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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下跳到那个人的怀里,用脑袋去蹭他,一面还一脸享受,咕叽咕叽的叫。

    那个书生抱着她,脸上苍白,却艰难的扯出一个笑来。他将赤炎放下来,最后抚了抚她头顶上的绒发:“回家去吧,小狐狸。”

    他的笑容苍白而失神,摇摇欲坠惨淡落寞:“咱们各自回各自的家去吧。”

    赤炎看不懂,在后面打转,一面哼唧的叫。她想告诉这个书生,他这里被设了法,可她又不会说话,只能捉急的去咬住他的袍子,往他往后面拉。

    只要他肯回头,肯停下脚步生出怯意,便能破了这个结界。

    但是这个书生只是将她轻轻的推开,朝她歉意的笑。

    朝夕,日夜,年年岁岁,都从未回过头。

    赤炎对此很伤心,她想叫族人去解了那个结界,但又明白的知道,她作为青尢的九尾神兽,轻易的在凡人面前露了模样都算是要挨责罚的罪,还说什么痴心妄想的去叫人解开那结界。

    只得作罢。

    后来,赤炎每天都去那个书生那里玩耍。他在往前走着,赤炎就在旁边抱了个毛线团,自顾自的玩。

    那个书生为她驻足,站在她旁边,朝她笑一笑,笑容惨淡却温柔:“小狐狸。”

    赤炎冲他撒娇的叫,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声音,把脑袋送到他的面前,让他撸毛。

    书生温柔的看着她,眸光漆黑,渐渐在她的九根尾巴上聚了焦,宠溺的蹲下身,给她顺了顺头顶上被蹭乱的绒毛:“也只有你了,小狐狸。”

    不知道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少年。有一天,赤炎在玩耍之后,抱着那个年轻书生的袖角睡着了。

    她蜷成小小的一团,两只白绒绒的爪子紧紧的抱着那书生的袖子。那书生半跪着,一只手顺着她脊背上的毛,像是在自言自语。

    赤炎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而后赤炎醒来之后,那个书生就消失不见了。

    面前只剩下一片残破的衣角,还有一块白色的腕骨。

    赤炎先是迷茫,继而是震惊。天空中飘着蒙蒙细雨,青草尖上沾染一丝晶莹剔透的露珠。

    地上并没有书生往回走的脚印。

    赤炎惶惶然的回身四顾了片刻,那个书生确实是不见了,自己的面前只剩下这么一片残破的衣角,还有一截白色的腕骨。

    赤炎急惶惶的用爪子把那白色腕骨用青衣布片抱起来,撷在嘴里跑出去找那个书生。她四下奔跑,在一个积了水的草坪小浅坑里,她无意间望见了自己在水面上倒映出来的影子,顿时目瞪口呆犹如五雷轰顶。

    她的嘴边,有一抹殷红的血迹,背脊上下的白色皮毛被鲜血染得通红。

    那血不是她的。

    赤炎面上一阵懊恼,有点伤心的伏在我怀里。她的睫毛低垂着,眼眶渐渐红了。

    我低下头看着她,迟疑道:“你就这样判定,你一定是吃了他?”

    一抹血迹,并不能证明什么。

    赤炎的脸色有些黯然,摇头道:“不止啊,我当时怕极了,把那截白骨藏起来之后,就回去找我阿娘说了这件事。阿娘请映水星君看了,我身体里,真的有个什么东西。”

    她郁闷的说道:“而且在我睡着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我是真的吃了什么东西下去,那个时候,我以为那个书生是在请我吃鸡呢。”

    我顿时哑然。

    的确是一个诡异的事情。

    赤炎红着眼眶,叹气道:“我很对不起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都记不得了。可到底他还是我吃掉的。后来,我去了北陵,找了个地方,偷偷把那个书生手里带着的那截腕骨给埋在北陵神府的外面。”

    我安慰道:“你替他遂了愿,他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了,也该是瞑目了。”

    下面错掠影拉着一云起了身,拿起了自己进来时戴着的黑纱笠。见一云愣愣的看着她,她莞尔一笑,起身将那黑纱笠戴在了一云的脑袋上,灵巧纤细的十指像是翩跹的蝴蝶,从那黑纱锦带里穿过,给她打了个蝴蝶结,温柔的说道:“我带你去看看人间。”

    一云的面容掩在黑纱下,她的眼神我看不清,但明显的,她的唇是弯了一弯,显出一个清冷的笑容:“好。”

    错掠影没注意到她的笑容如此冷淡,自己已经低下头从怀里抽出一抹手绢,当做遮脸的黑纱,系在了两旁耳后。

    她抬起头,看“缙云”还是怯怯的看着她,抬起手来,在一云的耳后突然一拧,神色温和而带了一丝神秘,从她的耳后变出一朵娇艳的玫瑰花来。

    那玫瑰花猩红娇艳,上面一滴未褪去的露珠,像极了它的泪。

    一云的脸近乎惨白。

    可笼着一层黑纱,错掠影没有看的清切。她含着一丝笑,将那玫瑰花放到一云的手心,让她紧紧的捏着,慢声道:“以前在人间学的小把戏,喜欢吗?”

    本尊记得,这人间学的小把戏,曾经是错掠影拿来逗一云开心的妙招。

    时过境迁,今非昔比,汝之蜜糖,彼之□□。

    一云的笑容像是水面上扩大的漩涡,深不见底。她深深的望着面前的错掠影,慢慢点头,一字一句道:“喜欢。”

    赤炎和我谈完这个书生的事情,神色有点黯淡,连下面的八卦都没心思多听。

    确实不该和她提起过去让人伤心的事情。

    我抬了手,有模有样的学着错掠影的模样,一本正经的伸手在她耳后拧了一声响指,一脸神秘的变出一朵玫瑰花来,严肃道:“以前在人间学的小把戏,喜欢吗?”

    赤炎顿时破涕为笑。

    她的手在我的腰上拧了一把,不重不轻,痒痒的,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拿手去挠一挠。赤炎的脸小小的,笑起来天真无邪又带了一丝嗔怪:“重华,你真不适合说这种话。”

    她从我手里接过那只玫瑰,明明高兴的不行,脸上却还是一副镇定模样:“你说这话的时候,要含情脉脉,不能这样板着脸,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她把玫瑰花当个宝贝似得拿在胸前,闭上眼睛嗅一嗅,眉眼飞扬,原本有些黯淡的眉眼瞬间活过来,艳丽娇艳的令人挪不开眼。

    她瞥我一眼,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教育道:“重华你这样,会把人吓跑的。”

    我板起脸,习惯性的皱起眉。

    讲真,本尊除了舞刀弄枪,实在对这些一窍不通。要怎么哄她,我也不懂,下面错掠影当个例子做示范,我便依葫芦画瓢。

    她一看我皱眉,顿时小脸一拉,把玫瑰放进袖里,伸出两只手来扯开我眉心的皱纹,严肃着小脸,义正言辞道:“不许皱眉。”

    本尊脸一黑,眉头还是舒展开了。

    赤炎欢喜的把手指落在我的眉心,看上面的重华魔纹一闪而过,用力极轻的揉了揉,温柔道:“我喜欢,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