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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唇瓣道:“躲什么?你嫌弃我。”

    这话说得可真是委屈,光凭这一句纪澄就知道沈彻是喝醉了。她当然得躲了,沈彻满身的酒气,闻着熏人。

    “这里是园子里,我们回屋去好不好?”纪澄柔声道。

    沈彻依旧搂着纪澄不松嘴,“你今晚做什么那么贤惠?我不喜欢他们吃你做的东西,不喜欢他们那样看着你。你是我一个人的。”

    纪澄柔声哄着沈彻道:“我本就是你一个人的。”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吗?”沈彻以手捏了捏纪澄。

    亏得这里乌漆墨黑的纪澄脸上才好过了些,纪澄一把扣住沈彻不规矩的手,“嗯,只有你,我们回去好不好?”

    沈彻没回答纪澄,而是搂着她的腰将她转了个方向压在他身后的树干上,然后在纪澄耳边道:“我真恨不能将整棵树的树叶都摇下来。”

    这话说得真是莫名其妙,纪澄心想沈彻真是喝醉了,连说话都前言不搭后语的。

    “我们回去吧,好不好,外面有些冷。”纪澄见劝不回沈彻,只好采取哀兵之计。

    “你亲亲我,我就跟你回去。”沈彻道。

    跟醉鬼毫无道理而言,纪澄只能顺着他。

    沈彻挪了一下位置,在纪澄没察觉的情况下抬了抬手,只听得黑暗里传来一声抽气声儿。

    “什么声音啊?”纪澄心里一紧。

    “哪有什么声音?”沈彻问。

    纪澄想着沈彻素来比自己耳聪目明,既然他都说没声音,那可能就是她听差了。不过好在沈彻没再继续在外头放肆。

    一回屋子,桂圆儿已经将醒酒汤煮好了,纪澄伺候沈彻喝了醒酒汤,嫌弃地道:“去洗洗吧,一身的酒味儿。”

    这会儿沈彻倒是好说话了,乖乖地去了净室,出来时也没再为难纪澄,安静地躺在了纪澄的身侧。

    纪澄被沈彻先前那么一闹哪里还有什么睡意,这会儿见沈彻半醉半醒的,心里就起了意要套套他的话。

    纪澄面对着沈彻侧躺着道:“刚才你问我是不是心里只有你,现在该我问你了,你心里也只有我吗?”

    “嗯”。沈彻闭着眼睛应了一声,伸手搂住纪澄的腰,将她揽入怀里。

    纪澄撅着嘴,手指在沈彻的胸口划着圈圈道:“你敷衍我。你心里只怕还藏着别人呢,比如……”

    沈彻捉住纪澄作妖的手指道:“嗯,比如?”

    哼,纪澄就知道沈彻是借酒装疯,这会儿却开始装傻了,“比如那个你曾经执意想娶的人。”

    沈彻把玩着纪澄的指头轻笑出声,只是有些话可不能对纪澄说。方璇在他心里他自然是不同的,只是那不过是少年时的一个执念,当初的确用了心,所以一直藏在回忆里。

    但既然已经成了回忆,就足以说明方璇和纪澄的不同,至少他绝不会允许纪澄成为他的回忆。

    大概是因为当时沈彻曾提议娶方璇,所以才让纪澄对她念念不忘。可是纪澄哪里知道男人的劣根性,有时候求娶不过是追求的一种手段而已。

    沈彻何等人也,哪怕那时候太过年轻,但他焉能不知老太太不会同意他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的,沈彻的那番做作只是为了打动方旋的芳心而已,表明一种真诚的态度,叫她无从拒绝他的“认真”。

    起初方璇的确是因为年龄问题而拒绝他的,可在那之后,他不就登堂入室了么?

    少年郎的心当时或许真挚,可却未必就想担当。

    因此老太太不同意他们的亲事之后,沈彻也没采取什么其他的手段只为一定要娶方璇。说句不算夸大的话,如果他真心要娶到方璇,总是有他的法子的。叫一个人改头换面,对沈彻而言并非难事。

    这一番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的话沈彻自然不能告诉纪澄,生怕她又往她自己身上套,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我在问你话呢。”纪澄佯怒地去咬沈彻的肩膀。

    沈彻细细啃着纪澄的手指道:“你觉得如果我真想娶方旋,现在能轮得着你做我媳妇儿么?”

    纪澄不语。

    沈彻咬了咬纪澄的耳垂道:“当初若是老祖宗不同意我与你的亲事,我就捉了你私奔,反正你必须得是我的。”

    虽然沈彻没有明说,但纪澄已经听明白了沈彻的意思,轻轻打了打他,“你这人可真坏。”

    沈彻道:“所以老天爷这不是派你来收拾我来了么?”

    “你收拾我还差不多。”纪澄翻了个白眼。

    次日上马车回沈府时,纪澄眼尖地看见沈徵的眼角青了一块,轻轻“咦”了一声,沈彻却只是扫了一眼就撇开了头。

    冯霜解释道:“昨晚喝醉了酒也不知道在哪儿撞着的。”

    至于沈徵则是敢怒不敢言,他二哥自己不要脸地在外头拉着嫂子亲热,却恼羞成怒地拿叶子“砸”他,他何其无辜,他又不是诚心想看的,只是忘记走路了而已。

    第244章 罪与戒

    回到沈府,纪澄和沈彻一块儿往芮英堂去给老太太请安,她从庄子上亲自采了些不当季的蔬果,拿回来给老太太尝个鲜,主要是自己一片心意。

    结果一进芮英堂就隐隐听见哭声,转到东次间果然看见沈荷正将头埋在老太太的怀里哭着,肩膀抽动得厉害。

    纪澄和沈彻互视一眼,就见沈荷抬起了头往他们二人看来,那眼光里带着凶、怒,看得纪澄一头雾水。

    不过只是一瞬间,沈荷就又转头看向了老太太哭着道:“老祖宗不是我容不得人,我身边的丫头也是开了脸伺候他的,可他为什么非要这个人不可?将来肯定要被人说姑爷和二舅哥共用一个女人,我可丢不起那么大的人。”

    沈荷口里的“二舅哥”可不就是沈彻么?

    纪澄再次看向沈彻,沈彻很无辜地看向她,表示一无所知。

    老祖宗轻轻叹息了一声,无奈地看向沈彻和纪澄,“你们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纪澄轻声问道。

    老太太看着沈彻和纪澄欲言又止,不过看向沈彻的眼神却也是带着瞪怒的。

    纪澄虽然猜不出事情始末,但总归应该是和沈彻有关,而且还不好当着自己的面提,于是她笑了笑道:“老祖宗,我摘了些蔬果回来,我去厨房看看给你添几道菜。”

    纪澄在老太太看不见的背后,用手掐了掐沈彻的后腰,然后转身出了门。

    回到九里院时,榆钱儿已经迫不及待地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告诉纪澄了,果不其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