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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沈彻又替纪澄选了个双鱼玉佩戴上,“三天吧,就今天早晨在你床上歪了一会儿。”本来是想小憩片刻的,结果侧躺在床上看着纪澄的睡颜,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到底还是没休息成。

    “西北的事情很烦心么?”纪澄在沈彻自己开始解衣带换衣裳的时候,不知不觉就伸出了手接替了他的活儿。

    沈彻抬起双手配合着纪澄的动作,“终有一场大战才能让中原得以休憩几年。”

    纪澄替沈彻脱了外袍就收了手,沈彻不满地道:“裤子不脱啦?”

    本来正在说正经事,纪澄心里还为沈彻的忧国忧民对他又微微改观了一点点,这人就开始不正经了。

    只是纪澄也不能让沈彻戏弄她得逞,否则这人最会变本加厉,她看见不远处桌上摆着的针线笸箩里有柄剪刀,顺手就拿了起来。

    沈彻轻笑出声。

    纪澄恼羞道:“笑什么笑?自己没手脱不来裤子么,喏,拿去剪。”纪澄伸手将剪刀递过去,结果就在途中,她的眼睛就捕捉到了沈彻渐渐隆起的裤头。

    沈彻笑出声来,似乎一点儿也不羞耻,倒是把纪澄给羞得立即转过了身。等她听到脚步声的时候,沈彻已经进了净室,抛出一句话来,“给我拿一套衣袍。”

    第185章 碎与罚

    纪澄打开存放沈彻衣物的立柜,一眼就看到了柜子里居然还有一袭粉地暗紫卍字蝴蝶纹的袍子,和她有一套粉色衣裙,质地和花纹都一模一样。

    纪澄还没见过沈彻穿粉色的衣裳呢,也很少见到男人穿粉袍,估计穿出来跟个伶人一样,她慢条斯理地把粉袍拿出来,让她挑,她当然挑自己喜欢的啦。

    袍子连同里面穿的白绫中衣和裤子纪澄都备好了,出声叫了柳叶儿进来,“拿去净室给郎君吧。”

    柳叶儿没动。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还是各种凑巧,沈彻在纪澄进门后,沐浴洗漱都是自己动手的,并没有借丫头之手。

    这会儿纪澄突然叫柳叶儿去净室,她自然是愣了愣,不免多想。

    其实纪澄这会儿却没往深里想,她是自己不愿意给沈彻把衣服送进去,怕看到不该看的,可是又怕他没羞没耻地赤条条就走出来,这才唤了柳叶儿进来。

    可当纪澄看到柳叶儿不动的时候,立时就反应了过来。

    柳叶儿“扑通”一声跪到纪澄跟前,以头磕地道:“姑娘,奴婢宁愿一辈子不嫁地伺候姑娘。”

    纪澄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心里暗赞柳叶儿的好眼光,没瞧上沈彻就对了,果然不愧是她的丫头。

    “起来吧。”纪澄扶了柳叶儿起来,“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可只有见我第一次的时候才跪过。”

    柳叶儿满脸通红地嗫嚅道:“姑娘,奴婢……”

    纪澄摆摆手笑了笑,“本想着咱们长长久久在一起才好,又不能耽误你嫁人生子,才有了那等考量。可既然你没有这种意思,难道你家姑娘我是强人所难之人?”

    既然柳叶儿如今不方便进去送衣裳,纪澄只好把注意打到了霓裳的身上。

    哪知道霓裳比柳叶儿还绝,恭恭敬敬地道:“回少奶奶,公子从来不让奴婢们去净室伺候的。”

    纪澄一口气憋在胸上没处发。

    霓裳怕纪澄不信又补道:“公子少小就跟着大师傅去山里修行了,回来之后自己的事情从来都是亲力亲为,奴婢们最多也不过伺候公子换换鞋袜而已。”

    纪澄垂下眼睑,其实她应该意识到这一点儿的,因为以前那什么之后,都是沈彻自己收拾的,还得替她收拾,做得熟门熟路的,以至于纪澄以为沈彻经常帮女人收拾似的。

    霓裳和柳叶儿去后,纪澄作为妻子不得不自己捧着沈彻衣裳去净室。

    净室里静悄悄的,并没有出现纪澄害怕的场景,比如沈彻没羞没耻地调笑她,又没有实际行动。

    沈彻似乎睡着了,头枕在池边的玉枕上,微微偏着。

    纪澄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将沈彻的衣裳无声无息地放到旁边的凳子上,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见沈彻轻声唤道:“阿澄。”

    纪澄回过头,视线就对上了沈彻的眼睛,他保持刚才的睡姿没变,只是睁开了眼睛,就那么看着她。

    那眼神莫名让纪澄的心发软,纪澄逃荒似地抛下一句“你赶紧起来吧,要去晚了。”就快步走了出去。

    纪澄出去后甩甩脑袋,觉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居然从沈彻的眼睛里看出了祈求的意味。

    身后很快有了动静,沈彻穿衣裳可比女子快多了,“帮我重新束一下发。”

    纪澄深呼吸一口气这才转过身去看向沈彻,他就穿着那袭粉色的袍子。

    丝毫没有伶人的脂粉味,反而穿出了一种说不出的俊美出尘来,仿佛画中人,那粉色将他烘托得都快成仙了。生得好,真是占便宜,不管穿什么,都只有好看和更好看两种区别而已。

    纪澄看着沈彻在她的妆奁前坐下,她心里撇撇嘴,想着要不要去叫霓裳进来,可又觉得沈彻三天没睡觉实在有些可怜,不忍心和他唱反调。

    纪澄走到沈彻身后,替他解开束发的玉冠,用梳子重新将他的头发束起。这人的头发丝非常柔顺,软软的暖暖的就像狐狸毛,摸这头发可想象不出他是那种心狠手辣、强横霸道的人。

    “手艺不错。今后就有劳夫人替我束发了。”沈彻捏了捏纪澄的手心站起身,在纪澄说话之前总结陈词道:“走吧,不是说要晚了么?”

    晚宴时分,沈萃总算是没哭了,脸上敷了厚厚的粉,灯下显得雪白异常,将所有的憔悴和酸楚都遮掩了起来。

    纪澄的视线从沈萃身上挪开,刚好碰到了沈径投过来的目光。那目光满含炽热,却又带着些许内疚,看得纪澄心里一紧,赶紧地瞥开眼睛。

    沈径几乎是看痴了,从他第一次见到长大后的纪澄开始,他就总是忍不住看她。而今天这一眼已经暌违了许多年了,他满心以为自己当年如果高中就能在母亲面前要求娶纪澄为妻。

    可到底天不遂人愿,纪澄的母亲突然去世了,以至于沈径大受打击,想着若是高中,必将娶妻,可纪澄却还得守孝,是以动力明显不足,最后名落孙山。

    之后沈径也没能顶住来自他母亲的压力,匆匆定亲、成亲。他满心是对纪澄的愧疚,觉得自己食言了,可没想到转眼她就成了自己的二嫂,叫他日日想着和她同处一个屋檐下,陪着她的却是他哥哥,这等酸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