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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吧。”王丽娘一边摆着杯筷一边观察沈彻的神色。

    沈彻笑道:“好啊,丽娘有一双巧手。”

    王丽娘扭腰走到沈彻的身后,替他揉捏起肩膀来,“今日煨的牛尾公子可还满意?”

    “丽娘做的牛尾是京师一绝,别地儿再没能越过你的。”沈彻道。

    王丽娘灿然一笑,“公子若是喜欢,丽娘以后天天给公子煨。”

    这话沈彻可不能接,也只能装没听明白。王丽娘心下暗暗叹息一声,想起前儿侯婆子的话来,这男人女人没有真正亲近过,就捆不到一起去。

    想到这儿,王丽娘的脸就微微一红,她低头看了看沈彻,虽然只能看到这远冤家的头顶和后脑勺,可在她眼里便是那后脑勺也比别人好看了一百倍去,王丽娘心一横,将身上穿的水红薄衫的领口拉了拉,那夏日薄衫里头只着了件霜白绣牡丹的肚兜,可是那霜白的布却也比不上她胸脯的肉儿白,她自己有时候看了都会晃神,只不知道自己心上的冤家会怎么看。

    王丽娘觑着沈彻杯中酒空之后,莲步轻移地走到沈彻跟前儿,弯腰替他斟满酒,那一双猪头肉慢慢晃晃地几乎都要跑出去了。

    王丽娘双手捧着酒杯借着递酒的动作偎入沈彻的怀里,“公子。”

    沈彻一把扶住王丽娘的腰,一手接过酒杯,将她固定在离自己三寸的地方,眼睛故意在王丽娘那高耸的猪头肉上流连了许久,然后笑道:“丽娘,这种事情女人太主动了,就没意思了。我不是教过你么,若想吊着我,就得把肉举得高一些,叫我看得到吃不到才有意思。”

    第53章 五色缕

    沈彻的话虽然是在打趣,可王丽娘一听心就凉了半截了,刚认识那会儿,王丽娘也是自矜自持的,想着不能叫男人那般容易就到手了,沈彻也没有强迫她。

    当时王丽娘还以为沈彻这是看重她呢,可这一晃眼都两个来月了,她不主动,她这冤家也从没主动过,每回只拿眼神撩她,撩得她心神不守的,他却什么事儿也没有。

    好歹王丽娘也是成过亲的人,她那死鬼在的时候,哪天不缠着她厮混,男人就没有一个忍得住的,但到了这位风流公子跟前儿,似乎全都倒了个个儿了,反而成了她忍不住了。

    “公子,我……”王丽娘泫然欲泣地唤了一声。

    沈彻替王丽娘抹了抹眼泪,“丽娘,别哭,即使咱们不能好了,你若有事儿求我,我也不会不管的。”

    王丽娘一听就急了,怎么就说道要分开了呢?

    可惜任王丽娘眼泪巴巴地多可怜也挽不回那没良心的人。

    “公子。”沈彻的随从马朝见沈彻从侯家出来,立即迎了上去,他原本以为还要一小会儿的。

    沈彻回头看了一眼跟着跑出来却不敢上前的王丽娘,心里只觉有些无趣,他原本以为王丽娘还能矜持久一点儿的。

    马朝跟了沈彻不少年了,如何能不知道沈彻的习性,心中暗自为王丽娘叹息了一声,多娇艳的小寡妇啊,这乃是乃,腿是腿的,居然也没绊住他家公子多久。

    沈彻回忆了一下和王丽娘的接触,他可以肯定即使如此贴近,但王丽娘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五色缕放到他身上。若是她都能得手,那他不知道都死了多少次了。

    从侯家离开后,刚好遇到平亲王府那胖子,沈彻应邀直接去了天香楼。

    想到这儿,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沈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轻轻皱眉,再次扫了一眼霓裳手里的五色缕,淡淡地道:“扔了吧。”

    沈彻这边得了五色缕引来霓裳的惊讶,纪澄那边失了五色缕倒是毫无察觉。当时换衣裳时,纪澄手边也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武器,无意间想起沈荨给她的针,便顺手插到了头发上,哪怕起不了什么威赫的作用,但情急时指不定还可以戳人的眼睛。

    这针后来纪澄也没用上,她跳舞时,舞得太激烈了,那针就从头发丝里滑了出来,若非后面还戴着五色缕,估计早就落在地上了。

    偏巧纪澄扭入沈彻怀里时,那针带着五色缕就滑到了沈彻的背上,然后轻轻地卡在了他的腰带上。说来也是巧,折腾了那许久,沈彻回来时,它竟然还在他的腰带缝隙里没掉,这也不知算不算是缘分了。

    次日一切似乎都恢复到了常态,纪澄去给纪兰请安时,见她脸色苍白,眼下一片青紫,想来是没睡好,纪澄也没多问,做晚辈的有时候实在不好多开口。

    但她不好开口,沈萃却没有顾忌,“娘,查到是谁害我们了吗?”

    纪兰道:“哪有这样快的事儿,昨儿晚上一心都扑在找你们上头去了。”

    沈萃还想问,却被纪兰截了话道:“好啦,快别问了,若是有了消息我还能不告诉你?”

    沈萃想想也是,便不再开口,其实她也不是傻子,多少还是猜到了一点儿,可又不敢肯定,觉得王家姐妹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

    但纪澄却不这么想,她觉得沈家恐怕差不多已经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情了。因为她们回来时,她不仅说了天香楼,还说了那中间接手的“麻子”,顺着这样的线索,当天晚上去查是最快的,因为那些人还来不及藏匿行踪。

    再看纪兰那脸色,分明是极度愤怒却又不得不压制,还得反过来安抚沈萃。

    王家那位淑妃娘娘的面子实在是大,沈家未必会给沈萃出头,纪澄心里暗暗叹息,突然就有些懒怠了。她进京时,一心想攀上高门,觉得那样生命的尊严就有了保证,可如今见纪兰这样子,她又想沈家算是高门了吧?世袭国公的爵位,还有公主下降,可是又能如何呢,连沈萃出了事儿,沈家都得打落了牙齿和血吞,那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纪澄想着,难不成还真的只能嫁给老皇帝,等他两腿一登,当上太后娘娘,才能快意恩仇?

    可是谁又想嫁给老皇帝呢?纪澄瞬间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再也没有意义了,心里空荡荡的,不由又想起了凌子云来,想起自己走的时候,他骑着马追着送了她一整日,他的眼睛一直红着,纪澄也算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之前从未见他哭过,是一个总念叨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人呢。

    纪澄的眼睛有些湿润,她其实也是个不怎么哭的人,那样太懦弱了,可是今日却有些忍不住,她抬起指尖抹了抹眼角的泪,却在晃眼间看到了对面的沈彻。

    纪澄当即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这才发现她不知不觉中正好走到了堆云积翠桥,而沈彻正从九里院出来。

    这一幕大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