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这可不就是后宫剧中,那些心机深的娘娘惯用的笑容?想到这里,顿时感觉周身一寒。
“娘娘,我有一事不解,这大秦貌美者何止千万,我自问貌不惊人,才不出世,怎么娘娘会找到我?”
“杜姑娘可真会开玩笑,这满京城里谁不知道姑娘的大名?再说了,刚才本宫就说过,承恩不在貌,美不美的都不重要。再说了,姑娘何必自谦,谁不知道姑娘当初可是湄水镇一枝花?”女子说起来头头是道,杜鹃却听出了一身冷汗。这感情已经查了老底了,是不是已经捉了便宜爹娘做人质了,这眼看不同意就要撕票啊!还有,什么湄水镇一枝花,这谁造的谣?还一枝花,多俗啊!
“杜姑娘的弟弟长得可真是一脸福相,大旱也没受丝毫影响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杜鹃虽然对他们没什么亲情可言,不过人言可畏,到时候自己可以不在乎,杜若呢?难道,真要不管他们然后任别人戳着脊梁骨骂她不孝?
“我就不明白了,我进了宫对娘娘有什么好处?”杜鹃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套出点东西再做打算。
“人人都夸姑娘聪明,本宫眼看着人老色衰,不能不为自己打算……”女子叹了口气,声音异常凄苦。
人老色衰?杜鹃看着她满满的胶原蛋白,忍不住想嚎一嗓子:“你丫眼睛有毛病吧!”
这女子顶多十五六岁,哪里来的人老色衰,杜鹃只觉得荒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看,你也觉得本宫年老色衰吧?”女子纤长的手慢慢抚上脸颊:“本宫,总要找个人栓住皇上的心啊!”
☆、第二十五章 话不投机半句多
杜鹃也摸了摸自己被风吹得略显粗糙的脸:“我说这位娘娘,您可真看得起我。您看看,我哪里有宠冠后宫的资本?再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您这么美也还要担心自己失宠,像我这样的进去了可不是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
女子娇媚一笑:“你倒是会说话,不过皇上啊,并不是沉溺美色的人,国色天香也比不上脾性相投啊!”
杜鹃怀疑自己听错了:“娘娘的意思是,皇上喜欢我这样的性格?”
女子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不是说帝后情深,无人可及吗?难道,皇后娘娘也是这样的性格?如果是这样,有皇后金玉在前,我无论怎么做都是东施效颦吧?”杜鹃决定以理服人。毕竟现在自己势单力薄,能不得罪人还是不要得罪。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本宫让你做什么你照着做就是。还以为自己真是什么国色天香,也不照着镜子好好瞧瞧自己那张脸!”女子无意间又瞅到了杜鹃头上的玉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娘娘说这话就错了,我又不是你的丫鬟,可不受你控制。再说了,本来我就没想攀龙附凤,娘娘这么远来寻我,必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明明是想求人帮忙,连个求人的态度都没有。我倒是有自知之明,只是娘娘您是哪里冒出来的娘娘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杜鹃不耐烦她的颐指气使,登时也变了脸。
“呵,还是个有脾气的。我看你是忘了,你爹娘老子还在我手里了吧?不过,你要是非要做不孝女,我也不会拦着。嗯,恐怕你还不知道,我对付不听话的人有什么手段。不过不用急,你早晚会知道的。”女子吹了吹手上紫红色的丹蔻,眉角染上了一层妖艳:“我劝你呐,还是放聪明点。”
杜鹃对她这层妖艳只觉得接受无能,好好的清纯小姑娘,可不是被这深宫给整得面目全非。
“你容我想想。”杜鹃心里有点发苦,这爹娘说实话还真没管过自己,但是真要不管还真说不过去。毕竟养着自己活了这么大,更何况当初还是真心疼过自己的。
“杜姑娘想必不会让本宫失望。”女子的得意清楚地写在脸上。
“娘娘您也清楚,从古灵山出去,我就是一个侠客或者杀手,魅惑君上的功夫我不会,我会的只有杀人或者保护人。你身边缺不缺暗卫,您觉得我怎么样?”杜鹃想了想,只能先稳定下局势。
“本宫不缺暗卫,缺的就是能栓住皇上心的人。怎么,你是聋了吗,刚才本宫说的你没听见?”女子听了杜鹃的回答,一秒钟切换到凌厉状态。杜鹃摇摇头,这女子精神铁定有问题。
“那好,您等我两年后从古灵山出去吧……”杜鹃揉了揉头发,决定暂时妥协。至于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行,你现在就跟我走。”女子目光中凶意更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
“……”杜鹃瞥了她一眼,我都妥协了,你退一步会死啊!
“你再看也没用,我现在就需要你。”女子目光又是温柔如水:“放心吧,我会把你当亲妹妹看的,缺什么我都会替你置办好的。”
杜鹃听她这声音甜的发腻,心里默默地心疼皇上三十秒:“不是我不识抬举,实在是古灵山没有这个先例。”
女子凝神想了想:“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他们放人的。只要你愿意出去就好,一会你把管事的喊出来,我同他讲。”
杜鹃拒绝得彻底:“我不愿意。”
女子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答,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好,记着你今日的话,现在不进宫,以后都别想再进去。你爹娘,我会替你照顾好,到时候记得感谢我。”说完,留下目瞪口呆的杜鹃,披上斗篷,竟然转身去了。
杜鹃在那里站了半晌,才想起棘手的事还没有解决。爹娘该怎么办,自己是出不去的,只能求助于叶天机了。
杜鹃慌慌地去寻商长老。
这个时候,杜鹃才发现自己的渺小。她不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美女,也不是神机妙算惊才绝世的才女,她只是一个攀爬在高山上的小小蚂蚁。
杜鹃一时间有点心灰意冷。
皇宫里,有一个人比杜鹃更六神无主。
司隐对着跪倒一地的下人道:“都起来说话,皇后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古灵山?”
大太监挣扎了几下,叹了口气还是答了话:“皇上,您既然知道又何必问难老奴!”
司隐一下子抓住了椅子的一侧,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怒气:“是谁,是谁告诉她的?”
这是皇上第一次发火,底下人头都不敢抬,战战兢兢地答道:“皇上赎罪,奴才不知啊!”
司隐平了平气,这才堪堪站稳,对着他们沉声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把我当主子看,心里听的都是那个女人的话……”
“皇上这话说错了,帝后本为一体……”大太监声音也颤抖着,然而还是打断了他的话。
“朕让你说话了吗?”司隐怒极反笑,指了指他:“不管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