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逃避。
她知道此去生死未卜,但面对那样的家庭,她有名无实的丈夫日夜的讽刺,她真的是受够了。
所以,她甘愿冒着生命的危险,逃离那个令她喘不上气的家,寻求一点点自由的空气。
但现在的这一切,似乎并不受她控制了。
清晨在接到上级的通知,吴护士被转移离开治疗中心,病床被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年轻的美国小伙。
中午,陆璞初与罗丝阳在高危区的病房诊治完后从污染区按照程序一路过渡到清洁区。
两人在水池边上洗手。待陆璞初洗完,罗丝阳还在磨蹭着。陆璞初忍不住提醒她“从污染区到这里,你已经洗了21遍手了。”
罗丝阳嘟囔道“刚病人的血流在我手上了。”
陆璞初一本正经道“罗护士,你戴的外层和里层的手套防渗透十分的好,你不用担心他的血会渗透继而传染给你。”
“欸!陆医生你就当我心理作祟,你先进去,我马上就来。”罗丝阳搪塞着,陆璞初无奈的瞧着她一时也无法停止的动作便独自走进了洗浴室。
陈设简单的洗浴室里,陆璞初由第一间开始寻过,连续几间都关着门。
奇怪了!
今天怎么这么巧!
病房里的医生都同一时刻出来了?
陆璞初在心中疑惑着,她一路走过,只有最里间的浴室门是虚掩着的。
陆璞初疾步靠近,若无其事的拉开门扉。
雾气缭绕中有一道高大的身躯满是泡沫,宽肩窄腰,一双修长的腿,臀部的沟渠依旧若隐若现。
陆璞初看得目瞪口呆!
男人转过身,瞧了陆璞初一眼,不以为然得问“看够了?”
“你...!”陆璞初满脸涨红,嗔怒欲指责这个暴露狂,但她却忘了自己的行为其实是意外偷窥。
云濯尧似乎早就料到陆璞初的举措,他一把拉过她横指向他的手,将她拉入怀中。
陆璞初吃了个满嘴的泡沫,云濯尧见此,不由眉开眼笑,打趣道“哟,第一次知道你爱吃泡泡?”
陆璞初顾不得反驳云濯尧,她吐着嘴里的泡沫,云濯尧开了水给她漱口。
待陆璞初清理完嘴里的东西,蛮横的扯过云濯尧手里的蓬头,随即朝他挥舞喷射,大喊着“你恶心!都是细菌!”
“陆璞初!停下!”陆璞初气恼着没理会云濯尧警告声。
水,胡乱的喷洒着,冲刷着。
顷刻间,云濯尧身上的泡沫全被冲掉了。
“啊----”陆璞初顿时瞧见失去了遮蔽之物的美男,她的双手下意识得丢了蓬头,埋头掩目。
“陆医生?你怎么了?”罗丝阳的声音从洗浴室外传来。
云濯尧立即伸手将门拉过,紧闭。
“陆医生?陆医生?”罗丝阳的声音由远及近,陆璞初睁眼,不敢往下,将头抬得高高的。
陆璞初仰望着云濯尧,他的墨发搭在后脑,浓密的眉毛被打湿,睫毛上卷着细密的水珠,眸中带水,波光粼粼,缓缓的将她勾住。
“叩叩!”
门外有人敲门,惊醒了陆璞初,慌乱的她望着眼前张似笑非笑的脸,窘迫至极,立即闭上眼不敢再望。
云濯尧见陆璞初好似害怕被人抓奸的模样,面色通红。她昂起的头颅,他稍稍俯首,便可触及到她两瓣粉润的唇。
终究,他还是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情起,难自控。
云濯尧的唇不由自主的进攻着陆璞初的唇。陆璞初踌躇不定间弱弱的反抗着。
陆璞初愈是如此的欲迎还拒,云濯尧就愈是亢奋不已。他的神经产生的pea兴奋剂,使他感到一种极度的兴奋感。
“陆医生,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罗丝阳的问话,这吓得陆璞初连呼吸都轻了,她瞬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生怕有声被门外的人发现。
脚边的蓬头,由下而上。水,喷洒着,浇湿了她衣裤。
陆璞初玲珑的曲线展现在云濯尧的眼前,他伸出右手抱了抱她,陆璞初挣脱着。
“嘘!”
云濯尧示意陆璞初,她寻着他的左手望去,只见他的手紧紧的摁着门。
云濯尧低声在陆璞初耳边轻语“门,坏了。”
这个消息简直晴天霹雳!
万一罗丝阳在外边拉开门了呢?
在陆璞初错愕之际,她察觉到一抹丝软的缠绵在她的耳垂蔓延开来。一种久违的渴望爬上她的心头。
她的思绪,在呐喊。
她的细胞,在汲取。
她的心房,在颤栗。
那一抹丝软由耳至额,缠绕在她的眉骨,她的眼帘,她的鼻尖,掠过她的唇,吻上她的下颚。
那是陆璞初时隔多年后,情不自禁的主动。她忍俊不禁的吻上正执着在她光洁的下颚的男人的鼻尖。
唇间柔滑的触感顿时令她如梦如醉。
她想要,想要去占有这一片柔滑。
狭小的浴室内,一对尤为出色的男女在云雾缭绕里缠绵悱恻。
“陆医生?”罗丝阳一声大喊,惊醒了意乱情迷的陆璞初与云濯尧。
陆璞初本欲推开云濯尧但碍于门外的人霎时停住了手,她不敢轻举妄动。
陆璞初不知道罗丝阳走了没有,若是让罗丝阳见到她与云濯尧这幅景致,那么她干脆不要见到明早的太阳了!
“奇怪!刚明明听见她的叫声,人呢?”罗丝阳自我咕噜“真是起了怪了!”声音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云濯尧骤然放开陆璞初,他取了一套手术服迅速穿好,随手丢了一条浴巾在她身上,推开内门,大步流星的离去。
陆璞初盯着云濯尧冷峻的背影,瞅瞅这坏掉的浴室门,又瞧瞧自己湿透的衣服,苦恼不已!
整整一个下午,在配药室里,陆璞初永远是站在离云濯尧最远的地方。
晚上,周会结束之前,曹主任再次询问“这次北区需要两个医生三个护士,有没有毛遂自荐的?”
陆璞初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在她斜上方的男人,对方并没有望向她,她也只是窥视他。
陆璞初犹豫了片刻,并没有举起手来,有三两医生自愿举手,曹主任随即嘱咐“濯尧,还是你带队。”
会议室里,只有一声低沉的男声回应“嗯。”
果然,与陆璞初设想的一样,云濯尧带队!
那她才不会去呢!
清晨,几位医护人员出外勤,治疗中心的留守人员更加忙碌了。
中午的休息室,医务人员都在用餐,有年轻的护士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大喊“重大消息,重大消息!听说派去北区村落的医疗队与救援军遭到村民的攻击。”
“哪听的?”一位医生问。
“偷听的,曹主任已经赶往现场了!”
“不是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