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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叹为观止。如今任谁看得出来,当初她竟然狠得下心要杀死如今的郎君呢?

    柳叶儿知道,她家姑娘在沈家一定能过得如鱼得水的。而她呢,如果嫁给郎君,其实也不过就是得了个名头而已。她永远越不过她家姑娘去,对于这一点柳叶儿心甘情愿,可是她的孩子呢?她不想她的孩子也永远低人一头。

    柳叶儿比纪澄的年纪还大一点儿,也渴慕少年,尤其是像沈彻这样的翩翩佳公子,一举一动都蕴含中无穷的魅力,只是扫一眼就能叫女儿家心跳如雷。

    可惜柳叶儿跟着纪澄良久,也学会了她的理智。她眼瞧着自家姑娘和郎君之间水深得厉害,表面上和和气气的,甚至可以算是恩恩爱爱,但是床单每天早晨都是干干净净的。

    因为每天纪澄的床单都是柳叶儿亲手洗得的,不能假手外人,别的人就算想打探,也都被敌不过柳叶儿的忠心。

    忠心归忠心,但是自己姑娘和郎君两个神仙斗法,柳叶儿一点儿都不想去中间当炮灰。更何况,郎君从来就没看过她一眼。

    榆钱儿久等柳叶儿回答都没等到,于是抱着柳叶儿的手臂摇了摇,“姐姐,你倒是说句话啊?这样大的福分,可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呢。”

    柳叶儿冷了脸道:“既然是福气,那我让给你如何?”

    榆钱儿这就不说话了,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你不愿意是不是?那你得跟姑娘说一说,不然万一姑娘下了决心,可就晚了。”

    柳叶儿扫了一眼榆钱儿,怀疑她是不是话中有话。

    榆钱儿现在也不装傻了,讪讪一笑道:“我刚才那话的确是试探来着。”

    柳叶儿“啪”地拍了拍榆钱儿的脑袋,“你也学坏了。”

    榆钱儿抱着柳叶儿的手摇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姐姐。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是什么样的情分?我是怕你没看明白,所以试探一下你。”

    柳叶儿好笑地道:“我没看明白什么?”

    榆钱儿道:“虽然外头的人都说咱们郎君风流不羁,可我看并不是那样的。你看屋里这两个姐姐,霓裳和羽衣,颜色都不出众,也不见郎君对她们有另眼相待。”

    榆钱儿这话说得可是有点儿亏心,霓裳的确是一般,但羽衣还是堪称清秀的,当然和纪澄主仆一比,就的确普通了一点儿。

    “再看咱们,郎君何曾多看过我们一眼?姐姐,你留意到没有,郎君每次会来,眼里看的都只有咱们姑娘一个人。”榆钱儿道。

    柳叶儿算是明白榆钱儿的意思了,亏她小小年纪,却是个明白人。她究竟是不是那么喜欢大黑个儿且不论,但至少她让纪澄知道了,她另有喜欢的人。

    柳叶儿叹息一声,想她自问心细,没想到还不如榆钱儿会打算。

    在柳叶儿正筹算着怎么才能不显山露水地向纪澄表明心迹之时,纪澄已经昏睡过去了,应酬世家大族的客人,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要小心注意,比什么事儿都累,自然也就容易睡着。

    到早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帘子照射到床上时,纪澄眨了眨眼睛,习惯性地夹着被子开始在床上滚,以做好起床的准备。

    结果刚滚了半圈就遇到了温热的阻碍物。

    “你醒之前的这个习惯一直都没变。”沈彻的笑声出现在纪澄的耳边道。

    纪澄猛地一睁眼,往后退了一点儿,“你怎么在这儿?”

    沈彻身上只穿着中衣,衣领散乱地露出小片胸膛来,他比以前黑了些,那肉瞧起来似乎更有劲道了。

    “你不是在上面睡的吗?”纪澄又急急地加了一句。

    “昨晚忙到半夜,我也懒得铺床了,反正你这床也不小。”沈彻掀开被子起床。

    因为高度原因,侧躺在床上的纪澄,视线刚好落在沈彻的胯部。

    怎么说呢,很宏伟。

    纪澄差点儿被口水呛到地撇开了眼。

    沈彻俯身低下头看向纪澄,“脸怎么突然那么红?”

    这人真的是很不要脸。那东西就那样直矗矗地到了纪澄眼前,只恨视线太广,那么侧过了头余光居然还能瞥见。纪澄的脖子都快扭断了,才能避开,可惜姑娘家还是脸皮太薄,她可学不来打趣沈彻,正尴尬着不知如何回答,却感觉沈彻的手往自己额头一探。

    “没发热啊。”沈彻道,语气里有藏不住的笑意。

    纪澄恼羞地拍开沈彻的手,红着脸低声骂道:“你,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沈彻在纪澄身边重新坐下,将另一只手里端着的杯子递给纪澄。

    纪澄赶紧地喝了一口,降降温。

    “不过是清晨起来的正常反应而已。即使你不在,也一样会这样的。”沈彻以一种谈天气的平淡口吻说着他的反应。

    纪澄反手将杯子一扣,杯子里的水就全部倾倒在了沈彻的天气上。

    大概是事出突然,即使身手了得如沈彻,也没反应过来地闪开。薄薄的亵裤,被水淋了个透湿,其实吃亏的还是纪澄,她恨不能以手捂住眼睛,生怕长针眼,可是始作俑者是她,她不能输了这阵仗。

    沈彻并没有如纪澄意料中的做出各种或激烈或扭曲的反应,只是淡笑道:“没睡好么?连杯子都端不好。”沈彻从纪澄手里拿过杯子,走到桌前放好,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在桌边脱起衣裳来。

    纪澄看沈彻那动作的架势就觉得不对,这是要连裤子一起脱的迹象,“喂,你要做什么?”

    沈彻道:“这都打湿了,穿着不舒服,总要脱下来换件干净的。”

    纪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跑下床,一把捉住沈彻的裤腰,防止他耍流氓。沈彻逗着她要把裤腰带抢回来。

    两个人刚纠缠到一起,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响了,“少奶奶。”

    羽衣的声音在外间响起,沈彻侧身将纪澄的身体一挡,奔进来的羽衣看到的就是沈彻赤膊的背影。

    羽衣的脸立即就红得仿佛猴子屁股,嗫嚅道:“奴婢,奴婢……”话没说话,就又赶紧飞速地跑了出去。

    纪澄是被沈彻抱在怀里,肉贴着肉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衣衫不整。大夏天的睡觉,她也不过只着了一件肚兜并一条薄绫裤而已。

    最要命的是,她的肚兜的带子不知何时松了,纪澄实在没脸从沈彻怀里抬起头来。

    纪澄的心跳得厉害,沈彻的心跳得也不慢,纪澄听见沈彻长长地换了好几次气,然后看着他将刚脱下的白绫中衣裹到自己身上。

    “你放心,你不心甘情愿的时候,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