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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水滴的冲動。

    这次许从一没有醉酒,而是彻彻底底地清醒着,他眼睛睁着,看着他对他的所作所为。

    不爱没有关系,恨也没有关系,他会将他关起来,关在一个只有他能够进出的地方,总有一天,必定会有那么一天,他的身躰,还有他的心,都会全部归属他。

    补凛张嘴,咬啃着线条形状分明的锁骨。因着被添舐过,上面留下一路水渍,反射出五彩的光芒。光芒夺目,摄人心魂。

    这样的他,叫他怎么能放手。

    绝对不能放手。

    补凛覆又转回到许从一唇上,亲了一下,忽然退开了。

    许从一性命受制,不敢有大的動弹,一双褐色眼睛盯着补凛,里面全是受辱的恨意。

    补凛笑容扭曲病态,似乎在欣享着许从一对他的憎恨,补凛一只手揣进兜里,很快自里面拿了一张帕子出来,在许从一直直地注目中,将帕子捂在了许从一口鼻上。

    浓烈刺鼻的酒精味,许从一挣扎,脖子上微微刺痛,眼皮顿然沉重,思绪也跟着滞了下去,他头颅缓慢往一边歪斜,补凛在许从一快要彻底闭上眼睛前,拿开湿布。同时挪开抵在许从一颈子上的短刀,许从一身躰軟绵绵地朝左边倒,补凛一臂过去,揽住了人,直接揽到自己怀里。

    另外又拿出兜里的一个透明胶带,把粘了迷幻剂的湿布放进去。

    因为许从一微弱的挣扎,刀刃割裂了一点皮肤,有猩红刺目的血珠冒了几滴出来,补凛伏低过去,把血珠一滴滴都给贪婪地添了。

    搂着半昏迷的许从一,离开了房间。

    酒店里其他人看到补凛和许从一,只当是许从一喝醉了,所以补凛扶着他,没谁对此表现出任何怀疑。

    补凛招手让路边停靠的一出租车过来,把许从一小心翼翼放上去,自己也跟上。

    司机目光略有古怪地从车内里看着后座两男的搂成一团,当同其中一双黑沉沉冷肆的眼睛对上时,咻地躲开视线。

    之后许从一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看东西差不多都是模糊不清。不知道补凛带自己去哪里,系统给了他解迷药的药剂,只是药丸在衣兜里,他双臂都让补凛给箍着,连動一下,都倍觉艰难。

    隐约中知道汽车到站,身体被搂出了汽车,然后朝着一个地方走,往楼上走。

    爬了有几层楼,许从一艰难抬头,往门上往,是他家。

    补凛竟然带他来他家。

    进屋后,又走,走到浴室里。

    记忆在这里出现断层。

    等第二天许从一醒来时,一张眼,发现自己换了身衣服,坐在从餐桌边搬到卧室的一张深棕色椅子上。

    至于两臂,则是被反剪在身后,同椅背捆缚在了一块。

    许从一转動微微刺痛的脖子,往四周看,没见到补凛的身影。

    系统:“言情线崩了。”

    “归零了?”

    系统:“还有四十点,但估计不出一天,就能归零。”

    “我能说什么?”

    系统:“言情线也太脆了,这么点小事就崩了,宿主你不要太难过,言情线走不了,还有耽美线等着我们。这条线,怎么看,都比言情线牢固。”

    当然牢固,不牢固也不行。

    补凛这个全色盲重症患者,在他灰暗深沉的世界里,就自己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倘若他得了补凛这种万千人里都难以找出一个来的病症,他估计也要将那个特别的存在给抢到手里来。

    人归根结底,都有着与生俱来的自私性。

    “那接下来就得走耽美线了,我说,要不你还是答应他算了。你看,你不答应他,又是对你動刀,又是绑住你,你也不好受。”

    “是不好受。”身体不好受,但心情很雀跃,甚至于生出一种隐秘的欲求,想要看看补凛能为他疯狂魔障到什么地步。

    系统:“能什么地步,就把你关小黑屋,这样那样咯。你对被同性襙真不介意?”还是说,已经能够从里面得到快.感,所以其实是期待的?

    系统为自己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想法,感到可怕。

    “介意?有什么好介意的,沉溺在欲.望中的人不是我。”至于疼痛感,他能说其实他很喜欢血液的颜色吗?

    起码在他看来,那是世间最美丽的颜色,比之金色阳光,还让他有身心舒畅的感觉。而要说起屈辱感,不不,都是演戏,没差别。就是真实了一点,他仅仅是在扮演着一个角色,仅此而已。

    补凛到d城一家上市公司办理了入职手续,原定是打算下个学期再过来,因着许从一的事,将时间提前。他成绩优异,公司一方对于他现在就能入职,表现出了很大的欢迎。开的工资相当可观,几乎和工作了两三年的许从一工资差不多。

    补凛已经在开始为两人的将来打算,暂住在许从一家里,等以后赚了钱,他会另外买一套,他想要照顾许从一,让许从一住在他的家里。

    入职手续办好,后天正式入职。补凛年年拿国家奖学金,平时花销也不大,身上还有几千余款。

    许从一那里不需要购置什么东西,都基本都有。

    补凛回去时到楼下餐馆打包了饭菜,提着上楼。

    拿钥匙打开门,推门进去。再次来这个屋,心情已和过去截然不同。

    这里有他喜欢的人,现在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人。

    到卧室,见到许从一转头看着窗户外。

    被捆了半天,手腕微有发红,补凛在椅背后蹲下,给许从一解开绳索。

    迷药药效差不多过去,双手一得到自由,许从一就猛地站起来,挥起拳头狠砸在补凛脸上。

    拳骨撞击,发出不小的声音,许从一这一拳后,仿佛用去了半身力气,胳膊绑了太久,酸麻胀痛,这一动,每根神经都拉扯着撕痛,他撑在椅背上,胸口剧烈上下起伏。

    “补凛,你到底想做什么?”许从一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眼里血丝醒目。

    褪去了过往覆盖在面皮上的冷意,补凛缓缓笑了,许从一会这样愤怒,在他预料之中,他要是什么不做,他才会觉得奇怪。

    补凛过去,一把拽住了许从一手腕,将他衣袖往上方掀,露出鲜红的痕迹。

    轻柔缓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