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样地想让我看起来更像女孩儿一点。所以……正如你们看到的那样,我度过了好几年性别不明的生活。这些照片,都是我母亲拍下来的。”
宋惩之和龚添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心底一抽一抽的疼。
宋惩之没想到男人的过去会是这样……
而龚添也没想到,原来背后的真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恶心三分!
“你也该走了。”杭清冷声道。
龚添心尖一颤:“不,我……”
杭清抬头淡漠地看了他一眼,龚添顿时感觉到一阵窒息。
今天闹的这一出,该是让他多难过呢?龚添突然想起了七年前,曾经有小警员告诉他,边姽去看了心理医生。是啊,这样扭曲的环境中成长起来,怎么会没有心理阴影呢?
龚添看着杭清淡漠的模样,脑子里来来回回地闪过第一次见对方的时候,他朝着自己露出的那个温柔的笑容。
可就算是曾经度过了那样艰苦黑暗的日子,边姽也依旧保持着一颗温柔的心啊……
想到这里,龚添就更觉得难受了,仿佛有刀子生生落在了他的心上,一刀一个口子。
“抱歉……”龚添觉得有很多话都哽在了喉中。他从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竟是这样的难以开口。
“您该走了。”宋惩之冷声提醒他。
龚添有满腔的话,但是宋惩之就站在一旁,龚添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有些话,是不能当着第三者说的。何况这里不仅是第三者,后面还有无数个人紧盯着这个方向,这些都是边家的人,他们看着他的目光,就跟着看着敌人似的。
龚添很无奈,只能先行告辞。
与其在这里用口头上的话来安抚对方,倒不如先回去处置了关勇的事。
龚添微微一点头:“好,我先走,一旦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宋惩之听见这句话,几乎火冒三丈,“龚厅长放心吧,没谁会需要到你的!”
“厅长?”杭清微微诧异地看了一眼龚添。刚才他就听见关勇这么喊了好几次了。
龚添顿了顿脚步,点头道:“是。”
“哦。”
“要多谢你。”
杭清却神色淡淡。
龚添看着他的模样,更觉得心底极为不是滋味儿。边姽帮了一桩大忙,但他似乎根本就没将那个白皮本放在心上。
就是这样让人心疼的人,关勇竟然疯了一样地想要诬陷他!
龚添心底对关勇的怒意更盛。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关勇的事我会处理好的。”龚添说完,拔腿走了出去。
等龚添走远了,杭清眼底才流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他对龚添表露冷意,其实就是想和龚添拉开距离。龚家父子人不错,但是他们一方是警察,一方是犯罪分子,原本就站在对立面上,要不是七年前那次的册子,他和他们的唯一交集就只会是进行到正式剧情的时候,他这个大boss迅速死在正牌攻手下,成为正牌攻升职的垫脚石。
但是谁能想到,七年过去,龚家父子仍旧对他态度亲近呢?
杭清觉得这样不好,才正准备借着这个事断了那点儿情谊。
但是杭清又一次失算了。
龚添的口吻里竟然满满都是疼惜,并且他似乎是要回去收拾关勇?
杭清沉默了。
他并不乐意做警匪一家亲啊。
宋惩之突然咬着牙道:“那个姓龚的就是警察,何必再来做这一套?”
杭清没应声。
宋惩之的心微微沉了下去。男人不会对那个姓龚的有好感吧?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杭清问他。
“我等了很久您都没有来,我心中担心,就马上赶回来了。”宋惩之委屈地道。
杭清见状,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虽然宋惩之的个子早就比他高了,但这时候还是乖乖低下头来让他摸头,倒是让人联想到看似外表威武,实际极为亲人的德牧。
杭清顺手拍了一下他的头:“还去公司吗?”
“不去了,我想陪在您身边,好吗?”宋惩之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明明一个英俊的高个儿少年做这样的表情会很是违和,但是宋惩之的模样却并不让人讨厌,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走吧。”
宋惩之微微一怔:“去哪儿?”
“你不是要陪我吗?”说完,杭清就掉头往楼上去了。
在杭清背过身的时候,宋惩之立刻咧开嘴眉开眼笑了起来,忙长腿一迈跟上了杭清。不过他虽然腿更长,但却始终克制着步子没有迈动得太大,以保证能始终坠在杭清的身后。
宋惩之的心跳有些快。
今天,我更了解他了!
靳刖所不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而且他松口让我陪在他身侧了!
哪怕明明知道男人的意思仅仅只是让他暂时陪伴在侧,但宋惩之恍惚间总有种仿佛能长久陪在男人身边的感觉。
他脸上的喜悦之色更浓了。
杭清回到了卧室,没一会儿女佣就送来了食物。
杭清在沙发上坐下,宋惩之紧跟着依偎在了杭清的腿边,杭清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起来吧。”
宋惩之却不肯动:“您就让我这样待着吧。”
“我让你起来。”杭清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坐这里。”
宋惩之双眼一亮,激动之色溢于言表,他忙直起了身子,然后走到杭清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挨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杭清觉得有些疲累,忍不住微微仰头靠在了沙发背上。
宋惩之小声道:“我给您按一按好吗?”
“嗯。”杭清闭上了眼。
宋惩之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
他可以放肆地打量男人的模样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杭清的脸庞上,扫过了杭清饱满的额头,秀美的眉,纤长卷翘的睫羽,挺翘的鼻子,殷红的仿佛引人落下吻去的唇……宋惩之的呼吸不自觉地重了重。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按在了杭清的太阳穴上。
轻轻地揉动……
宋惩之觉得心底攒动的那股热流更加汹涌了。
有什么从心底生根发芽,嗖地一下长成了参天大树,密密麻麻的,包裹着一种陌生的情愫……
想要占有他。
占有他。
三个充满霸道意味的字频频从宋惩之脑子里闪过,让他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仅仅只是这样想一想,宋惩之就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
想要他!
太想要他了!
宋惩之闭了闭眼,将从额头滑落在睫毛上的汗水眨了出去。
……
另一头,画展如火如荼地举办中。
身为主人公的靳刖却沉默地坐在了画廊里。
“还没有来吗?”他问。
“刚才那边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