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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被王淑妃给整死,没被黄昭仪给弄死,没有沈彻在她背后保驾护航又怎么可能?

    这样轻而易举就铲除了王家,沈家简直连一兵一卒都不用费。

    哦,不对,还是费了一个小卒的,比如那侍卫崔闯。

    “他是自愿的,他与王家有不共戴天的毁家灭族之仇,能用他的一死来毁掉整个王家,是他自己求着来找我的。”沈彻道。

    这便是世间的因果报应,如日中天的王家怎么能想到自己将来有一天会毁在一个当初他们如蝼蚁般就能掐死的崔家身上。

    “那王四娘怎样了?”纪澄追问道。

    沈彻将手里的茶杯递给纪澄,她又替他斟了一杯,这才听见沈彻道:“王四娘听到消息的时候就从寺里逃了。”

    “逃了?”这可不是纪澄想听到的答案。

    沈彻笑了笑,“是啊,逃了。你想去看看王四娘的下场么?她得罪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纪澄并不想去看王四娘有多惨,伤眼睛,她只是想确保王四娘不要多嘴多舌而已,“不想看,只是我怕她死性不改。”即使下地狱也会将其他人拖入。

    沈彻转了转手里的茶杯,“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一直以来一举一动都能引来无数关注的王四娘,她的下落却少有几人关心的,死得一名不文,怕也是不能瞑目的。

    纪澄的心腹大患已除,奇怪的是心底并无多少畅快,有些事无法挽回的后果已经造成,死一百个王四娘和苏筠也无济于事。

    纪澄再次替沈彻斟茶以后道:“我该回去了。”

    第133章 似故人

    沈彻箍住纪澄的腰道:“哦,用完了这就想了?”

    纪澄最受不了沈彻这般说话,“谁用你了呀?”

    沈彻凑到纪澄的领口嗅了嗅道:“这是很遗憾没有吃干抹净么?”

    纪澄用手肘去撞沈彻的胸,沈彻顺势闪开然后翻身将纪澄压到蒲席上,“你身上真香,让人怎么也闻不够。”

    纪澄有些着急了,她可不想跟沈彻在九里院有什么,这里四处都是人,被人发现了她可就活不了了。

    “别急别急。”沈彻用手按住纪澄不安分的腿,吻着纪澄的脸颊道:“不会碰你的,留在这儿陪我一会儿也不行吗?我就想看着你。”

    信他就有鬼了。纪澄挣扎得厉害,眼睛瞪得又明又亮,可也无济于事,只好婉媚地求饶道:“这里不行,让我回去吧。”

    可惜那声音就想痒痒挠一样抓在沈彻的心上,本来真是什么都没打算做的,到后来又是胡天胡地的没法儿收场。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连月亮也不知道躲去了哪里,四周都是黑沉沉的,却还是及不上沈彻眼底的阴沉。

    茶水早就凉透了,沈彻仰头饮了一杯,哪里还有平日里品茶的雅趣,同牛饮也差不多了。

    夜色里纪澄莹白的背脊被衬得越发白皙,白皙得近乎幽异,朦胧了一层幽光一般,墨色的发丝像海藻般披到腰间,将玉琵琶半遮半掩,叫人恨不能一掌拍碎了。

    沈彻拉了拉被单往纪澄的肩头盖去,才盖上片刻,纪澄的腿就动了动,不耐地将被单往下踢,只散散地搭在腰间,露出背脊和长腿。

    这已经是沈彻第五次替纪澄盖被子了,这人踢被子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沈彻也再不耐烦,就由得她这么晾着。

    沈彻又饮了一杯凉茶,心里有一丝困惑,他素来自制,并引以为豪,可现在连他自己都几乎没了信心,对于不可控的事物,总让人忍不住想灭了。

    沈彻的手指缓缓爬上纪澄纤细的脖子,两只手指就能将她掐断。不过逃避那只是弱者的选择,沈彻的眼神慢慢地顺着纪澄肩颈上的痕迹往下看,紫痕、青痕,还有那没新鲜的米分色痕迹,他的手指轻轻地在上面流连,是他太失控了,所以那时近乎有些粗暴,将他自己无法控制的怒意竟然发泄在了纪澄身上,这让沈彻有一丝愧疚。

    沈彻低下头,吻在纪澄肩头的紫痕上,耳边好像又想起了奶猫的叫声,在九里院纪澄可没有四并居那般放得开,嗓音憋在胸膛里,实在忍不住了才“嘤嘤”的哼哼两声。

    真是好听。

    空中还有残留未散的桃香,沈彻寻着纪澄的唇又咬了上去,亏得纪澄沉睡未醒,否则沈彻真不敢确定自己能否控制自己。

    深呼吸一口之后,沈彻重新直起背,连饮了三杯凉茶,这才用被子将纪澄一裹,抱去了密室。

    南桂想从沈彻手里接过纪澄,沈彻低头看了看她睡熟的样子,睫毛又长又翘,像蝴蝶一样扰乱了人的心,“我送她。”

    清晨纪澄醒来后,就酸疼得直皱眉头,她心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真想将沈彻送到小倌馆里去,叫他也好好受受那被人压在身下的滋味儿。

    这时已经是四月天了,初夏时节清晨凉爽,而午时已经让人觉得炎热了,所有人都换成了薄衫,冬日里姑娘家收起来的脖颈和胸脯,这会儿又不遗余力地露了出来。

    沈芫她们都换上了薄绫襦裙,露出修长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唯有纪澄规规矩矩地穿着立领中衣,外头是浅鹅黄的对襟薄纱裙,腰上系着宽宽的束腰,将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描画得如柳枝一般柔细。

    沈芫笑道:“就这么怕冷啊?这都四月了。”

    纪澄其实一点儿也不怕冷,反而还时常热得受不住,晚上别人还在盖被子,她就只能盖被单了。只是身上到处都是被狗啃的痕迹,不得不做遮掩。

    “今儿大姐姐和二姐姐都要回来了,可真是巧了,一个在南边儿,一个在东边儿,都赶在一天回来了。”沈荨插话道。

    老太太盼这两个孙女儿可是脖子都盼长了。

    大姑娘沈荷和二姑娘沈芸都是二房的女儿,一嫡一庶,沈荷嫁到了南边儿的文萃之地扬州,沈芸这京城著名的才女则嫁到了历城。

    两人都是为了沈芫和沈萃成亲赶回来的,还将老太太的曾孙子和曾孙女儿也带了回来,可不喜得老太太见眉不见眼么。

    一家人见过面,先是哭再是笑,等抹了泪重新梳妆之后,这才轮到纪澄和卢媛两人上前去问候。

    其实沈荷早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留意到纪澄了。

    去年老太太大寿的时候沈荷没回来,那时候她正坐月子,所以没见过纪澄,但却也是听说了这么个人的。

    今日一见沈荷才知道沈芫在信里一点儿没有夸大,纪澄果然生得天香国色,叫人见了就挪不开眼睛,莫说是男子了,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