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6
    我确实不懂。”

    因为是哥哥,所以她的爱就理所当然,永远得不到认可。

    凭什么。

    陈蕴清身体没大碍,想出院,可院方拦着不让她走,非说陈先生交代过,没有他同意,她不能离开。

    没多久,阿标电话打回医院,叫她莫乱跑,等老大来接。

    等来等去等到下午,没等到陈迦南倒是等到蒋怀东。

    “你怎么来了。”

    陈蕴清脱掉病号服,刚把常服换上,也不知他看到多少。

    蒋怀东站在门边,脸色不易察觉地红:“还不是你,他们逼我来的。”

    “你是说,阿欣和萧承去逍遥,派你做代表?”陈蕴清系好腰后的绑带,怀疑地问。

    蒋怀东没看她:“不然你以为?我自己愿意来?”

    “身体这么弱,落一下水也住医院,真是纤纤小姐。”

    “喂,我哪里弱?我又没受伤,是我哥哥小题大做。”

    “你哥哥。”蒋怀东想起那个因为一通电话就追到海上来的英俊男人。“确实小题大做。”

    陈蕴清开一点门缝探查外面的情况:“你有没有开车?”

    “没有,我未到法定年龄,没有驾照。”

    陈蕴清回身看着他。

    过一会儿,蒋怀东妥协:“好吧,你要干嘛?”

    半句钟后,两位未成年少年开着敞篷的平治风驰电掣驶上无人的山路。

    左边是一望无际波光粼粼的海面,如一张巨大的镜面,倒沉蓝天的影,折射璀璨的霞光。

    陈蕴清站在座位,手压在挡风玻璃,急风拉扯她鬃发,日光打磨少女光裸圆滑的肩线。

    从蒋怀东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她带着婴儿肥的脸颊连到小巧的下巴,一整条流畅优美的曲线被光晕模糊了边缘,银色耳坠在风中打转。

    他一边开车一边不放心地叮嘱她:“你小心点。”

    “啰嗦。”

    被说得烦了,她收回手臂坐下来。

    “你们真的好啰嗦,个个把我当小孩。”

    “你本来就是小孩,你才十四岁。”

    “我十五了!”

    “还有三十二个小时,”蒋怀东看表,“你还没十五岁。”

    陈蕴清不开心地看着他,过一会儿,她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生日!……你怎么知道我年纪?!”

    她为了追赶哥哥步伐快点长大,读书很刻苦,小学初中连越三级,从此以后永远是班上最小的那一个。她从不与人谈论年纪。

    “蒋怀东,你不准说出去。”她警告。

    蒋怀东促狭地瞥她,拖长音道:“我考虑一下——考虑一下十四岁小朋友的警告有多大威力。”

    陈蕴清猛捶他一下:“我们做交易,我帮你追阿欣。”

    白色平治颠了一下,过一会儿,右边驾驶座传来声音:“……好。”

    回到家没有意想中的责问,因为家里黑漆漆,陈迦南根本还没回来。

    陈蕴清拎着鞋子站在空洞洞的客厅,觉得自己这副蹑手蹑脚的模样十分滑稽。

    她去书房翻到今天的报纸,果然看到那则娱乐新闻。她早上没有看到这份报纸,不会是菲比的工作失误,只会是某人的特别交代。

    陈蕴清回到房间洗完澡,头发擦得七分干,坐在书桌前写作业,卷曲的发尾凝着雨露,贴在她白皙的后颈,肩胛,被夜色涂抹的玻璃罩着一层薄雾,倒映案桌前一抹清瘦认真的影。

    她做完作业又插着耳机练外语,光脚板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大声地朗读莎士比亚的悲剧颂。

    钟摆敲过十二声,午夜已至,她脑壳磕在窗柩,咚,咚,上下眼皮想打架,迫不及待地凑在一起,发尾干得没有一丝水汽,蓬松地挡住她后背。

    突然——

    楼下传来汽车的动静,两束车前灯光在黑暗中扯开口子。

    陈蕴清叮一下清醒过来,她提着裙摆往下跑,悄悄停在旋梯边想给他一个惊喜,却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模模糊糊地说着什么“周小姐”“她开心就好”“明天约她”之类的话。

    她笑容凝固,裙摆放下,忿忿然上楼。

    陈迦南交代完事情才进屋,下意识抬头往那个房间瞧,灯灭的。

    看来她今晚没等他。

    陈蕴清踩着月光在昏暗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听到楼下的人若无其事地进屋,若无其事地上楼,若无其事地回房间。

    他不仅没来看她,连下午她偷跑出医院的事都不追究。

    她跑到书桌边,跪在地上往杂物桶里翻找,好容易找出一份皱皱巴巴的报纸,她把报纸压在木地板,使劲摊平,认真地看,仔细地看,眉心不高兴地攒在一起。

    没错,是他,再辨认一万次也是他。

    何况已有好心狗仔在标题大大写明他姓名,帮她省去猜疑的烦恼。

    他又和不清不楚的女明星惹上桃色新闻。而且这位周姓女星更靓更出名,胸大腰细,身材比她好一万倍。

    陈蕴清两腿一蹬,躺在凉飕飕的木地板,心也凉飕飕。

    6

    手拿一份今月的《fashion》杂志,陈蕴清左看看右瞧瞧,指着上面的封面女郎问身旁的卓欣然:“你讲,我和她,谁好看。”

    卓欣然吃着东西看过来,双眸顿亮:“周艳如!她好美的!我妈咪超喜欢她演的那个电视剧……哎呀,再美也就那样啦,虽然我妈咪喜欢她,但我觉得她就是一个花瓶,嗯,花瓶,没有演技的。”

    “是吗。”陈蕴清凉凉地看着她演绎变脸绝活。

    “当……当然啦,仔细想她也没有那么美啦,人都会有缺点的。”

    “她有什么缺点。”

    “呃……”卓欣然假装自己没有绞尽脑汁,好半天想到一个,她激动得拍桌板,“她胸太大,容易把男人闷死!”

    正端着餐盘走过来的萧承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陈蕴清这家伙又教了阿欣什么坏东西。

    “咳咳,两位淑女在聊什么。”

    萧承一本正经地坐下去,陈蕴清当即举着杂志转向他:“她好不好看。”

    “好看。”

    “我呢。”

    “好看,不过我对你没有……”

    “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呃。

    原来是道送命题,萧承看看封面女郎,看看陈蕴清,再看看事不关己埋头吃饭的卓欣然,也把头低了下去。

    下午,来找陈蕴清商量追求大计的蒋怀东同样遇到了这个刁钻的问题。

    “不回答我不帮你约阿欣喔。”

    蒋怀东瞥一眼杂志,倒是没有丝毫的犹豫:“我还是比较喜欢未够成年,最好还没十五岁的那种。”

    陈蕴清眉开眼笑起来,可转瞬又拿书脊砸他:“什么不到十五岁,我马上就十五岁了!”

    蒋怀东结结实实挨她一下,没有躲,只是笑。

    吃完晚饭,陈蕴清通过客厅,正好撞见菲比提着陈迦南昨晚的西装去干洗。

    “等一等。”

    她拦住她,走过去检查,虽然没有找到女人的头发,唇印之类不堪入目的东西,却闻到了一股明显的女人的香水味。

    陈蕴清当即冷了面,甩手上楼。

    晚上,她课业做到一半,房门被推开,陈迦南走进来。

    他喝了一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