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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妖孽吧!”宋轶在写《惊华录》新篇,愤愤评价道。这个妖孽奇葩的二王三恪,她总得给他盖棺定论一下的。既然诈死,从今晚后你就当个死人好了,也别再想着纠集什么前朝余孽,死灰复燃。死就死得彻底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这回看明白没?

    ☆、第八十五章 (捉虫)

    刚经历完长留王的谋逆,深陷尸毒, 难得捡回一条小命, 又急吼吼地整顿《惊华录》, 该出传记的出传记,该出画本的出画本, 该换榜单的换榜单,宋轶忙活了足有大半月, 正打算好好休整休整,谁知道大朝会的人却相继递上拜帖。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各地入京的大族子弟, 想来是想在《惊华录》弄得位置, 以前是画骨先生掌权,他们无从下手,如今听闻出了个女徒弟,还是很喜欢出来凑热闹的女徒弟, 于是人人都想从她这里找到登上风云榜的捷径。

    宋轶看着满案几的拜帖, 直接问李宓:“这里面可有谁长得顶好看的?”

    李宓摸摸下巴, 很是肯定地说:“都挺难看的。”

    宋轶撇撇嘴, 将拜帖随手一刨,“那你便替我打发了吧。”

    李宓从善如流,转头拿出另一份拜帖, “这是凤羽夫人的。”

    宋轶瞪眼:“我说了,再也不接媒人画像!”

    李宓只将手往袖笼里一搁,掏出一叠银票来, “五百两银子。”其实接媒人画像可比她干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安全可靠多了。

    宋轶顿时吸了口凉气,小心肝嘭咚跳了两下,“哪家姑娘?”

    “定远候,罗家。”

    “什么?可是益州越嶲那个罗家?”宋轶嘭地弹起来,一头撞在旁边的书架上,李宓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淡定答道:“对,就是曾经跟前朝王司马交好的那个罗家。”

    益州越嶲地处西南,乃吐谷浑、北魏、南宋,三国交错之地。

    当年五胡乱华,罗氏一族全族向西南迁徙,据说,找到一个几乎没人住的山旮旯里,没曾想,这里竟然蕴藏着大量的铁矿,罗家在此建立邬堡,并开采铁矿,制造兵器,壮大部曲队伍,成为享誉一方的大世家。

    前朝时,越嶲罗氏便已是神兵之家,秦、凉、燕、晋等诸国都向其购买过兵器以谋胜战。

    因近百年来,天下分崩离析,政权朝夕更替,世家坞堡向来自立为王,很少忠于哪个政权。这越嶲罗氏,不过因为地处刘宋益州境内,才接了这么一个定远侯的爵位,虽然也与世家大族有姻亲,但会花重金画一幅画像为冰人做媒使用,着实令人费解啊。

    “罗家姑娘难道不该鼻孔朝天,对世家公子不屑一顾吗?莫非,这女公子看上谁了?”

    李宓一看她滴溜溜转悠的那双眼睛便气不打一处来,“恐怕这回你真猜对了!”

    这大宋最珍贵的单身汉,便是刘煜了。他爷爷的,这是又准备来跟她抢男人啊!

    这样没完没了的可不行,她得想个办法永绝后患!

    宫中,昭阳殿。

    “阿煜,你该要个孩子了。”饭桌上,开元帝冷不丁地说。

    臧皇后亲手炖的羊肉汤刚入口,刘煜就差点喷出来,俊脸憋了憋,直接憋成了面瘫,那口汤也顺利咽下。

    臧皇后瞪了开元帝一眼,“说话也不挑时候。”转头,关怀道:“没呛着吧?”

    刘煜摇头,搁碗,“皇兄这是又要给臣弟挑王妃吗?”

    悟性很好,开元帝满意地点点头,“此番大朝会,一些藩王刺史带了女眷进京述职,昨日里,朕让朱富贵去打听了,其中不乏品貌皆备之人。”

    “比如?”

    “比如广平王萧炎之女萧玉致,定远侯罗京之女罗丹琼。”

    刘煜淡漠地点点头。

    似乎,自从开元帝知道自己和臧皇后大概不能再生养之后,他就将主意往刘煜身上打。当然,这种密辛不但让太医院封了口,连臧皇后都是不知道原委的,更别提那些朝臣了。

    两位皇子现在身子也不太好,时日久了自然会被人看出来,刘宋皇室还是需要个像样的继承人,两兄弟便在这事上给卯上了。

    “可是,臣弟已经有中意之人了。”刘煜觉得,与其被人一直惦记中,不如名草有主永绝后患来得好。

    “谁?”异常平静的询问口气。

    “宋轶。”

    开元帝端汤的手微微晃了晃,脸上一层不变,但刘煜却将他心头的震撼看得一清二楚。但这种震撼不是因为意外这个结果,而像是心中所有预料,此刻被证实,同时惊讶于他竟然真敢说出来。

    “宋轶这孩子不错。”臧皇后率先说道。

    皇后都这样说了,开元帝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就是丑了点。”

    臧皇后斜睨他:原来你真是个看脸的皇上。

    开元帝自知失言,面上僵了僵,轻咳一声补充道:“但她画技好,文采好,还是个远见卓识的好姑娘!”

    臧皇后终于将瞪他的视线挪开,转向刘煜时又温和了几分,“那她可知道?”

    开元帝甚是不屑,“宋轶那只小色鬼,一直觊觎咱们家阿煜,若知道此事,还不直接投怀送抱?”

    “我倒不觉得她是如此轻浮之人。阿煜若真心悦于她,还是要好生跟人家说。你们年纪都不小了,应该知道怎么办。”

    “嗯。”刘煜低头继续喝汤。

    臧皇后惊讶地发现,他的耳根子竟然红了,内心自是十分欢喜的。

    开元帝却皱着眉头,“可是广平王和定远侯都跟朕说过了……他们可是王侯公卿,以宋轶的身份要如何拒绝?”

    这些人可不会看喜欢不喜欢,身在高位,婚姻便是权利的交换,以宋轶那寒门出身,没有任何身世背景依托,用她做托词,总是说服力低了点。

    “这个,臣弟自有主张。”

    既然刘煜坚持,开元帝也没好说什么。只是待人一走,他忍不住问自家皇后:“你说阿煜到底是真喜欢宋轶那个小色鬼还是想拉她当挡箭牌?”

    “阿煜不是一个视感情如儿戏的人。他既然说出口了,便是一辈子的事,就跟当年阿姝一样!”

    说起王静姝,开元帝又有些抑郁了,是啊,只要刘煜喜欢,管他什么身份背景呢。

    吃过午饭,刘煜便回了司隶台,左右不安心,便招了薛涛来问漱玉斋的情况。这一打听,脸色瞬间绿了。

    据薛涛的线报,漱玉斋近日门庭若市,大多是贵族子弟求见宋轶的。原本泰康城这些人每天盯着宋轶就够烦人的了,这下倒好,连进京述职的那些个官员们都没忘记往漱玉斋走一遭。

    薛涛办事那叫个仔细,甚至将几时几刻,谁去过,什么目的,带的什么礼物,在里面待了几刻钟都记得清清楚楚。

    刘煜看着那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