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花花草草回来了。
但是容嬷嬷还没回来。
他看了眼腕表,刚要拿手机给她拨电话,她就风风火火出现在了门口。
“我还当你被人掳走了。”张跟她可以用中文交流,但是 s 听不懂。
容嬷嬷的武器永远是傻笑,她一傻笑,他就毒舌不了了。
“都饿了吧?”她笑呵呵地说着,往厨房走去,“我给你们做早餐。”
s 在他旁边建议了一句“你该请个人来照顾你们俩人”,然后就去厨房帮忙了。
张坐在藤椅上,抬着二郎腿,轻轻挑眉。
请个人来照顾他跟容嬷嬷?不可能的。
他不习惯私人的生活起居被陌生人侵入。家里定时请钟点工,容嬷嬷要负责的,就只是她自己跟他的饮食起居。
当然,当她越来越年迈时,就不得不请个人来照顾她了。
张垂下眼眸,开始看手机邮件。
这些事不适宜想太早,影响心情。
5
s 去外面参加活动了。他今天没有需要出门的公事,一上午都待在书房里。
房门外总是有轻轻的脚步声,隔半小时响一次。当它第七遍响起时,张终于打开了门。
毫不意外地看见容嬷嬷,她似乎被他吓到了,愣在原地。
“所以?你在这里踩蚂蚁?”
“不的,先生张张……”她的眼神四处瞟,又是清嗓子又是搓手的,让他想不怀疑都难。
“直说,难道我还会吃了你吗?”
她再一次清了清嗓子,“就是,就是……我能不能占用一个客房,我有,有,有用……我要用。嗯,就是这样。”
张偏着头瞧她,“实话。”
“这就是实话,就是要用一个客房……”
他的目光落到她手上拿着的钥匙。
这栋房子里的所有房间从来不上锁,什么情况下,她才需要用得着钥匙?
“你锁了一个客房?”
“什么?没,没有……”
张不跟她多说,离开书房门口,经过她身边时,顺手夺走她手里的那串钥匙。
“我要时刻关爱老人,以防她做出什么神奇的事。”
他说着,脚步匆匆下楼去了。
容姨跟在他身后结结巴巴地解释,但是什么有用的话都没说出来。
张从早上开始就觉得她反常,莫不是在散步时被人给骗了,被传·销组织洗·脑了之类的……
一楼的侧边长廊处有四个客房,在每个客房的门把上旋转一下,很快就知道她锁了哪一个。
他站在第四个客房门前,低首找钥匙,唇角带着笑,“容嬷嬷,你能瞒过我?嗯?”
容姨:“……”
钥匙入孔,往左旋转一百八十度,门锁“嗒”地一声解开。
张推门而入,整个人的表情顿时凝滞。
盘着腿坐在落地窗前的人仰起脸来看他,脸颊鼓起,正在吃着一块面包,另一只手还端着一杯温白开。
她也被他吓得愣住了。
齐耳短发,碎刘海,水灵双眼,眉清目秀,面容像极了他梦里的麻雀。
作者有话要说: 2017.08.31
故事版的结局,大概是这样。
有心情又有空时,给你们敲一些后续片段,不算作正文。
《缝隙》再来一起探讨爱情…我一定要成功地深入剖析一次所谓的爱情。
自我永远是自我最大的敌人,也是自我最大的英雄。
zhangyinxiu jiu shi zhe me shuai.
☆、第七十章
“先生张张,这是我散步时……捡回来的……”
容姨惴惴不安, 站在他身后解释。因为他不喜欢陌生人出现在家里, 更别说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张往门框上靠, 手指圈着钥匙慢慢晃。
“会说中文吗?”
坐在地上的人安静地低下头, 悄悄咀嚼着她嘴里的食物。
看来是不会说中文。
“她可以在家里住两天吗?”容姨很怕他把这孩子赶走。
张没说话,偏着头瞧地上的女孩, 想从她的双眼或者表情间找到某种熟悉的痕迹。
“对了, 她, 她好像不能说话……”
oh.
长指间晃着的钥匙慢慢停下,他想起梦里的某年某月某日,有人问他是不是哑巴。
鸟真的会从梦境里飞出来吗?还是说, 他把她梦得太真实,真实到人神共愤,以至于上帝把地球上另一个与她极度相似的人派到他身边来了?
“留着。”
张扔下这句话, 就转身离开了客房, 上楼去了。
2
用午餐时,他没看到那小孩, 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容嬷嬷一句。
“她啊, 在客房里睡觉。”
这样吗?张挑了下眉, 没再说什么。
直到傍晚, s 才从外面回来, 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他,反倒看见厨房里多了个亚洲小女孩,围在容姨身边帮忙。
她爬上闲置的三楼, 轻手轻脚,挨个房间找,终于在阳台间瞥见那人。
坐在藤椅上,一条长腿支在阳台护栏的空隙间,正挖着冰淇淋呢…
“你怎么又偷吃冰淇淋?”她突然出声,企图吓他一下。
张立刻“嘘”了一声,“小声点,别小瞧容嬷嬷的耳力。”
s 笑了,“你从冰箱里偷偷摸摸撬走一盒冰淇淋时,怎么没担心被她发现?”
“她算术有问题,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你这胃不要了?才半个多月,我都逮着三次了。”
“偶尔吃一下,怡心怡情。”
她低头看他的表情,“今天你心情很好啊。”
抹茶绿的冰淇淋被放进唇间,他轻“嗯”一声,“还不赖。”
s 看他手里那盒冰淇淋也被挖得差不多了,等会儿估计又要装死说工作忙以此来跳过晚餐了…
她无声淡笑,被阳台间的晚风吹得舒坦,想起什么,问他:“哎,那,厨房里那女孩什么时候来的?我看着像亚洲人。”
“容嬷嬷带回来的。”
“容姨的亲人?”
“街上捡的。”
她愣了一下,“……陌生人?”
“嗯。”
他垂着眼眸,细长的睫毛盖住双眼,吃得专注,长指扶着冰淇淋边沿,捏着小勺的手指之间红润,舌尖无意识轻舔上唇,侧脸线条在阳台照明灯下显得精致而分明。
只有在这样的时刻,s 才能从他身上看见他小时候偶尔孩子气的影子,也只有他身边亲近之人才见过的模样。
她清了清嗓子,“我订了明天下午的机票,回奥斯陆。”
“嗯?”张抬起头,侧过脸来看她。
“我还没去看过leni,她上次被我的钢琴压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