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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发泄!”

    曲不言别过头。

    陈以臣扯着他的衣领,将他别过去的脸拽了回来:“你觉得他利用你了是吧!你觉得他利用你引起兰枢的注意,让你受不了了是吧!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你要是不逼他离开,他会不计后果地利用你接近兰枢么!你曲不言是什么人!兰枢又是什么人!要不是被你逼得走投无路,他就算再没脑子,也不至于把自己逼上绝路,不顾死活地利用你曲不言接近兰枢!”

    陈以臣一把推开曲不言,压着声音吼到:“曲不言,三年了,只要是郁拂的事,你就会变得丧心病狂!”

    曲不言甩手将沾血的皮带摔进垃圾桶里,对着闻人醉怀里的陆挽:“我给你一周时间,想清楚你为什么留在京大。否则……”

    “曲不言!”

    陈以臣吼了一声,曲不言这次没有管任何人,直接开门出去。

    陈以臣说得没错,他不是在替郁拂管教陆挽,他是在发泄。

    他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他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闻人醉给陆挽上了药,换了只手挂水。

    他乖乖趴在病床上,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他从进学校开始所筹划和算计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全都被曲不言一眼识破。全都被他撕扯开来,暴露地彻彻底底。

    他所有的心机和算计,在曲不言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对,不值一提。

    兰枢说得没错,他就是那个不值一提的蠢货。

    本来以为,好不容易引起了兰枢的注意。本来以为,因为兰枢,曲不言可以没那么快把自己赶出京大。

    可是现在,现在看来,曲不言根本不会让自己留在京大。也许等自己好了,也许后天,也许明天,他都可能让自己离开。

    陆挽将脑袋埋进枕头里。他真的,真的无计可施了。他真的再也想不到任何办法留下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下来?他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可以,他只想留下来……

    陈以臣看陆挽也平静下来,才说:“这里,交给你了。我出去看看他。”

    “好。”

    闻人醉点点头。三年前,他们唯一的默契,是郁拂。现在,是陆挽。

    还有曲不言。

    闻人醉揉了揉陆挽乱糟糟的头发,轻声说:“不言他……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陆挽侧过头,张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闻人醉,张张嘴,挤出几个音节:“我……想……留……”

    闻人醉微笑着摸着他的头发,说:“我知道,你想留在京大。”

    陆挽不再勉强发音,而是睁大眼看着闻人醉。

    闻人醉垂下头,说:“小挽,虽然对你不太公平。但是,不言他是唯一可以替郁拂决定,你是不是能留在京大的人。他,比我们任何人都有资格做这个决定。”

    闻人醉目光转向陆挽,继续说:“关于你想知道的事,还是由不言亲自告诉你比较好。我和以臣,都没有这个权利。我想,郁拂也是这样想的。”

    郁拂,一定是这样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护腕(挽)小分队出现了~

    出差还能码字码到自嗨的,也就太宰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6章 06 曲不言的决定

    宿舍顶楼,曲不言果然在这里。陈以臣提着一听啤酒,递给躺在围墙上的曲不言。撑手一跃,坐到了围墙上。打开手中的那听,灌了一口。

    曲不言坐起身来,打开易拉罐,也灌了一口。

    陈以臣看了看曲不言被自己揍得青肿的嘴角,问:“疼么?”

    曲不言没有说话,只是又灌了一口啤酒。

    陈以臣将手中的易拉罐放在围墙上,双手撑着围墙,身子稍稍后仰,看着曲不言说:“你是害怕了,对么?”

    曲不言握着易拉罐,望向远处。

    陈以臣也望向曲不言所望的方向,“你怕他打乱你的计划,还是怕他……?”

    曲不言视线移向楼下,“我本以为,可以在兰注意到他之前,让他离开这里。”

    陈以臣看向曲不言,“所以,你也在用他,试探兰枢?”

    是。曲不言将咬痕带向兰枢,就是在试探。

    他在试探,兰枢是不是早已经知道陆挽的存在。他在试探,自己和陆挽的相见,到底是不是兰枢安排的。

    可是,他没能试探出来。

    所以,他由任代越所做的一切,只要能让陆挽离开。

    至于那个咬痕,曲不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想留着它。

    陈以臣又喝了一口啤酒,说:“现在兰枢已经注意到他了,你打算怎么办?”

    曲不言将最后一口啤酒灌进嘴里,手中的易拉罐瞬间捏扁,毫不迟疑地说:“让他走。”

    陈以臣将剩下的半瓶啤酒撒在身后,易拉罐放在他和曲不言中间,说:“你明知道,他不会走的。”

    曲不言:“他必须走。”

    陈以臣:“学校可以开除他,可是,他明年还会来。那个时候,你还管得着么?”

    曲不言将中间的易拉罐拍扁,说:“到不了明年……”

    “是。”陈以臣打断他,说:“到不了明年,你能做到什么地步?你能做到,在所有知情人都不在的情况下,让他带着疑问平安地在京大呆四年么?”

    曲不言沉默。他不知道,他不敢确定。

    陆挽,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陈以臣翻身跳下围墙,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说:“怎么做,你自己想清楚就好。”又看了看曲不言手上的伤,问:“这个,你打算怎么跟他解释?”

    曲不言抬了下手,说:“不用解释。”

    这种程度的伤,兰枢不会听他解释。

    陈以臣耸耸肩,转身离开。

    “以臣。”曲不言望着陈以臣的背影,说:“你自己小心。”

    “放心。”陈以臣扬起手摆了摆说:“他暂时还不能把我怎样。”

    陈以臣明白曲不言这是在提醒他,白天的操场上,引起兰枢注意的,不仅是陆挽,还有云轴子。

    兰枢和陈以臣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有了云轴子,就不一样了。

    一旦有了所要保护之人,就等于有了死穴,就会变得不堪一击。三年前的曲不言如此,所以他在提醒陈以臣,不要重蹈他的覆辙。

    可是那只肘子。陈以臣一向不喜欢与人分享。

    在校医院的这几天,是陆挽到京大以来,最开心的几天。

    有云轴子的陪伴,有陈以臣的关怀,有闻人醉和武袂的照顾;有温暖的粥喝,有舒服地床睡。

    不用担心受罚,不用担心挨打。不用疼得半夜睡不着,也不用担心热牛奶和烟丝汤。

    陆挽按时吃了药,又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