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他目光里都是不赞同以及愧疚。好像在说,“别去,让我去吧。”
夏诗摇摇头,轻轻的扳开了他的手指。漂亮的眼睛看向外面正不断接近着的阿真。
何乾不能出去。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基本的斗志。而阿真一直以来的态度,夏诗十分清楚。
她想要自己死。
而且这并不是何乾的场合,这是属于她和阿真的爱恨情仇。
夏诗走了出来,她身无长物,眼眸看着阿真,神情无动于衷。
看着这样的她,阿真忍不住弯腰笑了。“你真的不怕啊?”
夏诗站在海棠花树下,眉眼清澈,仔细看着,那其中好像还有一抹哀伤。
“我记得那条傻不拉几的美人鱼好像是你的同伴吧。真是可惜,居然死在那么肮脏的人手里。”叹惋的语气,发笑的语气,居然奇妙的糅合在一处,她极为夸张的扭动着眉眼,说着。
夏诗有些难堪,只是看着她,并不多说话。
见自己的打击似乎没有什么用,阿真走近她身边,不屑的道:“也是,像你这种怪物能有什么感情,无动于衷的样子才是最重要的吧。”
夏诗想要反驳她,但没想到阿真居然出手攻击她。
夏诗左闪,避开她的拳头。可是很快,阿真又打来一拳,拳中带着风的势头。她脚下也没有闲着,往前一拦,夏诗虽然很快,但肩膀还是中了一拳。
嘶了一声,感觉得到肩膀应该红了。夏诗有些不高兴了。两人拳脚功夫不断,夏诗虽然因为药水恢复以往实力,可到底许久没有运用,有些生疏。而阿真呢,这半年来,为了杀夏诗,一直很努力的练习着,招招处于上风。对付招式比蛇还要狡猾的夏诗,她每一招都落在实处。
隐隐中,夏诗有些敌不过了。
更是中了几招,极为痛苦。
这一切都落在何乾的眼里,他突然无比的讨厌自己起来。要不是他,阿宁不会被科学院的人抓到,要不是他硬是要闯科学院,阿宁也不会死。夏诗也不会这个女人困住。
一切都是因为他。
一点自我厌弃的心情起来,接着便是无穷无尽的愧疚。
可这次,他决定了。一定要带夏诗安全的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然他一辈子也难以心安。
何乾鼓起勇气,站了出来,就在阿真狠狠的将一拳揍向夏诗的脸时,他握住了她的手。
月光下,三人姿态奇怪。
夏诗不断的喘气,睁着一双漂亮的研究看着何乾。
阿真使劲的挣扎开他的手。
“夏诗你可真行啊,每次都有不同的男人护着你。”语气极为鄙夷。
夏诗皱皱眉头,何乾已经代替她说了话。“是那样又怎么样?”
阿真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眼睛不知不觉就红了。她一拳打响何乾,“就是因为有这样的男人,这个贱人才能够苟活到现在。”
何乾拦下一招,随即又是一招,发泄似的。像个疯狂的母狮子。何乾在心里吐槽着,而他的心情又实在的不好。
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男女之别,也是发泄的样子。
夏诗无语的看着这场面。
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被阿真打到的地方一片青肿。
而这两人打得实在疯狂,并不用异能,只单单是肉搏。
谁比谁的拳头重,谁比谁的脚大劲。
夏诗并不担心何乾,看他现在扬眉怒目的样子,反倒是比刚才更让她放心了。
她担心的是,阿真的队友过来,如果他们过来,那可就不太好了。
很快,大概何乾也知道有他们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久留。
直接将阿真凑到在地上。
女人极为不甘心的样子,看得他的心情爽朗起来。
“何乾,我们走。”夏诗看了看不远处,突然说。
何乾并没有问什么,只是说行。
阿真躺在地上,她一身的汗,脸上夹杂着些草叶。汗水落在地上,她朝夏诗的方向趴去,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的她还气势汹汹的喊着,“夏诗——”
夏诗没有转身。
头很重,最后连看她的身影也模糊起来。咬牙切齿,饮血啖肉的心情也在这样的无奈下变得更加强烈。
晕倒前那一刻,阿真笑了。
绝望而讽刺的冷笑。
潜伏小组发现不对劲后,一起过来时,就看见阿真晕倒在地上。
唐琳查看了下阿真,发现她只是晕倒而已,下意识的轻了一口气,“她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陈留观察了一下现场,皱着眉毛,斯文的脸蛋一片不认同。“队长,阿真她又隐瞒情况不报,这一次你必须要处罚她了。不然我怕有一天,她的另外一只眼睛也会吓了。”
楼庆怎么不知道,拍拍自己的额头,语气也有些严肃。“这个丫头,怎么总是要这么逞强。”
陈留叹了一口气,“她又遇到夏诗了。”
突然的,他们看向墙壁,海棠花树在风中花枝摇摇晃晃,颤颤巍巍的落下了淡红色的花朵。突然想起了那个死在了加百列基地的队友。
也就是从那时起,阿真完全变了。
而从夏诗来到北京后,她更是变得极为的不理智。
而这边侥幸离开科学院的夏诗两人,发现科学院附近的守卫开始多了起来。好不容易的摆脱了那些个军人,夏诗和何乾回到了何乾租的房子。
两人都是精疲力尽,何乾虽然赢了,当也被阿真那不要命的打法打得眼睛都青肿了,像一只熊猫。
夏诗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身的不痛快。
大概是激情退却,何乾慢慢的又想起了阿宁。一片黑暗里,回忆起她的音容笑貌,天真笑语。心痛得无法无法抑制,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记得更加清晰。
无论如何,都好像是已经溃烂的伤口,碰一碰就愈加的痛苦。
沉默,长久的沉默。
夏诗靠着冰冷的铁墙,也不觉得这闷热的小房间热了。她在思索着怎么解决不久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
阿真知道是他们,科学院也知道是他们。以阿真的性格,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所以,转机就在今夜。
而现在的他们是不可能再做什么的,偌大的北京城也并没有他们的藏身之处。只有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不,或许还有机会。
“夏诗,你在害怕吗?”何乾突然说,黑暗里,无法看清楚对方的神情。
夏诗听着他的语气,很轻很淡,仿佛所有的骄傲都在那一刻溃不成军,所有才会有此刻的无比轻视。
甚至生命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活着,也好像没劲。
夏诗心里打起了警灯,她有些犹豫的措辞着,斟酌着,“是的,我是在害怕。何乾,害怕是平常的。你......”
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