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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隐脸上起了一层冷汗。

    杜鹃果真跟去了茅房,司隐自然是安全出来了。

    杜鹃顿时成了书院第一号名人,谁爱说啥说啥,反正她也不在乎。

    男娃却受不了了,茅房门口站着杜大丫,这茅房还怎么上?

    终于,有人出手了。

    杜鹃这天下学前接到一张纸条,约她下学后湄水边打一架。

    约架吗?杜鹃本来不想理他,眼风一扫,又看到下面说是他找人打的司隐。

    好么,终于露头了。害得老娘在茅厕等了三天,那个味……

    别怪我下手太狠啊!

    杜鹃正想着怎样一拳撂倒他的时候,扫到了纸条末尾的署名,叶涤。

    叶涤是谁,湄水镇当之无愧的第一恶霸。

    好嘛,要为民除害了。杜鹃卷了卷袖子,拉着司隐出了门。

    ☆、第三章  珍珠与鱼眼珠子

    杜鹃和司隐赶到湄水的时候,叶涤已经领着一帮人在那里等着了。

    杜鹃和叶涤互不相识,不过略略一瞧也看出了彼此的身份。

    “你就是,那个蹲在男茅房的杜大丫?”叶涤一副小痞子样,衔了根草懒懒地开了口。

    “是你找人打的小和尚?”杜鹃上前一步,将袖子往上又捋了捋。

    叶涤看到这个架势,也不再多话,对着他的一帮狐朋狗友摆了摆手:“给我上,打残了算我的,别打死就行。”

    杜鹃冷笑了一声,这不是找死么,当我之前的跆拳道都是白练的?送上来的免费靶子,不用白不用。

    叶涤前几天跟着自家做买卖的爹去了一趟外地,回来后听说杜鹃的名声已经压过他的,气不过找人把司隐打了一顿。

    至于为什么不打杜大丫,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好男不和女斗么!为什么后来又和杜大丫约架,理由也是现成的。谁让她堵在茅房门口了,这不是影响男娃方便吗?叶涤觉得自己这是在为书院的男娃除害,一个女娃子这么嚣张可不是要教训教训?

    只是,没有人教过他一句话: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不过不用急,杜鹃用行动给他上了一堂大课。

    杜鹃一把将司隐扔到一边:“好好呆着。”然后,就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战场。

    五个人一一被撂倒,杜鹃冲着唯一还站着的叶涤笑着伸出了手:“来啊,让姐姐来教你怎么做恶霸!”

    这绝对是一场战斗力悬殊的战争。按理说副将都已经挂掉,主将也应该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过叶涤却是面不改色,瞅了瞅那些被撂倒的小跟班,对着杜鹃狂妄地开了口:“你一个女娃,再嚣张又能如何?今日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不过老话说得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指不定谁能笑到最后呢。”

    杜鹃有点发愣,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娃咋回事,难道家里有混江湖的,这行话说得可真溜。谁和你“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啊,揍你一顿看你还溜不溜!

    想到这里,杜鹃对着司隐摆摆手:“过来。”

    司隐目瞪口呆地跑了过来。一直知道大家都怕杜大丫,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杜鹃动手打架,一出手就撂倒了五个,这战斗力实在是……

    “你说,要不要打他一顿扔到河里去?”杜鹃指了指昂首挺立的叶涤。这一刻,杜鹃想起了那些宁死不屈的烈士。

    司隐看了一眼叶涤,又跑到湄水边认真地瞅了瞅,跑回来对着杜鹃摇了摇头:“不好吧,里面有鱼,会吃他的。”

    叶涤撇了撇嘴:“这小和尚脑子有问题吧?……”

    “小和尚是你叫的么?”杜鹃回过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叶涤被这一眼瞧得心里发毛,压住恐惧暂时不再出声。

    杜鹃的目光何以有这样的穿透力,这实在还是因为她懒。

    平常村子里欺负小和尚的人多了去了,一个村子的她也不能动手打人家,那不利于村庄和谐发展。

    于是杜鹃基本靠吼来吓唬那些男娃,不过时间长了太伤嗓子。

    到后来,杜鹃发明了目光杀人大法。只要有人来闹事,她不打也不骂,只拿眼毒蛇一样使劲地剜人家,小孩子被这样的目光照射,阴冷冷地顿时感觉像遇到了鬼。

    自从杜鹃成功地吓哭了一个平时嚣张的男娃,剩下的孩子只要一看到这目光,分分钟跑到气喘。

    “罢了,扔河里还要把他捞出来。”杜鹃随手指了一个男娃:“你去找个绳子来,要粗的,越粗越好。”

    被指的男娃麻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撒丫子就要跑。

    “你要是不回来,我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杜鹃喊完这一嗓子,看都不看他。

    这男娃像被点了穴,顿时停了下来。半天后不见杜鹃再发话,才慢慢地挪了挪脚步,开始往前走。

    “你叫叶涤是吧?”杜鹃走到他面前,顺手摸了摸他的脸:“这小脸还挺嫩的,你说你干啥不好,非要当恶霸。”

    叶涤面部剧烈地抖了起来:“别碰我,你个丑丫头……”

    “就这胆子,啧啧……”杜鹃叹了口气。

    司隐走到杜鹃身边,也不说话,就直直地瞅着杜鹃。

    杜鹃发了半天愣,终于注意到司隐的目光。

    “你咋了?瞅我干啥?”杜鹃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灰?”

    “没有。”

    “那你瞅我干啥?”

    司隐不说话,脸上却是写满了委屈。

    “别委屈,我这就替你报仇。等着啊……”杜鹃看到拿绳子的那个男娃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根粗麻绳。

    “来来来,都过来……”杜鹃接过麻绳,喊他们几个到跟前来。

    几人唯唯诺诺地围过来。

    “把他给绑了,绑得越紧越好。”杜鹃拍拍手,走到一边去。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却都不动手。

    “快点,绑好了早点回家。咋的,都不想回家了?是不是想去河里扑腾去?”杜鹃凉凉地开了口。

    几个人为难地看着叶涤,叶涤闭着眼:“听杜大丫的,赶紧绑吧,再不绑天都黑了。没啥大不了的,今天哥几个倒霉,明天多带些人,路上截着他们两个死命打,打残了还算我的……”

    “吆吆吆,你还做着美梦呢?”杜鹃心想,都这个时候了,不仅不责怪这些跟班,还能这么安慰他们,这孩子长大了还真不得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绑好了,夹杂着叶涤辨不出调子的小曲。

    “你们回去吧,叶涤是吧,以后见着小和尚知道绕着走了吧!”

    “哼,谁绕着走还不知道呢。”叶涤被绑着依然不卑不亢。瞧见杜鹃没反应又对着司隐又开了口:“一个男娃整日跟在女娃后面,也不知道羞!”

    司隐瞪着他不说话,杜鹃拉起他:“快走吧,都绑了你还想怎样?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