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 睁开时,面前的一幕场景还是在, 所以这不是他的幻觉了。
“你们……”喉咙干涩得仿佛许久没有被水润泽过,许从一咽了口口水, 感觉舒服了一点,随即接着低哑着嗓音道,“放了她。”
“哈?”男子露出困惑的表情,他转头朝自己同伙望去,他们都笑着直摇头。
“你是不是没认清现在是什么状况。”
男子斜挑着眉,话语里都是冷讽的笑。
“你放了她,有什么冲我来就行。”许从一盯着男子倨傲嚣张的眼, 压着怒火道。
“要是你昨天这样识时务就好了,可惜,过期不候,晚了。”男子不接受许从一的妥协。
许从一余光看到卖场的监视器还在运行,私以为要是机器人看到这里的一幕,应该会采取一些措施。
而男子好似知道他心中的打算,嗤笑了一声,然后甚至是扯开了嗓门,拔高音量,打碎了许从一的期望。
“那个机器人不会来帮你,忘了和你说,它……大概已经进入待机状态了吧。”像是配合男子的这番话,四周忽然有砰砰砰的爆炸声音。原本安嵌在墙角里的摄像头,都在这些爆炸声音里,溅出刺目的火花,一时间发出的亮光将陷入灰暗的卖场照得透亮。火光映衬着男子的脸,时暗时灭,红色光影里,男子仿佛是从黑暗里爬出来的邪恶生物,正张开隐藏着的獠牙,要吞噬被他摁在爪下的所有猎物。
许从一震惊于男子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阚薇在对方手上,哪怕他是异能者,有腐蚀异能,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之前和另外那个男的上演的那一场真人秀,实话说,收视率非常好,非常受欢迎。我昨天忽然就想到了一个十分可爱的点子,当然,主角还得是你,大家很喜欢看你不穿衣服,然后岔开双腿被人幹的样子,我也很喜欢。”
男子语速不快,一边说一边观赏着许从一乍变的神色,看他即愤怒又屈辱的模样,真是别提有多开心了。这样现场观看,可比在播放媒体外,隔着一个频幕,要来的真实太多。他自己本身倒是男女不忌,平时玩的多的,还是女的,毕竟大胸揉起来舒服一点,硬邦邦的男人有什么意思,抱起来只会硌肉。
不过在那天看过意外播放的真人秀,忽然之间,好像觉得,男人似乎也可以。虽然被做的青年全程没发出多少声音,但是那张沉溺在欲望中绯红的脸,令他当时就全身热流涌向一个地方,甚至于,产生一种冲動,恨不得自己是伏在上方的人,是幹着青年的那个人。
大概老天听到了他的渴求,因此让青年出现在他面前。
既然都送上门来了,他不玩,可就对不起上天这份好意。
男子让同伙去找了绳子还有胶带,将阚薇双手捆住,嘴巴也封严实。
“来,当一回观众,好好看着我怎么玩你男朋友。”男子举手笑意盎然地拍拍阚薇的脸,阚薇恐惧不已,眼珠子看向男子,随后又转去看站在数米开外的许从一。嘴里接连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男子向许从一昂首,发号司令般命令道:“脫吧。”
其他的人都以一种看好戏的目光瞧着许从一,许从一表情有刹那的茫然,然后像是瞬间都明白男子什么意思,他骇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对面阚薇被移交到了男子左手边一人手里,那人拧着阚薇反捆在背后的手臂,牢牢地摁住她。阚薇视线和许从一望过来即刻对接上,同许从一一样,在最初的不解中,很快就明了男子具体的意思,她没法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男友被人欺辱。泪水渐次模糊了阚薇的脸,更是很快就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甚至于神色中有着一种,让许从一不要管她,自己先走的意思。
许从一垂落在身侧的手臂颤抖着,两臂似有千斤重,他无法顺利举起来。他看懂了阚薇想要对他说的话,她让他离开,但是怎么可能,他不可能为了自己,而丢下阚薇不管不顾,去做一个逃兵,他的良心会谴责他,那是他的爱人,他如何能丢弃她不顾。
许从一喉咙里仿佛呑含着黄连,苦得他全身都异常难受,他嘴唇张开又合上,又张开合上,颤抖着,好一会才寻回自己的声音。
“我会按你说的做,只有一点,不要伤害我女友。”他眼眶发红,眼睛里都是浓烈划不开的悲伤。
青年泫然欲泣的脸,落在男子眼里,有一种异常的快感,似乎对方越是悲惨,那种快感愈是强烈。这种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扭曲情感,比普通的快乐,还叫人身心都欢愉。这当然不够,怎么能够呢,他要的比更多,更多。
“那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男子没有立马就答应许从一。
许从一抿着唇,眼里迸发出刺骨的憎恨。
男子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因他这番激烈的情绪,更加地期待接下来即将会进行的事而已。
“这里没有你讨价还价的权利,麻烦认清这一点事实。”男子勾起唇,玩味不已地道。
许从一抬起千斤重的手臂,颤抖着开始解衣服上的扣子。
“阚铎快来了。”系统一直都在旁边观看着,到沉默忽然蔓延开时,才冒出来提醒到。
低垂着眼帘,许从一手上動作缓慢但决绝,那种明明无比想反抗,可是又无法反抗的气息,在他身体四周环绕,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果然,强迫的戏码,就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就是喜欢这样的事,看着其他人受辱的同时,又不得不屈从,男子眼睛里乍放的光芒,异常尖锐。他的视线跟着许从一的手指往下移動,像是一条阴冷的舌头,舔.舐着随着衣扣的解开,而瞬间暴露出来的皮肤,仅仅就这么看着,男子感觉到自己的傲然,这会已经有抬头的迹象。
“多久?”许从一内心和外在完全剥离开,外在表现有多受辱,内在就有多平静无波,心绪没有丝毫起伏,仿佛一滩永恒不会晃动的潭水。
“保守估计,两分钟,换了一架最新型的飞行器,时速三百公里。”
“两分钟啊。”那他就再努力一下,争取拖够两分钟。
已经称得上算是慢了,不过没有人催促,既然菜已经摆放在案板上了,什么时候落刀下去,就全由他来掌控。在开吃之前,先看一看,闻闻香味,似乎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