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福利也低,这“三低”直接导致了关于埃博拉谣言的疯狂肆虐。
关于治愈埃博拉的秘方有一个经久不息的谣言,当地人认为热巧克力、咖啡加生洋葱能够杀灭埃博拉病毒,热水和盐可以阻止埃博拉病毒传播。
而这些错误的观念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医务人员的救治行动。
夏天,是非洲疟疾的高发期,与医疗救治相比,增加当地人对疫情进展与病情的症状及预防的方式是极为重要的。
当地政府愈加重视民众对于埃博拉病毒的知识普及程度,于是加大了关于埃博拉的公共卫生信息传播,但多是通过主流媒体发布,如电视和广播等方式传布。
而能够接收到信息的人主要是国内中上层人士,贫困的人家是无法接触到电视广播的。
因此,当地的一些机构组织了志愿者队伍。你时常会看见志愿者们举着扩音器游走在大街小巷,他们热心的出现在公共场所、集市、居民区传播着关于埃博拉病毒正确的防御方式。治疗中心也为此也组建了一支专门的健康宣教队。
第一天,宣教队开展了在塞华人关于埃博拉病毒的防御知识普及与心理辅导。
那时候的陆璞初站在台下望着台上长身玉立的男人,一派的风姿绰约,正细致的为台下的华人们讲解病状以及注意事项“.....尽量减少接触,减少去人多的地方,不要再捕食野生动物.....”
在宣讲完毕后,医护人员开始为华裔们进行埃博拉病毒常规检查。
云濯尧刚从台下来便有一位华人美女前来“云教授你好,我是xx报社驻塞记者,章雅拉。有一个关于埃博拉病毒的访问,可否请您配合?”
云濯尧故作匆忙地环视四周的人群与进入忙碌阶段的医务人员们,随即礼节性的婉拒“抱歉,我现在不方便。”
“噢没关系,我们可以等您有时间。”
对于云濯尧来说,若有同等的时间用于采访倒不如用于为病人做检查。
周晨似乎是通晓云濯尧的想法,立即上前为其脱身“额,章记者,我来做这个采访你看怎么样?”
“这...?”明显地,章雅拉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章雅拉迟疑的瞬间,一旁的摄影师偷偷拉了她一下,她只好无奈的点头答应,但却未曾死心“那云教授一会有时间吗?”
云濯尧还未曾开口,周晨忙笑着抢答“云教授比较忙,门面基本功夫我来做就好。”
那时候的周晨只知道学术界有个标准的理儿,真正搞学术研究的人都特厌恶自己研究成果之外的事被公之于众,他想云濯尧会是如此。
但他不知道的是,云濯尧的拒接是另有他因。
陆璞初在百忙之中突觉有一道深厚的目光投向她。
陆璞初抬眸眺望台下,那儿一堆人聚集着,只见云濯尧与一位美女一道望向她,两人在说些什么,以至于女人嫉妒满眶。
半响,陆璞初瞧见云濯尧从不远处走过来轻佻的问着“陆医生很闲?”
云濯尧不咸不淡的一句使陆璞初如鲠在喉,一副自讨没趣的模样丢了一个“忙!”
云濯尧见陆璞初不乐意,依旧耐心解释了一番“别总好奇我无聊的事。”
无聊的事?
在疫情前线泡妞吗?
陆璞初心里这么想着,越想越酸。
前半句话陆璞初猜对了,可她不知的是云濯尧这泡的妞可不就是陆姑娘你吗?
陆璞初本欲反驳,犹豫间,还是收回了视线继续手上的事。
下午,检查完毕后,陆璞初在收拾医疗仪器时,有女声从背后传来“陆医生?”
“嗯?”陆璞初回眸,瞧见人才惊觉是上午与云濯尧交涉的美女。
“你好,我是xx报社驻塞记者,章雅拉。”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邀请云教授做一个关于埃博拉的专题采访可以吗?”
“额.....”陆璞初一脸的懵。
什么情况?
问错人了吧?
陆璞初半懵半解道“章记者,您可以直接去问云教授本人。”
“我并不知道陆医生的控制欲这么的强。”面对章雅拉□□裸的嘲讽,陆璞初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此话怎讲?”
“云教授说他的未婚妻不喜欢他抛头露面。”
未婚妻?好你个云濯尧,不想接受采访就不想接受,找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把高帽扣在她头上。
陆璞初真的是,怒不可言!
陆璞初心中蜚语云濯尧,面上却是和颜悦色的回道“章记者,不要惦记别人家的东西。”是啊,是别人家的。
陆璞初的话明着告诫别人,可她知道,这也是在警示她自己,云濯尧是别人的,他有未婚妻了,但对象不是她。
云濯尧进宣讲大厅时,瞧见物资都收拾完整,而陆璞初一脸气鼓鼓的端坐在椅子上。
“怎么了?”
陆璞初立即起身,一拳捶向云濯尧的胸膛。
云濯尧不明就里,陆璞初怒在心头,一边捶打着云濯尧,一边囔囔着“让我给你背黑锅....让我背黑锅....我是你什么人我....”
“爱人!”
云濯尧抓住陆璞初的双手,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令陆璞初忘记了反抗“这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憎恨却又令我思念到极致的爱人,这个答案够吗?”
“你...你胡说...什么?”陆璞初慌不择言,她试图挣脱云濯尧的束缚,但怎是他的对手?
云濯尧适度的将她控制在怀中,温声良语“初初...别闹了。”
除去四年前的那一场意外,云濯尧是多么的了解陆璞初的性子。
以刚克柔,柔以化刚。
四年的时间足以令一位稚气的姑娘成长为一位成熟的女性。
但一位成熟而独立的女人所需要来自的爱慕之人的宠溺与霸道不会比小女生少一分。她们更愿意在爱人面前,放下所有的伪装,展现仅有的本心。
陆璞初,也不例外。
时间让她成长,成长为一名可以站在手术台上独当一面的人,时间也让她失去,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而此刻,失去的一切皆已垂手可得。
你问问自己,想不想要,敢不敢要?
近一个月时间,陆璞初与云濯尧同处一个屋檐之下。陆璞初并不明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信念动摇了,但待她发现时,为时已晚。
这些日子里,她渴望着,克制着,惶恐着,在想而不敢之间踌躇不定。
“初初...”
如此简单却包含无限宠溺的呼唤,足以融了她刚强的铁心,拆了她高筑的心墙。
也许,城墙轰然倒塌,只为迎接良人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