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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便是打杀了不少永寿宫的侍从, 那些个胆敢不尊杭清的侍从都没了好下场。宫中众人都还当钟槿炎是个手段温和, 这时候真落到了头上, 方才知道卓太后再如何也轮不到他们来议论。一时间皇宫中战战兢兢, 凡见了杭清,都恨不得跪倒在他的脚边深深亲吻一般。杭清还着实被他们殷勤的模样给恶心坏了。

    除了侍从外,那些个不安分的太妃也都处置了。

    除却卓渔挂着钟槿炎母父的名分外, 其他的太妃根本不敢称作是钟槿炎的长辈,凡是瞧不上杭清的,意图做些什么事儿来膈应杭清的,都被打发去给先帝守皇陵了。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杭清终于体会到了作为太后,大权在握是个什么滋味儿。至此, 皇宫上下竟是无敢忤逆杭清的人了。

    钟槿炎同钟桁来到永寿宫的时候越来越多,多到皇宫上下都倍觉麻木了。

    有些人都忍不住想,瞧这永寿宫门庭若市的模样,哪里像是太后的住所,倒更像是什么宠妃的住所。不过这话也只是从他们心底一闪而过,谁也不会傻到挂在嘴边,不然,他们也该要横着出去了。

    席间用饭的时候,杭清从这骄奢淫逸的生活中想起了自己那还未完成的任务,不由随口问了一句:“关天可回来了?”

    两人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又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骁王还不曾回来,他还有些事要去做。”

    杭清哪会瞧不见他们之间的小动作。

    之后杭清就格外留意起了这件事。不出他的所料,主角攻受是有意将他同关天隔开来。但杭清很清楚,这样未必能达成目的。

    关天是个什么人。

    那就是个谁的面子也不给的浑人啊。

    杭清安心地等起了关天出现。

    钟槿炎二人见他没什么动静,只当将他糊弄过去了,还松了好一口气。

    又是两日过去,杭清隐隐听了些风声,说是朝中大臣劝陛下娶妻封妃了,越王却突地想起了骁王年纪不小了,还不曾娶妻,于是让皇帝先操心臣子的婚事才是。

    算盘倒是打得好。

    杭清听到这里,都忍不住笑了。

    主角攻受无非是想先让关天娶了妻,自然就无法再来纠缠他了。但哪里真能顺利如愿呢?

    果然,又过了好几日,杭清也不曾听到关天要娶妻的消息。可见是搞砸了。缘由应当很简单。

    关天跋扈,众大臣瞧他不顺眼很久了,又哪里肯将家中哥儿嫁给他呢?那愿意与关天结交的,便更不敢硬塞哥儿到关天那里去了。以关天的脾气,说不要便是不要,否则别说结亲了,结仇倒是更有可能的。

    不过就算是计划流产了,钟槿炎二人在杭清跟前也没有泄露半分情绪。

    随着日子推远,杭清倒是没觉得紧张或者慌乱。

    这么久关天都没有动静,不像是他的性子,更大的可能性是,关天正在谋划着一件大事。

    一个原剧情中的反派,还能谋划什么大事呢?

    ——关天要造反了。

    杭清觉得有些头疼,不知道钟槿炎到底做了些什么,竟然还是将一切都推向了原本的剧情轨道。

    正想着,那头钟槿炎同钟桁已经进门来了。

    侍从们很是自觉地退了出去,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养成的习惯,知晓等陛下与越王来的时候,都不得打搅。

    杭清转过身来,扫了他们一眼,神色冷淡。

    倒是二人疾步走到了杭清的身边,不约而同地弯腰跪地。

    “母父怎么光脚踩在地面上?”

    “太后怎能光脚踩在地面上?”

    二人异口同声。

    钟槿炎同钟桁对视一眼,伸出去的手都顿住了,但也都维持着半跪在地上的姿势,谁也没动。

    “当心受了凉。”

    “莫受了风寒。”

    二人竟是又异口同声了。

    殿中气氛有一刹的僵硬。

    杭清缩了缩脚,像是没有看见他们的动作一样。入了夏,天气酷热,殿中虽然放了冰,但杭清还是觉得不够凉快,就赤着脚站在了地上。虽然身为哥儿如此动作,实在有些不雅。但这会儿谁也不敢说杭清不妥。

    “母父。”

    杭清的目光飞快地掠过了殿外,然后又落到了钟槿炎的身上:“有何事吗?”

    此时殿中安静极了,只剩下了他们三人。杭清甚至能清晰听见钟槿炎的呼吸起伏声。钟槿炎很紧张。相比之下,站在他一旁的钟桁就显得要平静多了。

    杭清不耐地又催促了一声:“何事?”

    钟槿炎这才扬起笑容,递出手去扶住了杭清:“母父,近日天气炎热,我听说侍从说母父入夜都难以成眠……”

    杭清没说话。

    钟槿炎倒也不觉尴尬,自己往下接了下去:“临城的皇家山庄素来入夏清凉,不若我陪母父前往住上一段时日。”

    钟槿炎的话音落下,那头的钟桁紧跟着也开了口:“陛下事务繁忙,我陪太后前往吧。”

    杭清听了都差点笑出声。这二人打的什么算盘再明晰不过了,但现在瞧来,二人都还未达成统一意见。杭清摆了摆手,神色淡淡:“不必了,你们二人平日都忙。不过去避个暑,何必这样兴师动众?”

    两人对视一眼,倒是妥协了。

    毕竟谁也去不了,谁也不吃亏。

    何况杭清还特意提醒了一下他们,“何必兴师动众”。

    二人想将他藏到别处,好动手收拾关天。但若是大张旗鼓地将他送往临城,反倒是方便了关天前往带走他。钟槿炎和钟桁在这一点上达成了一致意见。

    “那便依母父所说吧。”

    杭清不着痕迹地又往殿门外瞥了一眼。

    “母父。”钟槿炎突然一把半抱住了杭清,杭清的半个身子几乎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杭清低头一看,才发现脚下一片冰凉,原来是从铺着毯子的地方走下来了。钟槿炎转头吩咐外头的侍从取鞋袜进来,大有要蹲下身亲自给杭清穿上的意思。

    杭清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钟槿炎和钟桁凑在一处,在他跟前都是恭敬亲密的姿态,倒有几分从前的靳刖和宋惩之的味道。不过杭清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说钟槿炎还有几分肖似靳刖的话,那么钟桁则和宋惩之是完全不同的。比较起钟桁,宋惩之更多了几分执拗和狠辣。这也正是反派和主角最大的差别。

    杭清将这个念头从脑子里甩了出去。

    怪了。

    怎么总是从别人的身上联想到宋惩之。

    就在杭清出神的时候,鞋袜已经被送了进来。

    杭清原本缩了缩脚,但是他突然想到了那一动不动的好感度,于是又生生顿住了动作,反而配合地微微抬起了脚。

    钟槿炎笑了笑,伸手托住了杭清的脚,另一只手缓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