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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从一的沈岸,在某些方面来说,和她老师雒伽没有太大区别,她得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们靠近许从一,阻止他们伤害他。

    “你们要走?”沈岸声音赫然一沉,眉宇更是深深紧蹙。

    “对,今天或者明天。”需要带的东西不多,一会就能收拾好,为避免夜长梦多,雒芊是希望,马上就能离开。

    “山下有人在寻找你们,如果你们这会离开,指不定就会被发现,其实真正想离开的原因,不是你刚才说的那些,对吧?”沈岸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人,自然不会相信雒芊说的这些托辞。

    雒芊不准备说实话,她知道沈岸心知肚明,有些事挑明了说,恐怕大家脸上就不太好看了。

    “你不知道过去在从一身上发生过什么,有过那些遭遇的他,怎么都不会去喜欢一个同性血族。我很感激你肯出手相助,但只能说抱歉,我不会把他让给你。”言尽于此,只要过了今天,他们和沈岸就基本不会再相见,雒芊转过身,往厨房走,给沈岸一个冷漠的背影。

    正好许从一收拾完,取了围裙,向外走来,彼此目光立马交汇在一起,雒芊扬起灿烂的笑脸,准备加快脚步,突然她前进的步伐滞了一瞬,随后她眼前一阵阵晕眩,身体剧烈摇摆,跟着就在许从一的视线中,直挺挺倒向地面。

    这个忽如其来的意外变故,令许从一心脏猛地就是一紧,他径直冲过去,及时接住了雒芊倒下的身体,只是下坠的力道较大,惯性下,他不得不膝跪在地上,膝盖顿时一痛。

    雒芊眼帘缓缓闭合上,整个人呈现死亡的状态,血族没有呼吸,心跳停止,身体无法产生热量,周身冷得似冰块。

    明明几秒钟前,人还好好的,转眼就晕倒过去,许从一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好把疑惑不解的目光转向不远处的沈岸。

    沈岸面容淡漠的,对眼前发生的状况,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他举步走向许从一。

    在两人脚边站定。

    “我在血液里注射一点能让血族昏迷过去的药剂。”

    许从一难以相信,自己的好友,帮助自己脫离陷境的沈岸,竟然会这样对雒芊。

    “为什么?”许从一仰头,质问沈岸,目光陌生。

    “呵,为什么?”沈岸忽然耸肩笑了一下,该被指责的根本不该是他,说起来,他其实也算是受害者。

    “他来我家了,以我全家性命为要挟,让我把你送过去。”

    沈岸不隐瞒他遇到的事,都告诉许从一,把选择权交到他手上,让他来选择。

    “我相信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再说一个事,那个男人就是咬我的那个,是他将我变成血族的。而她,如果知道这些,肯定会阻止,我很抱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家人出任何事。”

    沈岸看着许从一怀里的雒芊,说完他要说的话,然后就不再发声。

    满目的诧异,显然许从一没有想过,他们的行踪这么快就被暴露,现在甚至还连累到沈岸。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让你和你家人卷入到这里面。我知道了,麻烦你之后替我照顾雒芊,我自己下山。”许从一把雒芊从地上抱起来,抱到沙发上平放着,站起身后,转头面向沈岸。

    “有车?”许从一神色沉然,没有表露过多的情绪。

    沈岸点头。

    “那走吧。”许从一即说即做,不见丝毫犹豫,径直往门口方向走。

    身后没有脚步声跟上,许从一到门口拉开房门,候在外面的血族拧过头,发现不是沈岸,于是略微伸直了脖子,眼睛往屋里瞟。

    许从一停在门正中央,他想自己都选择下山了,到眼下,反而是沈岸不肯行动。

    什么原因?难道还有隐情。

    就在许从一百思不得其解时,静立的沈岸有了动作,他快步来到许从一面前,许从一对沈岸没有防备,所以在沈岸暗里拿了一个针筒出来,并且趁着他没怎么注意刺进他脖子,还是尖锐的痛感提醒他,具体发生了什么。

    然而不等他做出任何的疑问,他眼皮顿时一沉,世界模糊起来,同雒芊一样,眼睛缓慢闭上,晕倒了过去。

    门外的血族瞧到许从一倒了,两步跨过来,作势要去扶起许从一,然后离开房屋。

    被沈岸出声打断动作:“今天不走,就住在这里,你进屋把雒芊送到楼上。这里你不用管。”

    血族面色微变,看向沈岸,发现他这会视线完全落在许从一身上,最后期限是明天晚上,时间还算充裕,所以即便心中稍有困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听从沈岸的吩咐,从沈岸旁边擦肩而过,走进了客厅。

    沈岸就那么站立,俯瞰这会靠坐地上,已然失去知觉的青年,时间缓慢游走,等到楼上的手下将雒芊安置好,走到大厅,沈岸才慢慢有了动作。

    他弯下腰,两臂从许从一后背和腿弯穿过去,跟着背脊一挺,便将一个体重和他差不多的成年男性给抱了起来,若是换到以前,恐怕会有点吃力,然而仅是不同往日,他不再是人类,而是有着相对强悍力量的血族,别说一个一百多斤的人类,就是再加一倍,他也能轻松抱起来。

    沈岸抱着人转身往屋里走,手下退到一边肃目看着,沈岸直接将对方无视了个彻底,他原本打算把人放到沙发上的,只是在刚才的一个偶然里,他从许从一略微敞开的衣服领口,看到內里一个黑色钻钉,那个钻钉贯穿在绯色的小粒上,他不认为许从一会有这种过于前卫的嗜好,所以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那个装饰物,是由某个人强行钉到上面的。

    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就是忽然有一种,自己都没有碰过的东西,忽然间被他人碰了,也许还碰个彻底。他想自己为什么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早一些时间,或许现在的一切,都会完全变个样子。

    没有去客厅沙发处,沈岸径直就往楼梯上走,他在楼梯口停了一瞬,随即提起脚步,推开了过道里的第一扇房门,那是他之前住过的房间,到屋里后,反脚轻轻一踢,门在身后关上。

    药效的时间不长,大概一个多小时,许从一迷迷糊糊睁开眼,最先感受到的,是一阵温热的水流波动,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仿佛是在海水里一样,他睁开眼,眸光迷茫,跟着又立刻闭上,适应了一会,才又徐徐睁开眼,这一睁,脸色乍变,他瞪大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