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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几声,便从床上跳到了地上。

    杨华扶着脑袋,想着原本在等长生兽河边洗干净,怎么就到了床上来了。

    长生兽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门口,一会便又回来,嘴边叼来了一封信。

    杨华拿过,信封上赫然便是他的名字,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手快地将信拆开。

    信的大意是要杨华照顾好自己,照顾好长生兽,也解释了修行的缘由,字迹分明是霏觅的。

    杨华楞了许久,他不过睡了一觉,醒来,师父不见了。

    霏觅御剑停在了地面,不远处便是一城门,人来人往,倒是比当年热闹了些,城门边的柱石上,长满了青苔,似乎浮现出了两个人影,一女娃娃使劲拽住一白衣男子的衣摆。

    “请带我一起走吧,我会洗衣服,做饭......”女娃娃似乎有些词穷,看白衣男子欲抬步走,立马紧紧拽住,“我,我还会劈柴,保证吃的最少,做最多的活的。”语气带着乞求委屈,“请你带我走吧!”

    这般的无理取闹,霏觅看着却笑出了眼泪,她如今已经不再说带我走,而是自己走了。

    记忆中城边有一个破庙,霏觅就直接往那去,可惜等她到时,破庙已经是一客栈,有些狐疑地四处再看看,最终还是停在了客栈前。

    客栈名字叫缘来客栈,店小二笑着脸就出来,话还没出口,霏觅已经摇头,踉跄转身走开,留下不知情况的店小二。

    霏觅捂着心口,耳边是心脏剧烈的跳动声,跌跌撞撞地来到了湖边,湖边安静,只有霏觅轻叹声,胸口上的伤口崩裂,鲜血沾染了白皙的手,霏觅苦笑地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湖,再回想起遇见华慕安的情景,嘴边笑着说道,“最后,还能看看这里,真好。”

    杨华立在竹屋面前,缓缓推开,耳边门的清脆声,眼前空气中夹杂着大量灰尘扑向杨华,杨华倒是被呛到,却愣是没有退开,似倔强地想证明什么。

    这竹屋是靠霏觅的仙法维系,而如今,霏觅离开,仙法撤离,竹屋就破败成了满目疮痍的模样。

    窗边的木桌上摆着杨华为霏觅雕刻的木人,杨华轻轻拍了拍木人上的灰尘,“师父,连这个都没有带走吗?”

    耳边一阵轻咳声,杨华几乎是立马转身奔去,却在看到来人是霍敬时,心底的失望被放大到了最大。

    霍敬看的清杨华失望的神情,心中叹气,这师徒二人都是个倔强性子。

    “你师父去修行了,托付我好好照顾你,盯着你好生修仙,如今你身体大好,也可......”霍敬接下来的话被眼前哀怨的杨华打断,“你师父又不是我逼走的,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杨华手中拽着木人,眉中带着怨气,眼中带着杀气,周身荡漾着黑色的雾气,肆虐地快速围绕着杨华游动着。

    霍敬心里一咯噔,杨华这是入魔的迹象,脑内回想起霏觅叮嘱的话,心中有了底,立马扬声严厉说道,“你要让你师父看到你这般模样吗?”

    杨华身体一怔,周边的雾气褪去,表情恢复如常,似对刚才发生的事感到奇异,低头查看了手臂,他刚才似乎觉得有什么力量要出来。

    “你师父要你修仙,你就好生练习,也好等她回来看到你大有进展。”霍敬严厉地说道。

    杨华点头,抬头期许地望着霍敬,“是不是只要我好好修仙,师父就会回来?”

    霍敬绷着脸点头,背着手快步离去,直到不知走了多久,霍敬扶着一棵树停了下来,怀里的石头忽闪忽灭,最终恢复暗淡,霍敬握着那块石头,盯着看了好久,最终凄凉感叹一句,“最终,你还是走了。”

    霍敬之所以让霏觅离去,不过是知道最近霏觅大限已到,再加上武伤剑的伤,还有喂养长生兽,身体早已掏空,这般离去,不过是想找个安稳的地方,从此长眠罢了。

    手中的石头便是霏觅的平安石,平安石灭,则说明人亡。

    霍敬将石头放在了扶南山的一处安静地,与华慕安的平安石摆在了一块。

    生不在一起,死了便安稳地在一起吧。

    霍敬不知的是,那块平安石在他离开之后断断续续地闪着光... ...

    ☆、霏觅初醒

    一抹檀香,绕着风飞舞着,拂过了床榻上的纱,露出了里边女子的面容。

    女子一身白衣,身上透着股梅花香,面容不凡,瞧着是位仙人,而她头上簪的木兰簪子,显示了她的身份。

    霏觅扶着脑袋,坐在床榻上想了许久,才悠悠对这些环境有了些认识。

    忽觉的喉间干涸,便站起来走到桌边,拿起茶壶,热气袅袅地腾起,流淌入水杯中。

    霏觅拿起茶杯,正欲饮,门被缓缓推开,一寸裙摆晃入,“姑娘,你醒啦。”温柔的女声飘入,一盆水挡住了霏觅的视线,似怕盆里的水撒了,女子有些小心地拿着,待盆放下时,霏觅手中的杯子掉落,砸到地上碎裂了,热水洒在霏觅的脚上,滚烫炙热如同霏觅的内心。

    霏觅瞧着眼前的女子,身体开始有些颤抖,似激动似紧张。

    初遇她时,她也是一般大的女子,霏觅有华慕安撑腰,而她却说,她要守护着东倾山,明明同为女子,可她坚韧,是霏觅心中最为敬仰的女子。

    霏觅一直以为,那日,随华慕安死去的还有她,东倾山的掌门,华慕安娶的妻子——杨汝。

    杨汝的面貌一直未成变过,如同霏觅记忆中那般。

    杨汝放下手中的脸盆,有些急地拉住了霏觅的手,“你没烫到吧。”

    霏觅楞楞地点头,扣住杨汝的手没有放下,只觉的眼眶中略微湿润。

    杨汝抽不回手,这般低头,也就看到了霏觅的神情,温柔美好地笑着,“你晕倒在了湖边,是小二捡你回来的,还说之前就看见你呢。”

    霏觅的大脑微微回想,回想起那间缘来客栈,“谢谢。”

    杨汝笑着拍了拍霏觅的手,“你睡了好久了,今天默说你会醒,你还真的醒了。”说完看了看盆中的热水,“你洗洗脸先,我去给你拿些吃食。”

    霏觅松开杨汝的手,乖巧地点头。

    岁月如同这盆中水,波光凌凌波浪不停。

    霏觅初遇杨汝时,不过才豆蔻年华,她跟着华慕安来拜访这位东倾山的女掌门。

    ——开启了孽缘的引。

    热日灼灼,一身轻装的杨汝立在台阶上,青葱的脸上露出着如同千年孤寂的脸。

    那刹那,霏觅就觉的杨汝同华慕安是同种人。

    华慕安拍了拍发着呆的霏觅,示意霏觅回神。

    “打扰了。”华慕安的语调带着冬日的暖阳,拂的霏觅心里舒服,也让对面立着的杨汝开口。

    “见过尊上,这边请。”杨汝的声音带着故作老成的压低,落入霏觅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