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嗯。”
“是边家的事吗?”
杭清摇了摇头:“小事。”说着,他将茶杯递给宋惩之,然后站起身在花园里走动了起来。
宋惩之捧着茶杯在原地笑了笑。
他知道边姽那个电话是在说什么。早在边姽作安排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那个时候他是愤怒的,不甘心的……不过那时候他好歹忍住了。终于,他等到了现在……边姽改变了主意!
那是不是说明,他的机会越来越大了?
有那么一瞬间,宋惩之甚至觉得这次的突发事故非常好。一方面拉近了他和边姽的关系不说,还将姓龚的那对父子拉得距离边姽远了……
杭清在花园里转了一圈儿才发现宋惩之没有跟上来。
这段时间宋惩之几乎前后脚紧紧挨着他,宋惩之突然没跟上来,杭清一时间还有些不大适应。他不由得转头去看了一眼:“跟上来。”
“诶好!”宋惩之忙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跟了上去,脸上的笑容比此刻花园里洒下来的阳光还灿烂三分!
杭清的目光扫过他脸上的笑容,大约是受到感染的缘故,一时间杭清觉得心情都飞扬了不少。
边家一片平静,甚至快要达到了和乐融融的地步。
·
龚添查到了一处地址,他捏着地址的手紧了紧,最后脸上神色归于冷静:“你带队过去。”他吩咐的是龚城邶。这时候,与其将调查边家的事交给别人,不如交给龚城邶。
龚城邶点了点头,带着队往那个地址去了。
跟随出警的小警员都很惊奇:“龚队,咱们这是干嘛去?”
龚城邶绷着脸没有说话,小警员以为是要去做什么大事,当即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
他们摸到了边家的另一处别墅,那里是杭清当年安置其他孩子的地方。年纪小不记事的,早就被杭清安排出去,让警方解救了。而年纪大一些的则是一直留在了别墅里。毕竟他们已经拥有完整的表达能力,一旦离开,就很可能会将边家抖落个干干净净。
杭清还同宋惩之在花园里懒洋洋晒着太阳的时候,他接到了手下的电话。
“他们发现那边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惊惧。他们也终于感觉到了,这次的事件似乎并不会那样轻易了结。
“嗯,我知道了。”杭清的声音很是镇静,甚至还带了点儿春风拂面的味道。
那头的手下听到这个熟悉的口吻,顿时就松了一口气。那些警察有什么可嚣张的?这样不知死活,最后只会被边家对付一通,狼狈收场!
手下也恢复了镇静。
“那如何应对他们呢?”手下问。
“让他们去,让他们走。”
手下微微傻眼:“就这样?”
“嗯。”
大概是这几年,杭清在他们跟前塑造的高深莫测形象越发深刻,再加上他们坚定地认为,那个龚厅长都被主人骗得团团转,那主人的本事还用说?此时自然也不作怀疑,只当一切都在杭清的计划之中。
主人定然是在寻时机狠狠反击吧!
想一想上次那个什么刑警队长的下场……
手下脸上涌现了笑容,然后高兴地挂断了电话,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惊惧之色?
宋惩之见他挂断电话,忙凑上来问:“那个姓龚的开始动作了?”
杭清点了点头,却是将话题顺到了另一边去:“你不是要说你小时候的事吗?你继续说。”
宋惩之在心底地给龚添记上了一笔,脸上却是温柔地笑着往下道:“我对小时候的记忆其实比较模糊了,不过记得很深的是,我有两个哥哥,他们比我大很多,可以干活儿了。而我适合拿去卖。年纪小,还不记事,卖得价钱好。你猜,我爸妈用多少钱卖了我?”
“多少?”
“一万块,两个人一起。”宋惩之笑了笑。
“那我买贵了。”杭清淡淡道:“我花了十万。”
宋惩之笑着道:“您没亏吧?”
杭清:“…………没亏。”
宋惩之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眉梢眼角藏着的喜色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杭清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有太大感觉的,但是这会儿心底还是忍不住软了软,他拍了一下宋惩之的头:“带你出去转转。”
宋惩之没动:“现在觉得外头也没什么好的。”现在他就觉得,能安安静静和边姽坐在一块儿,周围连靳刖都没有,那就已经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了!
杭清斜睨了他一眼:“大战之前总该吃点好的。”
宋惩之顿时有种和边姽站在同一战线上,即将独自陪着他赴刀山火海的感觉。这种滋味儿更美妙。那让他有种越发被认可被接受的感觉……宋惩之拍了拍腿上的草叶,站起来跟在了边姽的身后。
两人离开边家上了车,朝着一家中餐厅去了。
这家餐厅是边家的产业。
哪怕现在边家已经站在了岌岌可危的悬崖边缘,边家的生意却丝毫没遭到影响,这都源于龚添实在太能捂着事了。哪怕他将杭清请了过去问了话,私底下也查了,就连龚城邶都带队去了……除了那几个人,愣是没别的人知道这件事儿。杭清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底也颇有些复杂。
他弄不明白龚添是怎么想的,但是龚家父子的确对他不错,哪怕是到了这样的时刻。
……
等进了包间落座以后,饭菜很快就呈上来了。宋惩之习惯性地在杭清身边开始布菜,姿态十足十的小狗腿。
要是换以前的话,杭清还真不见得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但是这会儿宋惩之的动作就格外显眼了。杭清敲了敲桌面:“坐过来,别乱动了。”
宋惩之立刻意会到了杭清的意思,大大方方地拖着椅子,挨着杭清坐了下来。
一张大圆桌,两个人挤在一块儿,看上去有些可笑。
宋惩之也的确笑了,他笑得眼角都跟着弯了起来,满面少年意气,眼底的阴翳消散了个干净。
两人一起慢腾腾地用完了饭,杭清往旁边一瞧,桌子上用来装饭的木桶……空了。宋惩之也不知道吃了几碗饭,站起来还跟没事儿人似的,跟在杭清身后就往外走。
等出了餐厅,宋惩之正准备往车子的方向走去,钥匙都捏在手里了,杭清拍了一下他的肩:“跟我过来。”
宋惩之也没问去哪里,想也不想地就跟了上去。
等杭清带着他进了一栋大楼,宋惩之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商场!
景市人没几个认得边姽,但是前段时间那幅画刚上了新闻,这一转眼还没多久呢,大众的记忆消退得没那么快。所以当杭清一进门的时候,就有不少店员朝他看了过来。
宋惩之心底本来特别的不痛快,他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