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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云海心里七上八下的,老觉得这段时间,情人温顺地不像真的。

    难道老子就不是个享福的命?

    非得媳妇拳打脚踢的才舒服?

    梁云海的小心肝没有白提着,果然,滚完床单洗干净盖上棉被纯睡觉的时候,程柏开口了。

    “我要走了!”

    梁云海懵了。

    梁云海刷地坐起来,脸红脖子粗,一双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

    “小王八蛋,信不信老子咬死你!”

    程柏闲闲地勾了他一眼。

    “怎么?又吓唬谁?”

    “梁云海,你这老毛病怎么就不能改改?”

    “老子要真想甩了你,你拦得住吗?”

    “当年你留不住,现在你也一样留不住?”

    梁云海泄气,顿时矮了一头,耷拉着脑袋,哀怨地蹭到程柏身上,呜呜叫唤。

    程柏被他蹭得痒痒的,忍不住直笑。

    “我是想说,反正天也冷了,你这里也没有地暖,不如一起去我那里猫冬好了。”

    “早说嘛,嘿嘿,哪里?”

    “不远,就s市。”

    ……

    “怎么不说话?”

    “这么近,你怎么不来看看老子。”

    “屁,我几乎就没回国,那房子是我大哥的。”

    “你大哥?”

    “……恩……”

    程柏上午接到了他大哥的电话。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文森出卖了他,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手机和卡都是新买的,文森也不知道他的号码。

    但是他大哥知道了。

    那一瞬间,他有点心虚。

    幸而大哥并未质问他为什么滞留在z市,只是叫他立刻去s市,他在那里有一栋别墅,大哥叫他呆在那里不要出来,直到他再次打电话通知他为止。

    程柏觉得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是大哥并没有多说,他有心拖延,刚开了头,大哥就打断了他。

    你可以把那个谁也带上,还有千万别去海边。

    大哥这话说的有些不情愿。

    而程柏则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再想问,大哥已经挂掉了电话。

    程柏捏了捏鼻梁,他立刻拨给文森,文森几天前就回去美国了,但是找不到人,无论是家里还是学校。

    ***

    而在地球的另一端,某栋古堡里,某个穿着维多利亚时代长裙的黑卷长发女人正避着眼睛,双手虚放在水晶球上。

    球体里面,有深蓝色的水团在翻滚。

    “如何?”程家大哥程文坐在黑暗里。

    “他来了。”女人磁性地嗓音用一种华丽地咏叹调在讲述着,“他已经快要完全摆脱封印了,他很兴奋,他发誓他要得到他,哦,这迷人的强大的力量,听那,海浪在咆哮,在欢呼……”

    “够了!”程文冷冷道,“我只要知道你有没有办法将他再次封印。”

    “哦,渺小的人类,你怎么能够妄想封印伟大的神灵!你会遭受神罚的!”

    “我只知道这是个肖想我弟弟的杂碎。”程文平板的声调里带着一丝讽刺,“洛丽塔,如果你没有办法,我只好把你送回梵蒂冈了。”

    第9章 到达

    暴雨雷电狂风在海面上张牙舞爪,海水阴沉地近乎墨色,丈高的巨浪此起彼伏,偶尔还能看见飞机的残骸。

    一条黢黑的海蛇在怒涛之中若隐若现,黑色冰冷的鳞片,墨蓝细长的眼睛,这个兴风作浪的庞然大物,让无数海洋霸主战战兢兢地躲在角落里。

    回来了。

    他回来了!

    文森在一家医院醒了过来。

    他对着白色的天花板眨了许久的眼睛,才反应过来,他遇到空难了。

    海难空难……还失恋……

    他真是倒霉透了。

    医生护士衷心恭贺他死里逃生,不是谁遭了空难在海面上漂泊了半个月没死还能够正好漂回陆地上的。

    这实在是个奇迹。

    文森觉得脑袋痛。

    他缓缓闭上眼睛,没多久就陷入了沉睡。

    他没有发现,在他背后的肩胛骨处,多了一个纹身。

    那是一条墨色的大海蛇。

    ***

    梁云海龇牙咧嘴地甩着手。

    这小兔崽子,牙忒利。

    程柏开车,没啥诚心地安慰了几句。

    梁大叔不开心。

    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话?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活该?你肿么这么无情无义?

    程柏嫌他烦,空出一只手在梁大叔废手上又拍了一记。

    梁大叔“嘶”地倒抽一口凉气。

    程小柏,咋能欺负残障人士啊你?

    你还欺负梁禄来着,他哭着闹着求着撒泼打滚都用上了,你愣是不肯带他一起,刚接回来多久,你又把人家塞三嫂那里去了。

    哎,我说,不带你这样的啊,他哭着闹着求着撒泼打滚的时候,你这位程哥哥怎么没善心大说句好话呢?

    梁云海,程柏“嘎吱”一踩刹车,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掉头把他带上?

    别别别,别闹啊,是我无情无义是我黑心黑肺是我欺负弱小,您没错,您高洁,您有情有义良心大大的有,这可是高速上,我这桑塔纳可不是悍马,不经撞的。

    程柏“哼”了一声,一踩油门,嗖地开走。

    这可亏得路上没啥车,不然够呛。

    梁云海捂着砰砰跳的心口,忽然觉得自己老了,这都什么事儿啊,大的小的都蹬鼻子竖眼睛的,两面不讨好。

    可这能怪他吗?你说好好的两人世界,甜甜蜜蜜的,带个拖油瓶算什么?

    再说了,还没到放寒假的时候呢!

    天大地大,学习最大。

    小孩子嘛,自然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么。

    开了五个多小时,刚下高速车就抛锚了,梁大叔掀开车盖捣鼓了两下,好了。

    正好他憋地慌,哗啦啦一泡浇在路边,草丛里兹兹冒出一阵烟。

    挡老子的道,啊呸!

    梁大叔系好裤子,大手抹了抹唾液横飞的嘴巴。

    转头,哟呵,什么时候停了辆保时捷。

    程柏把车窗摇了下来,两司机正笑眯眯地说着话,看来是相熟的。

    梁大叔正好听见保时捷主人正哄骗他家程柏。

    柏少,好久不见,去哪?我送你。

    程柏左手支着脑袋,也不避讳对方热辣辣在他身上逡巡的目光,桃花眼自然地微微一勾。

    梁云海牙酸,脚用力在地上碾了一圈,冒烟的地方像是有块橡皮泥被碾啊碾啊地变成一块扁平的小黑点。

    梁大叔脚一甩,几个泥点甩在了保时捷的车屁股上。

    透过车前镜,他这小动作清清楚楚地落到了前面两人眼里。

    保时捷司机眯起眼,看了看程柏,问,这位是?

    梁大叔挤到两车的中间,哎哟,这作死的混蛋,靠这么近干嘛,挤死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