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新学了句英文,你想不想听?”
“说!”
“no zuo no die.”
“你才作死!”陆璞初起身,火力全开。许唯一立即做出停战的手势“停停!”陆璞初一脸郁闷的收手,瘫坐在椅子上。
许唯一规劝道“哎呀,我说,你别去找他不就好了,咱不自找没趣!”
“懂了,烦死!”
果真,至那日后陆璞初就不主动找云濯尧,见着他也当陌生人,连植物园也不去了。
周五的体育课,两人再度遇上,陆璞初连眼神都吝啬于给云濯尧。而许唯一今天请假了,陆璞初也失了伴,觉得无聊极了,独自坐在树下发呆。
上课了,老师从不远处过来,拍了拍手掌,“同学们,一会咱们班和一班来场篮球赛...”一班子的人欢呼,陆璞初面瘫的笑笑。
篮球场上,一群少年挥洒汗水,一群少女奉献呐喊。
陆璞初静静的坐在最后一排,眺望着球场上的少年,在一群同龄的男孩中尤为出挑,不仅是他的颜值,他高挑的身材,更吸引人瞩目的是他的球技。
他又一次扣球灌篮,引得女声热烈喝彩,“云濯尧!云濯尧!...”
陆璞初不动声色地起身离开,她走的远些,隐隐约约有听到身后哨子吹响,上半场结束的声音。
陆璞初去了小卖部,有一道身影从她身旁跑过,突然停下看了她一眼,进了小卖部,拎着一瓶矿泉水走出来,拧开,快速的喝着。
水从他的嘴角顺延着他下颚,划过他的白皙修长的脖颈,流进他的球服里。那水,味道似乎美妙绝伦。
陆璞初站着远远的,揶揄道“那么多女生给你递水,你还特意跑过来买?”云濯尧瞟了她一眼,“我乐意!”他将水瓶丢进小卖铺旁的回收袋里,拂袖而去。
陆璞初瞧着他洒落不羁的模样,心中冷哼,拽p拽!
陆璞初进了小卖部,瞧着满目琳琅的东西,脑袋顿时短路了。老板见小姑娘呆立不动,询问“同学,你要买什么?”
“额...给我一瓶矿泉水吧,谢谢。”陆璞初付了钱,在一旁坐下,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口感淡淡啊,不就是水的味道。
难道要大口?
陆璞初想而做之,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着水,仍旧没感觉。
于是,她又买了一瓶.......
下课铃响后,小卖部的角落里坐着一位眸光水灵的女学生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打着饱嗝,而她的身旁零零散散摆放着六瓶空的矿泉水瓶子。
有三个男学生进来,“mb,那个云濯尧哪来的?”
“好像是华一转来的,之前就蛮有名的。”
“晚上堵着玩玩?”三人相视而笑,买了水就走了。
陆璞初机械地打着饱嗝,消化着方才那三人的对话。而后的课上,她都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云濯尧?想他今天上课那么拽,被揍也活该!
可是不提醒他,万一他真出什么事了呢?陆璞初犹豫不决间钻进了牛角尖,但她却忘了一点,那人的身手很好,对付那三人也许绰绰有余。
晚修下课后,陆璞初立即奔向三年一班,却被告知人已经走了。
完了!云濯尧要是被怎么了?
难以想象!
陆璞初是在后巷找到下午的三个男生,他们半躺在地上哀嚎。陆璞初喏喏的开口“同学,同学你们没事吧?”
“瞎眼啊你!能没事吗?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来。”其中一个男生丢给陆璞初两枚硬币,她拾起硬币点头就跑出巷子。
陆璞初左右寻了一会儿没捕捉到云濯尧的身影,想想作罢。她去了对面的公共电话亭,将硬币投进去公共电话,刚按下键盘上的一个数,恍惚间有听见急救车的声音。陆璞初扭头一看,果然有救护车,由远及近。
急救车停在了巷口,医护人员匆忙进去了。陆璞初郁闷的挂了电话,这车怎么会来的这么及时?她才摁了一个1字,值一块钱呐!
她心中唏嘘,真贵!
旦日,陆璞初来学校就先去了三年一班,见云濯尧安然无恙的坐在教室里翻阅着书本,才安心回班上。
课间,教学楼里纷纷扰扰。许唯一凑出去看热闹了。
好一会儿,有警笛声远去,许唯一急匆匆跑回来“璞初璞初,云濯尧被警察给带走了。”
陆璞初手里握着诗集,眼都懒得抬“你逗我呢?”
“真!”许唯一又语“听说是昨晚在学校后巷打了七班的小霸王,以一敌三,把人打惨了,都躺医院了。”
这回陆璞初信了,为他辩护“是那仨人故意找碴。”
“你咋知道?”
“我昨天听到了。”
“那也没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霸王那得瑟的,这道上的都是权势压人,云濯尧要没点什么进少年所是必然的。”
“权?”陆璞初思索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投向许唯一。后者立马意识到好友的想法,乐呵呵的傻笑。
当两人在课上为谁去求情大作战时,许唯一丢给陆璞初一张纸条,手使劲大了,纸条直接越过目标者,落到了陆璞初左侧的过道上。陆璞初欲弯腰去捡,好巧不巧的被老师点了名“陆璞初!”
陆璞初一脸莫名其妙的望向老师,“上来把这道题解了。”
“哦。”陆璞初一本正经地起身上讲台。
谁能料到在陆璞初面对着黑板解题时,背对着她的老师替她捡起了那张纸条。
陆璞初快速的解完题要下讲台,却听见老师说“等一下,陆同学把这张纸条为大家念一遍!”
纸条?
陆璞初顺势望去,老师的手中拿着一张抚平但依旧□□皱褶的纸条,她瞧瞧地面,又瞅瞅许唯一,只见人干瞪着眼着急。
“来,给大家念念。”
“额,老师,我还是不要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好。”
“同学们想不想听?”
一班子的人皆幸灾乐祸地回应着“想!”
陆璞初顿觉的头大,接过纸条,清了清嗓音。
“‘你去不去?’
‘我不方便去啊!’
‘那你觉得我方便去?’
‘那就不去了呗!’
‘不行!你去!’
‘我就不去!’
‘许唯一你要是不去,我就告发你弄死你爷爷的鸟的事!’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陆璞初骤然止住了话。
☆、橘色的心
老师不咸不淡的提醒“还没念完。”
陆璞初启唇,声若蚊蝇“他了...才非去不可?”语毕,她整个人脸红耳赤,尴尬的汗颜无地。
底下有同学起哄“你喜欢谁啊?谁啊?...”陆璞初站在台上手无足措,许唯一已不忍直视地捂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