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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6
    后背, 已经渗出了些许的汗。

    张在后面听着她的喘气声,心境平和得像一汪内陆淡水湖。

    “我爬不动了, ”她停在原地, 伸手指着左边山坡上的一块平坦草坪, “就那吧,那里就可以作为我们的基地。”

    他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了眼,一口否决:“不行。那块空地的上方还有其他人, 我不习惯。”

    “哪有人?”s 看向上方的山坡,是有人,但她还是累得想停下, “就算我们一直爬, 上面也永远有人。”

    “谁说?”张推了推她的肩膀,让她继续往上走, “总有一个地方, 顶端独属于我们。”

    她惊讶了, “要爬到山顶?!”

    “不可以吗?”

    “……”她只能缓慢地沿着山坡小路爬, “早知道的话, 我真不该跟着你来……”

    “没有‘早知道’。”

    2

    从今年七月开始,张就特别想来野营。

    前段时间一直在忙,抽不出时间;她在这里就刚好, 还可以帮她散散心。

    等他们爬上山顶,坐了一会儿,天光渐渐隐去。是黄昏来临了。

    动手安置帐篷时,s 笑倒了无数次。

    “你得拉住那个角,左边那个,拉着别放啊。”她在另一边套支架。

    张轻轻挑眉,没说话,扯了扯帐篷一角,整个支架完全垮了。

    s :“……”

    她摇着头下定论:“看来到天黑我们都不能弄好帐篷了。”

    “也可以盖着帐篷睡觉。”

    “会有蚊虫跑进来啊。”

    “那就裹着帐篷?”

    “……”她再次从头开始捣鼓,“这次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做,不然你就裹着帐篷睡吧。”

    张盘着腿坐在另一端,轻打响指,“行。”

    s 抽空瞅他一眼,被他这模样撞了下心房。

    一身浅灰色连帽运动服,盘腿坐在草地上,锁骨微露,低下头时碎发半遮眉眼。还是少年,休闲又好看。

    他从小就这样,从来不参加学校的野营或其他户外活动;仅有的几次,都是被她和鲁森拖出来的。

    来了也从不动手,而是直接享受他们的劳动成果。以至于他到现在,也没学会支帐篷。

    3

    “怎样,神奇吗?”张放开牙关间的吸管,转头问她。

    s 散开自己的长发,边用自己的手丈量着,边难以置信地问:“你是说,她的头发,从这么长,短到……这样?”

    他点了点头,“她的面容也变得像个十□□的女孩。”

    张跟她说了自己的那个长梦,以及后面持续的短梦。

    “wivin,”她拿纸巾擦了手,剥开一个橘子,笑着说,“你是不是应该谈恋爱了?”

    “我没有恋爱需求。”他把她手里刚剥好的橘子抢过来。

    “你的恋爱需求完全可以在梦里解决了是不?”

    他转过脸,无声看着她。

    “我知道了,”s 被他看得不甚自在,只能按照他的意愿改口道,“你这个,就只是个神奇的梦,没多余的意思。”

    他掰下一瓣橘肉,放进嘴里,酸酸的,没说话。

    两人坐在山顶上看星星,看荒野。

    时光不会倒流,我们已经这样了,就只能在这样的局面之中,寻找最佳的解决方案。

    5

    我与鸟。

    除我之外的其他个体,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不会明白这个梦对我的意义有多深重。

    谈恋爱?我甚至不需要爱情,又怎么会想要谈恋爱?

    即使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我也只能跟自己谈。

    所以,当故事的男主人公跟生活中的我极其接近时,我就无法写出传说中的男女爱情。

    你们大概会觉得这里面有爱,但很难确定这是爱情。

    程惜也好,张梓游也好,张存夜也罢,每一个我,都无法给出世俗意义上的爱情。

    那些感情更像是救赎,像是宠小孩子的方式。但没有任何激情,没有传说中的火花和怦然心动。

    我始终相信,个体的人格不是单一的,每个人都有隐藏的人格。

    甘却就像是隐藏在我潜意识里的另一重人格。

    我所在的现实生活,不允许我把这重人格分裂出来,只能在梦里以另一种方式出现。

    这个阶层圈子,逼得我必须强势,一点点软弱都不能有。

    可谁又是天生强势的?

    国王也曾是孩子;

    英雄也玩过躲猫猫;

    教父也受过圣母之爱。

    我没机会当过真正的小孩,所以才贪心地喜欢着那些像孩子一样的人。包括那个沉睡在自己身体里的小孩。

    而我们的人生中,总有那么一些问题,是无法用强势的手段解决的。比如被掩埋的过往,比如人与人之间的复杂感情。

    这些问题,需要一颗柔软而纯粹的心,才能真正直面它们。

    否则我可能会一直纠结下去,它们就成了残存在我心底的瘤块。那会很难受。

    所以我做梦,让另一个自己出来,把我带离迷途。

    所以我写《不夜城》,在故事里以另一种方式寻求解脱。

    但我也只是做梦,只是敲故事。

    分裂有度,月亮难寻。

    不夜城不醒,六便士不见。

    这就是我放纵生命的方式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2017.08.31

    今天敲这一段之前,刚从外面晨练回来。

    依然是很静的书房,很酸的柠檬果醋。

    鸟本来有一个更好的结局的,但我心血来潮,想点破一切,就敲了这个章节。

    前几天跑山上野营去了,s 挺好。你们把这段当成日常随笔来看就行。

    至于故事版的结局,等我的心血消停一下再敲。

    晚上是终章。

    ps:我的确梦见过类似的人和场景,但没有这个故事这么详细具体。

    ☆、第六十九章

    伤口撕裂,从容依旧。

    她多渴望解脱, 奈何无药可救。

    他若在她面前, 唯有见血封喉。

    回到德国生活了小半个月, s 总说她觉得自己的脑海里有很多乱麻一样的问题, 层出不穷,慢慢滋生, 她想不明白。

    一有时间, 张就带她去市内短途旅行, 避开吵闹的人群,避开她无比熟悉的那些名流活动。

    人总是需要放逐自我的,一直生活在某一种固定的模式里, 不傻就疯。当然,大多数的人是日渐麻木。

    这半个月来,傻子依然以一种无孔不入的方式潜入他的梦境。

    只要他一入睡, 她就必定跑来捣乱。而当他一醒来, 她就立刻飞走。

    有时是藏在他的被子里;有时是坐在他对面的餐位咬着筷子冲他笑;有时候他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