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化形,而是不能化?”
许从一被乜笙问得下意识就想出声反驳,但看到乜笙眸里闪烁的泪光,反驳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许从一的沉默,在乜笙看来就是默认了。
什么情况下不能化形?许从一本体是狐狸,和本体是桃树的她有点不同的地方就是,只要他的皮还在身上,就可以在狐狸和人形中间随意转换。
他不肯变成原形,是因为原形会暴露出来什么东西,不能让她知道的东西。
在她养病的短短数天时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问。”许从一抬手,指腹轻贴着乜笙柔軟的嘴唇。
“不要问。”他明明嘴角都有笑,可乜笙就是觉得,这会他的心在流泪。
乜笙拿开许从一的手,紧紧握在掌中,许从一这话里明显有哀求的意味的,乜笙不至于那么狠心,要揭开什么非得知道的事实。
“我不问,你答应我一件事,不能再受伤了。”
“好,我不会再受伤了。”因为已经受过了,不会再有比这更重的伤,又是挖心,又是被夺内丹。
两妖走出巷道,正要往对面街道走,忽的许从一余光中看到有穿道袍、拿着拂尘的道士正步伐匆匆,往这边走来。
许从一及时拉住乜笙前行的身体,两妖藏身在一个墙角后。
两名道士从巷口外走过,其中一个往巷道里望了望,觉得里面似乎有点异常,旁边的道士也顺着他的视线往里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存在,催促他快走,得尽快赶到城门那里,以防狐妖逃出城。
等道士身影走远,许从一和乜笙才从墙角后拐出来。
“现在怎么办?”这里是人类居住的地方,他们的行踪很快与就会暴露,乜笙惴惴不安的征询许从一的意见。
“我知道有个地方,你们可以进去躲躲。”系统悄悄给出意见。
“说。”
“就这条道再往前走两百米左右,有家凝香阁。”
“青楼吧。”光是听名字,都大概能猜出具体是什么地方。
系统不免惊讶:“你去过?”
“我没去过。”
系统顿时如瘪了气的气球。
不过话说回来,那种场所,的确算是一个很好的藏身点,里面脂粉味必定重,能够掩盖住他们身上的妖气。
许从一带着乜笙,往凝香阁走,自然走的不是正门,而是翻墙进入。
不过运气不大好,一翻进去,就碰到一个扫地的下人。那人看到高墙上忽然飞下来两个人,手里的扫帚直接啪一声掉落在地上,刚要长大嘴巴准备叫,乜笙两三步奔过去,衣袖一挥,看见他们两的杂役就转眼倒在了地上。
往二楼上望,看见一扇打开的窗户,未及多想,乜笙就和许从一再次飞身而上。
屋里浓烈的幽香扑鼻而来,气味过于重,令乜笙下意思就打了个喷嚏。
背对着他们正侧躺在床榻的人听闻声音,立马弹坐起来,身体还没转,惊诧的声音已经先一步出来。
“谁?”
乜笙想效法刚才对方杂役那样,将屋的主人给弄迷昏。
肩膀让许从一给一把摁住,乜笙表情很诧异。
“先等等。”许从一说道。
随后他越过乜笙,往褐红色的雕花大床方向走。
床上一名年龄同乜笙相仿的年轻女子,一身白色亵衣,意外被人惊扰到,这会正满脸冲冲怒气。
“你们是谁,怎么跑我屋里来了?”女子开口就厉声质问。
许从一堆上歉意的笑,他面貌是不够出色,不过自身所独有的狐媚气息,只要与人靠得近,基本都能在某种程度上迷惑到对方,让他们对他产生痴迷。
“很抱歉打扰了,我和夫人遇到一点小麻烦,想借你这里躲一会,到晚上我们就会离去。”
“什么麻烦?”青楼女子视线从许从一面上转到他身后方的乜笙,在看清乜笙的长相时,眼底划过一抹惊艳,对方那般殊丽的姿容,便是他们这里的花魁逊色两分。
许从一看青楼女子视线过多的落在乜笙那儿,心中顿时有了个想法。
“有一稍有权势的人看上我夫人,对方想强取豪夺,我们不想同起冲突,况且只是来这座都城看望亲人,原本也不会多待。”许从一话语诚挚,就是乜笙看着他,也从里面找不到一丝说谎的痕迹,像是真的就是那么回事。
女子受到许从一妖狐体制的蛊惑,并没有对此有任何怀疑。
“我先说好一点,如果被人找来了,我不会护着你们,是你们威胁我的,知道吗?”
“多谢。”女子这样说,算是间接答应,让他们可以在她屋躲一阵。
“亏得我不是花魁,也许一整天,屋里都不会来个人。”女子面容其实尚可,但眼神没多少光,令人看着就生不出太多喜欢。
许从一目光里暖意不减,倒是和那些看到她的客人大有不同。
不过这人和那边那个绝色的女子是夫妻,她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嫉妒,不知道是嫉妒乜笙的美貌,还是嫉妒乜笙不用像她一样出卖身体,一只玉臂千人枕,以及有一个虽然看起来不算富贵,但关心爱惜她的良人。
道士们在街角巷尾寻找着狐妖的踪迹,奈何明明都闻到了气息,却是莫名其妙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追寻狐妖的任务一时间停滞。
至于太子摇光,这会正领了一队亲卫,将乜偃所在的小寺庙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里面的僧人不知道太子怎么会出现,都面面相觑。
乜偃对于昨夜具体的情况并不完全知晓,但身体上的变化,他却是知晓的一清二楚,停滞的修行忽然间突飞猛进。更是在自己的临时住处看到了一个不该躺在那里的狐妖。狐妖昏迷着,周身都荡漾着浓烈的情慾气息,若是到现在乜偃还不知道发生过什么,那他就是真的蠢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体内有着另外一个人格,那是完全黑暗的存在,没有善恶之分,肆意妄为,所信奉的是绝对强悍的力量,不受教法约束,乜偃一直都注意,不让那个人格抢夺到他身体的控制权。而事实上,有那么很长一段时间,对方都表现得很安分。
谁能想到,忽然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