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宛若不小心跌入凡间的精灵,美的那么不真切。
运动会的第一天,早上开幕式结束后,陆璞初就借由身体不舒服回教室休息。她在课桌子上趴了好一会,就起身去厕所。
陆璞初遇上刚出男厕出来的云濯尧,没有闹腾的心情,也没有躲避的心思,草草的同他打了招呼就往女厕拐。
“陆璞初!”那是云濯尧第一次,唤了她的名字。陆璞初,这三个字好像缠绕进了他的舌尖,似乎别有一番韵味。
“嗯?”陆璞初一脸迷惑,疲惫的她只觉得这道声音很好听,让她觉得舒服。
云濯尧神色不明的摇了摇头“没事。”他越过她,径直走了。
陆璞初也没多加理会,纳闷地走进女厕。
走廊上,云濯尧的脚步倏然停顿。夷犹间,女厕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他环视四周,空荡无人,不由得懊恼回身。
云濯尧站在女厕外,不高不低的声音“陆璞初,你还好吗?”
“我...又流血....”
“那怎么办?”云濯尧似乎早就明了的语气。
“你..能不能去我书包里...额..拿个东西?”
云濯尧霎时拧眉,哀声轻叹。
云濯尧站在三年三班的门口,放眼望去,空荡无人。云濯尧走入教室,依照陆璞初说的,按门数第三组第四排座位上的迷彩色书包第二层的小夹层里,果然他发现了一片薄白的东西。
云濯尧瞧着这东西有些别扭,他随手取了桌上的一本书,翻开,夹起那片“吸血蝙蝠”连忙合上,放置在桌上,紧张的他都没能顾上书包。包落在地上,二层里的东西趁着拉链没关上哗啦哗啦地都跑出来透气了。
一堆参差不齐的小首饰,以戒指偏多,颗颗精致小巧,还有她的学生证。云濯尧捡起来,无意间瞧见学生证上的资料。
姓名:陆璞初
出生日期:1986年12月19日
籍贯:b城
入学年份:1996年9月
....
难怪她的普通话讲的特顺溜,原来是北方人。
他想,她应该很喜欢戒指吧,收藏这么多,十个指头都戴不完。
第一次打开一个女孩的包,这让云濯尧有种怪异的感觉,好似偷窥了少女的私密。他将落下的东西快速收回包里,关好拉链,放进抽屉里。
云濯尧正欲离开,却瞥见陆璞初的座椅上有一丝血迹,他思量着,环顾无果,而后信手从衣兜里掏出一条海蓝色的手帕将椅子擦干净。
“阿尧,你要记住,这帕子不可沾了女孩儿的味道。”
那时候的云濯尧不盲从迷信,也未曾将老人弥留之际的告诫放在心上。
云濯尧,你若是知道男子的手帕沾了女子的血是要用一生来洗净的。那么,你还会不会那么毫不犹豫的掏出口袋里的一尘不染的手帕将座椅上属于她的葵水抹去?
☆、为你捣衣
女厕所外,云濯尧冷淡的声音“东西我夹书里丢进去,你自取。”
“哦,谢谢。”
陆璞初从女厕出来时穿着黑色的短袖,蓝白的运动校服绑在腰间,以遮挡了整个臀部。她白皙的肌肤与黑t恤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由令人浮现一丝探索的欲望。
陆璞初红着脸望向倚靠在走廊上,似笑非笑的少年,简直无地自容。她难为情,道“谢谢你的帮助。”而后,健步如飞。
突然,一个温热的东西披在陆璞初的肩上。她停住脚步侧眸,是校服。陆璞初抬眸望,云濯尧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便羞涩问道“你...不冷?”
只见那人一脸你还有心思管我的傲慢之态“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说完潇洒走人。
陆璞初低眸凝视身上的校服,很大,很暖,有一抹淡淡的清稥,很好闻。
陆璞初请完假来到停车棚却见云濯尧骑着自行车停她面前,“上车。”
“那我的车....”
“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可以骑车的话我不阻止你。”说着他意味深长的扫了她的下半身一眼。
“不准看!”陆璞初急促的去遮云濯尧的双眸,却被他反握住了手,扯向前方,顺势揽过她坐在前杆上。
陆璞初就在云濯尧的怀里,离他的胸膛那么近,手被他握在掌心里,身上还套着他的校服,鼻息间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
云濯尧痴望着她瓷肌般白嫩的脸颊飘着两朵红云,甚觉可爱。
半响,云濯尧局促地放开陆璞初的手,漠然言道“坐后面吧,我送你回去。”陆璞初才惊觉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立即起身,挪向后座。
那一日,碧空如洗,阳光明媚,微风和煦,除了那一件糟糕的事情外,一切都很美好。可还是得感谢那么一件糟糕的事,才有了这一切的美好。
当陆璞初处理完自己后,舒舒服服地躺着床上。她的脑袋一抽,突然想起他的校服呢?
陆璞初去浴室寻觅无果后火速下楼,询问“王阿姨,我的校服呢?”
“在洗衣室里。”陆璞初立马跑进洗衣室,翻翻翻----但她只找到自己的小型号,并没找他的那件大校服。
“王阿姨,我刚穿回来那件校服呢?”
王阿姨转身回餐厅取出一件校服“外小姐,是这件吗?”
“对啦!”
“您刚在餐厅喝红糖姜水时落下的。”
“谢谢你!”陆璞初心头雀跃,抱着衣服就进了洗衣室。
等王阿姨进来,瞧见站在洗漱台前的陆璞初将袖子撸地高高的,一双白皙的柔荑泡在满池子的泡沫中。她大惊失色,直呼“外小姐,快快把手拿起来。”说着还不忘取了干毛巾拉过她的手擦拭着。
陆璞初挣脱掉,嘟囔“阿姨我在洗衣服呢。”
“我知道,但是你怎么会洗?”
“不会我就学啊。”
“使不得,您现在这时候要少碰冷水,对身体不好。”
陆璞初一脸不以为然“哦,那我开热水洗就好。”
王阿姨却是满脸为难,她低声说道“外小姐,老太太回来见了不好。”
陆璞初调皮地伸出满是泡沫的食指,搁在唇前“嘘!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说着她去开热水。王阿姨见拦不住,也不打破她满腔的热情,于是随了她。
而后,在王阿姨细心的指导下,陆璞初独立洗完了人生的第一件衣服。
后来,许唯一知晓此事,直惊叹:云濯尧,你何德何能让一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心甘情愿,为你捣衣。
运动会后,每个学习日的傍晚,植物园的后院总有两道身影,他们各执一边天地,互不干涉,却无声无息的融入彼此的眼中。
陆璞初站在教室的窗口,雨水狂妄地拍打在窗户上,她的目光毫不以为意地透过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