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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人是许从一,女人引诱行为,在他看来,引不起他一点兴趣。

    不过既然是演戏,就要演到百分百的像。

    许从一忽然摇了摇头,面上浮现痛苦压抑的神情。

    “对不起。”

    许从一陡然而来的道歉,让滕芸面色跟着乍变,她噌地坐起来,不理解许从一为什么向她道歉。

    她喜欢他,所以想和他有更亲密的接触,这没有错吧。

    她不觉这里面有错。

    “为什么道歉?”滕芸坐在床沿边,落在棉单上的指骨无意识地收紧,将被单揪地褶皱起来。

    “你知道的。”许从一笑容透着苦涩。

    滕芸先是愣了愣,很快猜到许从一话里的意思,她不介意的,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那不是你的错,我们都忘了它,好不好。都过去了,现在这会只有你和我,不会再有其他人出现。”滕芸猛站起来,过去一把拽住许从一胳膊,她的笑容挂不住,声音里更是多了一分哀求。

    许从一抓着滕芸腕骨,将她手一点点从自己胳膊上拿开。

    “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它已经发生了,不是一句过去,就可以当做不存在。小芸,我们都不要逃避,面对它,行吗?”滕芸求许从一,许从一同样求着滕芸。

    “不,不,不!”连着三个不,一个比一个音阶高,滕芸眼底忽的冒出尖锐利光,让与她对视的许从一,心间微微一凛,这一瞬间,情绪异常激动的滕芸,同她父亲滕时越的身影重合在一起,许从一下意识往后避了一点。

    这在滕芸看来,误以为许从一放弃了他们间的爱,滕芸猛抓许从一两臂,尖锐的指甲直接陷进许从一皮肉中,刺痛让许从一眉头直皱。

    “你别想离开我,当初你怎么说的,说活着就是为了我,说除非我开口,不然你是绝对不会离开的,现在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滕芸声声凄厉质问。

    愤怒痛恨的声音,在屋子里不断回荡开来。

    “对不起,小芸,是我的不好。但真的抱歉,我无法释怀过去的事。”

    “别说对不起,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滕芸直接打断许从一的话。

    许从一满含歉意地看着滕芸。

    明明是个性格温和的人,这个时候,意外的顽固和执拗,决定了一件事,仿佛永远都不会改变。

    系统非常疑惑:“你不是说不会放弃言情线,那你现在这样是?”

    “欲扬先抑。”

    系统:“是这样吗?”

    “不是,我瞎说的。”

    系统:“啊?”

    “为了激怒滕芸,让她和滕时越彻底决裂。”他心底有一种隐秘的渴求,希望看到女主和女主她爸争锋相对,如果可以,来场修罗场最好不过。

    系统:“可你应该清楚,滕芸是斗不过滕时越的。”还有一点,系统相信许从一比他还清楚,言情线看起来是比耽美线数值高,可坚韧度,怕是没有耽美线大。

    指不定来点什么小小的意外事故,言情线就咔哒一声,崩了。

    没人预测得到,它也同样。

    这场她所拉开帷幕的戏,角色才刚上场,锣鼓都还没来得及敲,下一刻帷幕就谢了下来,滕芸无可奈何地松开抓着许从一的手,悲戚垂落下去。

    “我不会放弃,这一次不会再和上次一样,我绝对不会再放手。”滕芸神色异常坚定,道了这一通话后,她大步走出了房间。

    门关合上,隔断了曾经相爱、此刻也相爱,可因为其他缘由不能在一起的两人。

    翌日都来的很早,佣人在楼下厨房忙碌做饭,洗漱好的许从一和滕芸先后走下楼梯。

    许从一没再挨滕芸边上,而是直接坐到了对面的木椅上。

    他的刻意疏离,让滕芸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千把刀戳刺着,疼痛感侵袭向身躰各处,拿着筷子的手在刺痛中,都微微发颤。

    吃过饭后,两人坐同一辆车赶去学校。

    在许从一消失的这几天里,滕时越托人给许从一请的病假,到学校后,碰到熟悉认识的人,好多都询问他身躰怎么样,许从一敷衍回都还好。

    车祸中额头碰撞到,伤口上粘着纱布,在被人提及时,只说是自己走路不小心,磕碰到的,到也没人怀疑他所说的。

    时间就这么在表面的平和中,即快又慢的过去三天。

    滕时越依旧没出现,但他的气息似乎无时无刻都在,许从一想从这种窒息的困境中逃离开,跟着他的两人,或者说监视着他的两人,没有给他任何逃离的机会。

    住在滕家,和滕芸间的关系,变得如履薄冰,只要他和滕芸在一个空间里,对方视线势必胶着在自己身上,这让许从一最多吃饭时下楼一趟,其余大多数时间都窝在房间里。

    那间琴房自那天过后,没有再用过。

    滕芸不知发生过什么,一天夜里,晚饭过后,滕芸到钢琴房,在看到放置房间正中的纯黑华贵钢琴,她逐步往里走,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数日前她和许从一在一家自助餐厅时,她央求许从一为她弹奏钢琴的事。

    她还记得那天自己有多开心,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

    对比现在,感觉那会是天堂,这会宛若濒临地狱。

    要怎么办才好,到底该怎么做,他们才能回到最初的那会。

    那是她所喜欢的人,让她就这么放手,她不甘心啊,一点都不甘心。

    又一日过去,黑夜沉沉,回客房卧室的许从一,一推开门,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好似有人在屋里喷了香水一样。

    他进屋,香气更加浓郁,萦绕在整个房间里,并没想太多,许从一面容平静地去洗脸漱口。

    天气转冷,用冷水洗脸,已经能够感觉到微微刺骨的冷意,许从一便放的热水,用毛巾擦拭过脸庞后,他拿牙刷,接了杯温水刷牙。

    忽的,指骨一阵失力,牙刷啪嗒一声掉落在盥洗池里。

    跟着,还不待他做任何反应,另一只拿着水杯的手,阵阵失力,水杯晃动,里面的水往外洒。

    将杯子放旁边台面上,许从一两掌撑住水池边沿,竭力稳住摇摇晃晃要摔倒下去的身躯。

    他站了一会,浑身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