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当你为世界献身时,你的同胞根本不管你死活,要让你自生自灭。”
dylan对此不予评价,转言“最新消息那医生回国后自愿接受了所谓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富有同情心的使用的’的‘抗埃’试验性药物zmapp的治疗,这是第一个人体实验,据说情况初有好转。”
周晨听闻,问“能弄点来给吴护士试试么?”
“嗯,曹主任询问了吴护士的意见,她也自愿接受治疗,不过目前还不清楚该药是否最终有效。”
陆璞初静静的坐着用餐,也默默的听着。半响,她才发现,云濯尧什么时候竟然坐在了她的身旁。
至那场意外后,陆璞初总是有意无意的避着云濯尧,而此刻,她逃避的人正亮着双眸注视着她,令她茫然无措。
陆璞初有些不自然的对云濯尧笑笑,得了人一句“真丑!”
陆璞初瞬间不乐意了,甩了筷子站起来“喜欢漂亮看你自己啊!”
☆、心爱之人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众人不知所以然!
陆璞初站在座位前望着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又低头瞧着身旁的云濯尧,人正若无其事的用餐。
曹主任进来,瞧见一片静谧的休息室,不免讶异“怎么了各位?”
陆璞初仿佛看到了救星,她强装镇定的致歉后收拾好餐具,不紧不慢的询问“主任,我想与你商量马里奥的病情。”
随疫情的加重,医务人员们每天都十分忙碌。每天,陆璞初在高危区查完房,就要去低危区帮忙,而后再回到配药室充当药剂师。
陆璞初的手上接来两位病人,是一对来自英国的青年夫妻,他们是来非洲度蜜月的,没想到刚踏入塞拉利昂境内一周,便被感染了埃博拉病毒。
每天,在诊疗期间,陆璞初总会开导女病人。她的病情情况不容乐观,远比不上住在她隔壁的丈夫。
今晨,陆璞初在为女病人诊治,她高烧不退中呢喃着她丈夫的名字。罗丝阳在为女病人注射,陆璞初诊查完准备离去,怎料被她一声清醒的喊住“陆医生,你可以帮我带句话给我的爱人吗?”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乞求与绝望。
陆璞初没有拒绝“当然可以。请说!”
女病人虚弱的说道“麻烦你帮我转告他,我爱他,想念他,乞求上帝保佑他早日康复!”
“好的!”陆璞初颔首致意。
“谢谢你!”
“上帝会保佑你们的!”
陆璞初进入隔壁的病房,房内的男人正在运动,他似乎很喜欢运动,每天见到他皆是如此。
男人见到陆璞初进来,他先开口询问他妻子的病情,陆璞初只淡淡得回了句,尚且可控!
随后,陆璞初为他诊治,并将他太太的话转告给他。
这一周的时间,他每天都会乐观的和陆璞初聊天。
他告诉陆璞初,他与他的太太一同游历过的山河湖海。他们的梦想是周游列国,将他们的脚步一同踏遍世界的各个角落,以见证这个星球的美丽与疮痍。
陆璞初感叹,有梦想真好。她曾经也有过梦想,可惜梦碎了。
在陆璞初即将离开时,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那个,陆医生,你可以帮我回个话给我的太太吗?”
“当然,但是莫里斯先生,一会我还要去下一个病房,所以要等我今日查完房再转告,可以吗?”
“自然。”
“嗯,那你请说,我记下!”
“请你告诉她,不要害怕,我就在她的四英寸的地方陪着她。谢谢!”
“好的!”
陆璞初出门时,目测了一下病房的隔墙,约十公分。她藏在面屏下,素白的脸不由嫣然一笑。
世间人,千千万万,要多不容易,让他们相遇,相伴游历世间,同住的病房仅有十公分之距,是天涯咫尺,或是咫尺天涯?
爱情,总会让人变傻,却又让人精明。
陆璞初结束早晨的任务,回程,进了病房,将莫里斯先生的话传达,莫里斯太太听闻,瞬时眉开眼笑了。
爱情,将病痛的折磨从她的脸上一把扫去,陆璞初从她的脸上看瞧见了幸福的模样。
陆璞初走出病房,关上门,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瞧见里头的女病人起身,身体依靠着白墙,耳贴于墙上,而后又吻了吻白色的墙壁。她那幸福的模样,好似那墙便是她的爱人。
陆璞初不由轻叹这本该是一对多么幸福的夫妻啊!
可惜世事无常!
下午,陆璞初来物资室取药,正巧与物资室的李医生在门口碰上。
“李医生...”陆璞初话还没讲完就被人打断了“小陆,我有点不舒服,去趟厕所,你要什么你自己找了记下就好。”陆璞初瞧着飘走的李医生,人影不见,走廊里还回荡着他的声音。
她萌萌的对着空气回了句“好,你去吧。”
在物资室里,陆璞初专心地寻着药品。怎奈,许久都没找着。
云濯尧进来时见陆璞初盲目的翻找着,问“李医生呢?”
陆璞初见到来人,仿佛看到了救星“他去厕所了。”
“你找什么?”
“利巴布韦。”
“在你左边第五行第三列的柜子里。”
陆璞初立即去翻柜子,果然有。她讶异的回首“你怎么知道?”却发现眼前多了一堵肉墙。
陆璞初见云濯尧突然靠近自己不禁有些慌乱,她向左后侧退了一步。
云濯尧无声往前迈了一小步,一派玩世不恭的模样“想知道?”
陆璞初懊恼的摇晃着头,再次小步后退。
他,步步逼近,她,节节败退。
最后,陆璞初被困在了柜角与云濯尧挺拔的身材里。她被包围在消毒水味里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里。
不知是酒精的味道令她沉醉,亦或是尼古丁的味道令她迷惑。
她,恋上了这美妙的气息。
陆璞初被云濯尧困在柜角里,她低垂着眉眼不敢望着身前的男人。
云濯尧见胸前的美人儿脸红的能滴出血,不由浮起一丝逗弄的心思“你的心跳好快哦!”
陆璞初心如鼓擂,闪烁其词“你.....你瞎说!”
云濯尧嘴角噙笑“没有吗?我摸摸!”说着他欲伸手抚上她的胸脯。陆璞初疾如雷电,一把将云濯尧的手拍落,下手力道十分之重。
云濯尧并不以为然,反手抓过陆璞初白嫩的葱指,往自己的左胸膛上放。
陆璞初本挣扎着,却瞥见云濯尧被她拍红了的手背,不知道为何,竟有些心疼,又有些责怪自己便不忍拒绝他的手。
陆璞初冰凉的手躺在云濯尧温热的手掌里,覆盖着他左胸腔里急剧跳动的心脏。
云濯尧温声绵语“你在我的心脏里捣鼓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