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发动再以百秒冲刺的速度冲了出去。
我在想如果那不是一辆豪华的跑车,而是一辆很旧的桑塔纳指不定我还能追得上。
最后我一直思考为何我会追着安河的车跑那么远,总结就是:人类的复杂行为可以被分解为两部分:刺激和反应。而我的行为是受到刺激的反应,这个刺激就是我看到安河和别的女人亲近,随产生了这个追车的行为。
第29章 相 思
我沿着马路追出了几百米,直到累瘫倒在马路中间。身后传来无数的鸣笛声和一片骂声。我意识到自己引起了严重的交通拥堵时身体已经被一个人给抱了起来。我顺势双手攀上来人的脖子,像终于找着一个支点去支撑我瘫软的身体,我将手紧紧的扣在一起,整个人靠在来人的怀抱里。她抱着我朝马路边上走,而我满脑子的画面由始至终都只有安河和那女子窃窃私语的画面。
我看着来人一脸怒容,她轮廓分明的脸在太阳余晖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阳光,而这人正是尚幸乐。
“你若是被车碾死了,我一定让卢氏企业永无宁日!”
“你才会被碾死,不要诅咒我。”
尚幸乐低头下来看我一改刚才愤怒的表情。
“你当真那么想见她?”
我撇开眼不去看她,我当然想见安河,我日思夜想,连做梦都想,但是我没有资格。
“你不应该糟蹋自己的身体,那是卢幸民欠您爸的,只是这条命由你讨要了回来,你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那卢安河的!”
尚幸乐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悠悠荡荡的夹杂着风一缕缕的吹进耳里。她说得很在理,可我却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我记得我爸走的那晚,外面下着大雨挂着大风,门外的一颗老树被连根拔起,倒在雨里,看着很是慎人。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从车里下来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冒雨来到院子里催促我爸。我清晰的听到他说,“卢董事长还在车里等你。”随后我爸急忙的走了,车很快消失在夜里。
我想当时应该追上去冒死拦住这辆车,或许我爸便不会失踪,我也不会去杀卢幸民,我和安河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傻瓜,你哭什么!”
我用手摸了一把脸,确实已经是泪流满面了。而我头上的帽子和墨镜早已不见踪影。
“你快放我下来吧!”
“不放。”
“我太重了。”
“重也得抱。”
就在尚幸乐死活抱着我时,我看着一群人,带着无数双充满求知欲的双眼,朝我和尚幸乐奔跑过来。尚幸乐见势不妙赶紧将我放下,我俩就跟两只无助的小羔羊毫无方向的四处窜逃。
“古小姐,你不要跑,我们就是想问几个问题。”
记者的声音被淹没在车水马龙的内河市中心。就这样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追着我俩在广场周围绕了两圈,趁着天黑我俩才顺利逃脱。
“尚幸乐,快停下,我要饿死了。”
光顾着等安河,我一天没吃饭再加上剧烈的奔跑,现在已经眼冒金星,随时有瘫倒的可能性。
尚幸乐停下来,望了我一眼。“那你还追着车跑?”
“……”
“你饿死了才好,饿死了你的魂魄就天天在这里等她,看谁还会知道。”
后来我被尚幸乐教训得体无完肤,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包括头发皮肤都是你父母给你的,你损伤了就是对父母的不孝! 然后我又无视法律,整个大活人躺在马路中间引起交通拥堵,还不顾劝说跑来,引起记者和人群骚动。瞬间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尚幸乐说是带我去吃饭,结果就是暮色酒吧旁边的一家水饺店。我问她你一个跨国企业的老板竟这么寒碜请我吃水饺,她说这是她爸以前经常带她来吃饭的店。我又问她说为何你爸堂堂一个董事长要来路边吃水饺,她说是因为她爸是北方人,小时候她爸经常带她来这里吃也就喜欢上了这里。
“你爸是怎么死的?”我咽下碗里最后一个饺子,小心翼翼的问坐在桌子对面的尚幸乐。
“在清远的一家酒店,被人一枪毙命。”
“谋杀?”
“我赶到的时候,人已经冰冷。”
“报警了么?”
“你很相信警察?” 尚幸乐把玩着饭桌上的一个调味瓶。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相信警察的办案能力,好歹人家也是专门靠这个吃饭的,总比我们业余的好很多吧。
“找到凶手了吗?”
“没有。”她将调味瓶死死的拽在手里,眼神也变得犀利。我觉得自己开启了一个危险的话题,所以也没敢在问下去。
后来我知道尚幸乐的爸爸叫尚安,他也喜欢去清远。我怎么就觉得我的家乡真是个好地方,搞个旅游业说不定能大赚一笔。
吃完饭后尚幸乐就带我来到了暮色酒吧,她说酒可以解愁让我放开了喝。
几瓶酒下肚,我开始语无伦次,手舞足蹈一个不留声将桌上的几瓶啤酒打翻在地。
我蹲下身用手将地上摔碎的瓶子碎片捡起捧在手里,乐颠颠的去问正在点歌的尚幸乐,因为我跟她说我要唱“孟婆汤”。此刻尚幸乐听话的正专心在屏幕上点来点去。
“尚幸乐,你看这个玻璃碎片像不像一颗碎掉的心?”
“我说古云末你都喜欢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歌!”尚幸乐抬起头,脸上的表情简直是风云变幻来形容。
“云末!”
“像不像?”我用力小心的将一大捧玻璃碎片捧在手里递到尚幸乐面前,仿佛这碎掉的不是啤酒瓶而是我的心。这一抬高双手我才发觉有什么液体正一股一股的从指缝里流出来。
而此时游鸿明独特的沙哑嗓音在包房里响起:如果真的有一种水可以让你让我喝了不会醉,那么也许有一种泪可以让你让我流了不伤悲……
尚幸乐站起身满脸惊恐,她两只手抓住我的手腕想用力的要将我的双手掰开。
“乖,云末你松手,你手在流血。”
喝酒后的我蛮力很大,尚幸乐见掰手腕不行就直接掰开我的手指,将玻璃碎片一块一块的从我手里扣了出来。不一会她的血就将白色的啤酒瓶碎片染红了,我才稍微清醒点,反应过来时我和尚幸乐的手已是血肉模糊。
“对不起,尚幸乐。”
我话音刚落,尚幸乐跟一阵风似的打开门冲了出去,我想是啊,被我这么一惊吓,谁都怕了,走了也好。
我孤身站在空荡荡的包房里,任由血一滴一滴的往外流,像我的灵魂正一层一层的试图剥离我的身体。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晕晕乎乎的,已经是天旋地转。
“虽然看不到听不到可是逃不掉忘不了,就连枕边的你的发梢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