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亓官灵严重疑惑甚浓。
许从一浅浅露了抹笑, 倒是一时间没有马上说话,举起手里的弓箭, 就对准右前方一个地方。
亓官灵下意识眺望过去, 仔细看了有那么几个呼吸时间,才总算看清楚,那里露出半个毛茸茸屁股的生物是松鼠。
“这个距离未免……”太远了。不待亓官灵说完顾虑, 许从一掌中的间噌一声,已经脫离而开,破开长空,夹着迅猛的气势,直直射向毫无察觉到饿松鼠。
松鼠埋着脑袋,专心致志地捡榛果,猛不丁的,锋利箭矢从远处直击过来,极速贯穿身体,将它整只松鼠都给刺在雪地上,松鼠激烈扑腾、蹬着爪子,在雪地上划出数道痕迹。然而心脏被当场洞穿,松鼠没挣扎两下,就闭上眼睛,小命呜呼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等到松鼠横尸在雪地里,亓官灵才意识到,许从一这是一出手,就狩到了猎物。
亓官灵嘴巴微微张着,显然是有点蒙。许从一这样,根本就是个中熟手,手法技巧比起她来,都还要娴熟很多。这个人,在这天,或者说这一个刻,又给了亓官灵一个惊喜,他到底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亓官灵想直接拽过人来问。
可看许从一神色,坦然沉静,好似他从来都没有隐瞒,只是没有机会展示给她看一样。
“回神回神。”许从一手在亓官灵眼前晃,后者一把拦住他晃来晃去的手。
“有点吃惊吗?”看亓官灵表情,就知道,显然她是被震到了。
许从一向她解释:“教我弓法的师傅,听他曾经提起 ,来过塞外一段时间,也曾跟着出来狩猎过,他教我时,告诉我一些狩猎技巧,我只是临时拿来用,没想到真能见效。”
“你师傅?没怎么听你提过。”亓官灵往回想了想,记忆中基本没有这号人。
“他教过我三四年,后来就另外换人了。对他的印象,我也不大清,连长相都不大记得。”许从一胡诌着。
亓官灵显然对这个解释很信服:“这样啊,他一定是个很厉害人。”
亓官灵夸赞着。
“这倒是真的,的确很厉害。”许从一笑得坦诚。
“我过去拿猎物,你在这里等着。”随后许从一跑向箭矢方向,握着箭尾,将箭身连着被当胸击穿的松鼠一块拿了起来。
“还继续吗?”许从一提着松鼠,返回亓官灵身边。亓官灵看了看四周,时间还不算晚,决定再往前走一走,刚才一箭落空,心里还有点在意。许从一自是不会驳亓官灵的意。
两人一死松鼠在雪白的世界里安静走着,晶莹的雪花不间歇,始终都以一个均匀的速度,往下飘扬坠落,不多会,就在彼此身上和头上都覆了浅浅一层。
亓官灵扭头去看始终都和她并肩走的许从一,对方观察四周的同时,不忘照看她,但凡脚下有凹凸处,都会很自然地出声提醒她。
垂落身侧的手忽然被人紧握着,许从一往左边一转头,就看到亓官灵这会正大眼一瞬都不眨的看着他,眼底情意在慢慢往外扩散,感染着注目她的人。
“我会赢的。”许从一声音很轻柔,但亓官灵就是异常地相信他。
对啊,不可能输的,这是她喜欢的人,他们今生必定会在一起,没有任何人和事可以阻挡他们。
越往前走,好像雪飘得更大了,两人同样墨黑的头发,都覆满了一层白雪,他们不急不慢地走着,像是在散步,也像是要这么一直走下去,然后,一不小心,就到白头似的。
后面运气就没开始那么好了,虽然中途遇到过一些小猎物,只是对方蹿得极快,基本还没等他们举起弓箭,发动攻击,猎物们就遛到了无处不在的洞穴中。
在临近中午左右时,二人提着一只松鼠回了部落。
对直接过来询问的族人,亓官灵直接说松鼠是她猎的,这是许从一的意思,许从一表示暂时想低调点。亓官灵没许从一考虑得那么多,不过还是尊重许从一的意思。
接下来的几天里,许从一都和亓官灵早出晚归,他们带上了中午要吃的干粮,一整天都在外面,到夜幕迅速拉过来时,才踩着点回来。
对于他们两的行踪,每天都有定时向亓官阙通报,亓官阙倒是猜出点两人这样做的原因,没去阻止,他同样也想看看,许从一能为亓官灵做到哪一步。
哪怕最后,他会归属自己,可这不妨碍,在这之前,他欣赏对方展露出不同以往的一面。每一面,都只会让他更无法放手,仅此而已。
这三天时间里,和开初的那天,几乎一般无二,许从一都会以为绝佳的技术,第一时间都捕获到看中的猎物,可以说失误率为零,亓官灵偶尔错失一两只猎物,总体来说,收获很丰富。
部落狩猎的日子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到来,部落中身强体壮的男人们,纷纷骑在马背上,一群人,总数三十多个,跟随着为首的亓官阙往部落外走,走向证明他们强悍力量的大自然狩猎场。
亓官灵没有跟着去,这次出行,不是像之前,只猎些山鸡野兔,而是要狩猎更为凶猛的猎物,为了亓官灵的安全着想,亓官阙拒绝了她的请求,让她在部落里等着。
出行的队伍颇为浩浩荡荡,各自都背着一个箭筒,也拿着狩猎专用的弓箭。
一离开部落,骑马奔在最前方的亓官阙就猛的一样马鞭,马匹狂奔起来,后面的族人们立刻跟着做出相同的动作,数十匹骏马铁蹄踏在雪地上,一时间雪花飞舞,纷纷扬扬飘散在空中。
这天倒意外的是个好日子,空中暂时没飘雪。
许从一纵马同乌禅在亓官阙右侧,至于那个明恋亓官灵、名叫郫迈的异族男人则和阿尼在亓官阙的左侧,虽说这几日来,亓官灵同样教过许从一骑马,不过要和打小就出生在塞外,未成年就同和马匹混在一起的郫迈等比,还是有差别。马匹没跑多会,大腿根部细嫩的皮肤,就被磨得有点发痛。许从一眉宇微微拧着,面容绷紧,嘴角弧度略弯。
亓官阙骑行的马匹相比他们的,显然要强壮很多,就这么看着,都能看到马匹身上健硕鼓胀的肌肉。同它的主人一样,都是力量的极佳代表。许从一的速度慢慢落了下来,倒不是他故意放慢速度,而是亓官阙等逐渐提升速度。
没多大会,许从一就从前面落到中间,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