一点……娇媚?

    陶煊飏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手上的动作便重了些,勺子在碗沿上撞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

    陶熙然不满地看过来,皱眉呵斥道,“这么大个人了,连勺子都不会用吗?”

    陶煊飏不敢吭声,也不敢再乱看乱想,一脸认真地低头吃饭。

    低着头的陶煊飏自是不知道,其实自家爹爹也在偷看他。

    陶煊飏今日穿的是昨晚送来的制服,他本身并无警衔,只是挂了副官的名头。

    副官对陶煊飏而言再合适不过,如果他志不在此或者有别的兴趣,陶熙然不会强求他子承父业,副官不算什么官职,随时可以抽身走人,但如果陶煊飏对这方面感兴趣,那副官也是最快了解情况的岗位。

    陶煊飏体热,虽然身上的制服与陶熙然的类似,但是上衣却是短款的,又因为副官无职位无警衔,所以无肩章、无袖章,他在腰间系了条宽面皮带,没有背德式武装带,解开了上衣顶端的两颗扣子,露出同样没有系好的衬衣领子。

    “简直没个正形。”陶熙然一边在心里小声骂道,一边又忍不住一看再看。

    陶煊飏身体本就发育得好,17岁的年纪已经比绝大多数成年人都要高大了,嗯…这绝大多数成年人中也包括陶熙然,平时穿长褂或者衬衣虽然也算俊朗,但看着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现在他穿着的黑色制服刚好压住了身上的浮夸,但是又未能完全压制他那股阳气冲天的浪荡劲,居然有些不羁的英俊,让人转不开眼睛。

    吃过饭,陶熙然让陶煊飏走在前面,陶煊飏以为爹爹要纠正自己的动作,走得有些别扭,不过倒是让走在后面的陶熙然饱了眼福,好好地欣赏了一番那双被马裤和马靴裹得紧紧的大长腿。

    陶煊飏打开停在门前的车门,让自家爹爹上了车,正准备关上车门,却听陶熙然说道,“你也坐后面。”

    “……是。”陶煊飏无奈地应道,在门边站了片刻,也没见坐在正中间的爹爹给他腾些位置出来,他又不敢叫爹爹让一让,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把自己委委屈屈地缩在陶熙然与车门之间。

    车上的空间并不大,像陶熙然和陶煊飏这种体型的,如果一边一个的话倒还是挺宽松的,他们现在这样,陶煊飏虽然勉强坐下了,但是有一小半身体几乎和陶熙然的身体叠在了一起,即使是转小弯,也会发生要么陶煊飏倒在陶熙然身上、要么陶熙然倒在陶煊飏身上的状况。

    陶煊飏又紧张又害怕,不时扭头去偷瞄陶熙然,指望着自家爹爹良心发现,往旁边挪挪给自己多腾点空间。

    但爹爹明显没有良心这种东西,一脸安然地坐着,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第06章 戳脸杀很萌

    因为空间的缘故,陶熙然几乎有半个身体与陶煊飏叠在一起,这让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陶煊飏刚正的荷尔蒙之下。

    弥漫在鼻端的男性气息清朗而又浑厚,似乎随着深深浅浅的呼吸钻进了体内,再经由血液传遍了全身,在他冷静的外表下掀起惊涛骇浪,让他整个人都有些躁动起来。

    “呼—”陶熙然无意识地粗喘了一声,他感觉到下面那个平静了还不到片刻的阴穴又开始骚动起来,瑟瑟缩缩地仿佛饿到极致一般微微颤抖着。

    陶熙然心里痒痒的,身体失控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自在,但是偏偏又不想躲开。

    就某种程度而言,陶熙然是很迟钝的。

    或者说,陶熙然骨子和陶煊飏其实是同一类人,都是彻头彻尾的享乐主义者,只是以往没有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物罢了。

    “哈—”突然一个急转弯,陶熙然因为发呆没有稳住,身体顺势往一边倒去,忍不住惊呼出声。

    “爹爹,小心!”不等陶熙然撑住身体,陶煊飏的反应却是更快,伸手搂住陶熙然的腰,把自家爹爹拉了回来。

    陶煊飏搂人搂习惯了,十分顺手地把陶熙然搂过来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直到陶熙然抬起头来看他,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些不太对。

    “呃,爹爹,我……”

    陶煊飏连忙松开握在陶熙然腰部的手,刚准备解释,却见爹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横在他腰间的手臂,居然什么都没说,还十分惬意地完全放松了身体,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

    陶熙然比陶煊飏矮半个头,现在这样刚好把头靠在陶煊飏的肩膀上,倒还挺舒服的。

    陶煊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