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遍,又琢磨了片刻。
“这似乎……不是你当初设计做出来的那对?”他斟酌了一下语气,问了出来。
“嗯,不是的,那一对已经找不到了,我想把这一对做成对戒,你能帮我找珠宝师修改么?”
“我试试。”
吉德诺曾经也是服装设计系毕业,但他自觉没有过人的设计才华,所以毕业了后做了管理工作,计非尘也是那时候和他认识的,他当初想设计出一款特别的袖口,拜托了计非尘帮忙做参考,那副袖口连采用的石头都是他亲自选的,他又怎么看不出艾青河送他的是假的?
对于他来说真真假假那都只是一件物品,只要心是真的就行了,他一直装作不知道,每天都拿出来戴着,只是没想到一直到去世之前艾青河还在为这家事情愧疚。
将袖口交与计非尘后,吉德诺回到了酒店,算了一下时间,打了金哲一的视频电话,国内正是早上7点,金哲一迷迷糊糊接了电话,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衣服还没睡醒的样子。
“怎么了?”人还没清醒,声音沙哑得厉害,嘟嘟囔囔的语气居然带着点孩子气。
“我想看看小棉花。”吉德诺要求道。
“哦,你等等……”说完,金哲一将手机放在床上,接着传来了趿拉拖鞋的声音和开门声。
等镜头再次转动,吉德诺看到小棉花被放在枕头上,金哲一靠在旁边,用鼻子蹭它背上的软毛。“小棉花,和爸爸打招呼。”他拿手机屏对着小棉花,轻轻掰动它的脑袋,点了点屏幕里吉德诺的脸。
小棉花瞅了一眼屏幕,也许手机屏里吉德诺并不那么立体,它竟然没有认出来,转身跑去玩金哲一的头发,两只爪子抱着他的头,两只后腿蹬着狂蹬金哲一的脸,嘴里还叼着一戳头发咬。
“哎哎哎,我都看不见了。”眼前一片毛茸茸,金哲一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忙拎着小棉花的脖子把他从脸上巴拉下来。
“这么皮,很健康吧,一切都好你安心工作。”金哲一举着小猫的爪子,给吉德诺做了一个招财猫的动作,被小棉花扭头啃了一口。
“嗯。”看到屏幕里一人一猫玩得不亦乐乎,吉德诺心里有点小小嫉妒,想快点回国把小棉花接回去,这是他的猫,干嘛和那个男人那么亲密。金哲一也是只顾和猫玩,都不去和吉德诺说话,一直在那笑得像个傻子。吉德诺心里微酸,闷不吭声地挂了电话,等金哲一回过神来,才发现电话断了,连忙又打了回去。
“对不起……”他想也没想的就道歉。
“你没做错什么,道什么歉?”
“我……”金哲一确实不知道自己该道歉些什么,他只知道吉德诺生气了。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只是暂时帮我养一下小棉花,不需要为了我的情绪而道歉。”言下之意,咱不是情侣,我不高兴也不需要你来哄。
金哲一的眸子一下暗了下来,失落地答了一句“好”就挂了电话。
看到金哲一受伤的样子,吉德诺心里有一丝报复的快感,曾经他也时时留心对方的情绪,想要在他身边停留得更久,却又不敢说出来。
他忘不了,那天晚上……
“今晚留下来吧。”两人欢爱之后,他慵懒地趴在床上,挽留着金哲一。
“不了。”金哲一打好领带,拿着外套往外走。
“你为什么都不留下来过夜?我想要你留下来。”
“留下来我爸妈会起疑,我们只能是炮友关系,我没办法把你带回家,你甚至不能给我生个孩子。”金哲一看着他,抱歉地说道。
那一晚他受伤了,他也曾经有过不少炮友,大家都是这样睡晚就走。可他以为在金哲一心里,他们至少已不是炮友的关系。
他曾经是自由的,只打炮不交心,可这个男人和他谈了感情,把他的心挖了一半走,现在却又说两人只是炮友关系。
他不知道那一夜是如何过去的,当他清醒的时候,正赤身裸体躺在地板上,身旁散落着几个空酒瓶。阳光洒在他的眼皮上,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生机盎然,那个早上他想通了,想要去好好的谈一段感情,找一个那么一个人,彼此都认认真真地好好爱下去。
回忆被手机铃声打断,吉德诺接起电话,声音无比温柔。
“hi,杰奎琳。”
“难得来美国,居然不来看妈妈。”对方语气十分不满。
“我刚谈完工作,明天过来看您好吗?别生气,会长皱纹。”
“那你明天一定要过来,我做好饺子等你。”
“好的妈妈。”
第二天,吉德诺驱车前往杰奎琳的住所。他是中意混血儿,杰奎琳在他十二岁时,和吉父感情走到尽头,离婚后到美国定居。吉德诺的公司能打开国外市场,杰奎琳起到了不小作用,和计非尘认识也是源于她的牵线。
吉德诺按响门铃,门被从里打开。杰奎琳年近60却保养得非常好,她画着精致地妆容,唇色是大胆的正红色,头发被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穿着一条明黄色的连衣裙,浑身散发着西西里女人独特的优雅感。
“妈妈。”在杰奎琳脸颊印上亲吻,吉德诺将手中的花束交给她。
“进来吧,我正在做朗姆酒糕。”还像以前一样,杰奎琳牵着吉德诺的手,带他走进屋里。
屋子里充满着香甜而微醺的气味,窗外停着几只小鸟,一颗一颗啄着窗台上散落的瓜子仁,一切都很没好而安宁。这是吉德诺喜欢的氛围,他需要一个平和充满爱意的家,艾青河曾经给过他,所以失去艾青河之后他才会那么的难过。
吉德诺靠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琢磨着再过几年搬到美国住,这样也能多和杰奎琳联络感情。只是他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就面对了让他头疼的局面。
甚至这个麻烦还一直跟着他回国……
第38章 礼物(七夕贺文)
少爷今天又为了生计出门想办法,他知道少爷其实并没有很好的办法,自从谢家被牵扯到两淮盐运使的纳贿案子,而后被朝廷收回了盐道后,就一日不如一日。
如今老爷夫人已作古,只剩少爷一人苦苦支撑,池愿心里着急却无从下手。他只是个下人,只能跟着主子行事。
少爷一走就是一天,回来一身疲惫,曾经锦衣玉食被娇养的小小少年,如今却为了几百两银子,拉下身段去求人,以往的单纯和天真在各种白眼讥讽中被磨灭殆尽。
“今天天丰银号的主事答应借给我五百两银子,我考虑拿这笔钱去开个小酒楼。”捏着眼角,谢长钦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交给池愿。
“朝廷开始收紧私盐,即使我能重振谢家,也不打算走我爹的老路,或许现在是个不错的机会。”
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