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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说万一采花贼还没走怎么办?可一想到以这位殿下的能力,那采花贼若真来,必然有去无回。两人突然意识到,他们这是被嫌弃了。

    一个似乎连武功都不会的采花贼,司隶台出动这么多人,竟然抓不到,可不被人嫌弃吗?

    人为过失是有,但能真正逃出司隶台包围圈的要么是功夫了得飞天遁地,要么便是十分清楚赵重阳和小徒隶们配合的漏洞,让他给钻了这个空子。

    单纯的高手不可怕,可怕的是熟知他们所有短板的对手。

    刘煜看向门外树荫花丛,露出一抹笑。

    宋轶身形一抖,两片叶子落下来,她怎么觉得那个微笑是送给她的?背脊都冒冷汗了有木有?

    他不可能看到她,绝对不可能。像为了应证自己的猜测,刘煜果然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收回视线。

    那厢,所有人走后,刘煜又在继续挥毫泼墨,整个豫王府则渐渐恢复宁静,夜色越来越深,琉璃院的烛台也息了大半,只剩得刘煜案前那一盏,也正因为如此,那道剪影才更清晰。

    从宋轶的角度看过去,男子的身影被那道碍眼的屏风挡了大半,但并不妨碍她将那风华气质尽收眼底。

    无疑,这位才是真正的司隶校尉刘煜。

    美色在前,她的胆子渐渐肥了起来,试着移动了几个位置,想将美人看得清楚一些,可不知为何,她明明算准方位,算准角度,可无论怎么移动,看到的都只是欲掩还休的半张侧脸。

    宋轶怒了,好想直接冲上去,就在此时,连最后一盏灯都熄灭了。

    刘煜关门时,感觉一道凉气从身边晃过,嘴角动了动。

    宋轶刚抚了抚胸口,没被发现太好了,却忽听得耳边一声轻笑,“你的胆子可真大。”

    宋轶毛骨悚然,黑漆漆的房间,连月光都没舍得洒进来一丝,什么都看不到,但她却清晰感觉到有人靠近她。

    宋轶要哭了,头一次自己被人瓮中捉鳖。此刻她离门最近,自然是往那边跑,手刚碰到门栓,便听得一个气定神闲的声音道:“门窗都被锁死了。你还要跑吗?”

    灯便在此时被点亮,宋轶心中一片黑暗,默默转身,好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至少死之前能看到美人豫王也值了,可当她迫不及待想最后一饱眼福时,看到的却是……

    一张黑面具……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某些俗务,一年没开文,重战jj,求临幸!

    注:司隶校尉是个非常神奇的官职,督百官,统司州,很多历史变革都要借助这个职位,汉朝初置,权利巅峰时期,在朝堂之上有专门坐席,可见其地位之高,所以,别当校尉论之。

    ☆、第二章 漱玉斋(修)

    宋轶僵硬地将背抵在门板上,退无可退,看着那个男人,戴着黑面具掌着烛台气定神闲地跺过来,如闲庭散步一般。

    宋轶咬咬牙,这样死,略冤。

    “我不是采花贼,我对你没有恶意。”

    男人还在靠近,没有一丝停顿听她辩解的意思。

    “我是无辜的!”宋轶严正声明。

    而男人的手已经伸到她面前,甚至在她脸上摸了摸,摸了一圈,愣了一下。

    宋轶无辜地睁大眼睛,善意提醒道:“我没戴面具,只是生得黑。”

    黑成咱这样,难道你不该感到害怕吗?你应该像那位一样叫鬼才对,这才该是美人的正确开启姿势。

    刘煜从来坚信自己的判断,并不会因为别人的衷心建议而改变,于是他又揉了几把,从脸颊直揉到耳根,甚至往脖子下摸去。

    宋轶小脸儿瘫了瘫,“我是女人,你再摸下去,我可要以身相许了!”

    像是听到她的提示,两根手指从她喉结处滑过,撩得人心口一阵麻痒。

    “呵,果然是女人。”

    咦……这话其实你完全可以用惊叹调说出来,并为自己方才的无礼道歉。显然,这种待遇绝对不是一个采花贼能够享受到的。

    “本王给你一次机会,自己把面具撕下来,否则,别怪本王亲手剥你一层皮!”

    刘煜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这话也足够恐吓住女人这种生物,可眼前这个诡异存在却晾了晾一口小白牙,笑道:“我的脸,只有未来夫君可以看,豫王真的要看吗?”

    刘煜:“……”

    “其实你我男未婚女未嫁,豫王若真有意,我自当奉陪到底。”

    刘煜感觉有只小蚂蚁在身上爬,好想捏死它。

    就在此时,手中蜡烛噗地熄灭,眼前骤黑,他本能地朝宋轶抓去,却扑了个空,反而一道风从腰侧拂过,刘煜变招快,终于抓住了,手下的身体却如泥鳅一般,从那件宽大的黑袍钻了出去,迅速朝一侧的窗户扑去,竟是他也猝不及防。

    可是,这个小毛贼忘记了吗?那窗户可是被封了的,看她往哪里逃。面具下露出一抹冷笑,可这冷笑刚绽放出来,便僵住,因为他听见了窗户被推开的声音。

    刘煜身子一闪追上去,这次却只来得及抓住爬窗人的一只脚踝,就势便要将她倒提过来。宋轶怎甘心让他抓住,另外一只脚猛地一蹬,这一蹬也不知蹬到个什么东西,很是给力,不但脚踝被松开了,她还借势窜出老远。顾不得回望,宋轶逃之夭夭了。

    一刻钟后,刘煜摸摸伤着的额头,看着面前的狗洞,他追踪而来,只有这一段有被人蹂.躏过的新鲜痕迹,刘煜用剑鞘量了量,狗洞不足一尺,这到底是怎么钻出去的?这身体的柔韧性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

    漱玉斋。

    李宓手提灯笼,长身玉立,看着从狗洞蠕动过来那团黑漆漆的东西,冷声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宋轶抬头,黑洞洞的眼睛直视过来,用一种陌生而诡异的眼神看着他。李宓眉毛终于没压住暴躁地跳了跳。

    在宋轶眼中,这世间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好看的,一种是不好看的。

    凡是好看的,即便只是远远看上一眼,那也是惊鸿一瞥,铭记终身;不好看的,即便每天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在她醒过神来时,还会迷糊地问一句,“兄台,贵姓?”

    也许你要问为什么醒过神来还会迷糊,宋轶的解释是:面对一张丑脸,总会觉得精神不济,神思恍惚,整个人生一片灰暗……

    终于,在又被问了一次祖宗姓氏之后,李宓一张本来就不好看的脸便更丑了。

    他很想把眼前这个混蛋拎起来抖三抖,让她明白,不是每个长得不好看的人都能容忍她每天来逆龙鳞,但作为一个逼格高远学富五车的书斋掌柜兼极品刻板画师,这行径有辱他向来良好的德操教养,于是他负手而立,用下颌“看”着她,道:“李宓,你的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