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这顿时令我觉得索然无味。
一个月的时间很短暂,回国后不久,我在他身边收买的人皆被他拔除,从那以后,我再也得不到他的任何消息了。
☆、唯一之爱
当你说你要去西非时,我并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就算你死在西非。我没想到的是出发那天,我得到消息,阿尧也去了。
我迫不及待的赶往机场,却没料到父亲突然回来了,他看见我正大步的往外走震惊了。他阻止我,等我赶到机场,飞机早已飞离s市的上空。
他发现了,我坦诚了。
我告诉他,从他因为那个狐狸精将我的母亲气的跳楼身亡后,我就恨死了他。从他将在外的女人和孩子带回云家起,我就发誓我要让他们在这座华丽的别墅里生不如死。
初见的那一个夜晚,父亲让我带弟弟去卧室看看。小小的阿尧看着漂亮的房间里好多玩具,开心得不得了。可那一抹灿烂的笑容对我来说是一种极致的嘲讽。
他知不知道,他此刻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母亲日日夜夜以泪洗面,最后摔得血肉模糊得身躯换来的。
那一刻,我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将在床边的阿尧轻轻一拉,他瞬间摔倒在地,哇的一下他就哭了出来。
那时候,阿尧才四岁,那么小,还什么都不懂。
他的泪,如海潮般倾泻而下,竟莫名的令我觉得十分激动。
随后,父亲和他的新任太太赶来,父亲怪我没照顾好弟弟,一掌将我打在地上。那时候的父亲抱起满头是血的阿尧去了医院,却没有看到我的眉间因磕上了柜角,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那一次,他伤在左前额的发际间,我伤在左眉尾处,同样的是,缝了四针。
后来啊,父亲很忙,忙着他的生意,第二任太太也很忙,忙着她的虚荣,我开始期待着每天的放学铃声响起。我会在每晚的晚餐后折磨他,我会鞭打着他的身体却从不打他的脸,他的母亲不在的时候,我不允许佣人给他食物。
你知不知道,每当他惊恐时的双眼是多么的漂亮,好似月光之下波光粼粼的深海,轻轻的荡漾着,慢慢地扣着你的心沉溺在其间.....”
陆璞初听着云执庭如疯子般,意犹未尽的回忆着云濯尧如此可怜的童年,不由冷声打断他“够了!我不想在听。”她的自控力有限,若是她在继续听下去难保她发起疯来不会与云执庭拼个你死我活。
这对于此刻身怀六甲的她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把离婚协议书签了,我得走了。”
“璞初,你有没有想过孩子需要一个父亲,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
陆璞初挖苦道“你打算要像对待他的亲生父亲那样对待他吗?”
“不,你误会了,我想换一种方式来爱他。把我亏欠他的父亲的都留给他。”
“谢谢你,若是你觉得对他尚有亏欠,就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否则我们也不必再谈了。”
云执庭盯着陆璞初,半响,他毫不犹豫的取过床头的离婚协议书,随即执笔签下龙飞凤舞的三个字。
看着他签下的三个字,陆璞初顿觉沉淀在体内有四年之久的戾气,呼出体外。
“陆璞初,我是生意人,娶你,我稳赚不赔。这些年,陆家为我带来庞大的人脉,你二哥手里的盛家,为我提供了不少的资金。在可以让阿尧生不如死的同时又得一贤良淑德的好太太,何乐而不为?云家能有今天,真的多亏了你。”
陆璞初愤激的咆哮着“你这个疯子,是你,你借我的手把他折磨成一个疯子。”
陆璞初不愿在此地久留,转身就想走。云执庭突然递给她一份文件袋与一把钥匙。她疑惑“这是什么?”
“许唯一死前曾给你发过短信,我把它删了,保险柜里放着短信单,这是钥匙,密码是阿尧的生日,其余的....你自己看。”
在云执庭的示意下陆璞初接过文件袋,打开。
她的瞳孔里充满了艳欲之照,一张一张,皆是同一个女人的身体与各式各样的男人缠绵着。
“四年前的筹码,顺便附赠给你这四年之间的。”
陆璞初将其装回文件袋信手与钥匙丢在病床上“这些对于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陆璞初径直开门,门口一张流泪满面的脸赫然撞进她的瞳孔里。还未等陆璞初缓过神,她火速冲进病房内,对着云执庭谩骂“你这个疯子还我孩子。”
“孩子?你哪一天当他是儿子对待过?我才是你的儿子不是吗?在我打他骂他时你充耳不闻,小小年纪的他在洗澡时□□着满身的伤痕哭喊着不要继续待在云家时,你说了什么?你说阿尧你要忍着,妈妈是多不容易才进入云家。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连自己的孩子也可以委屈。你以为陆璞初家世空白配不上你儿子,所以在电话里谴责她,让她滚。在你为了权势爬上别的男人的床上时,有没有想过你的儿子会因为你这卑贱的女人在自己心爱的姑娘面前抬不起头,你什么都没想过。在他因为你这个□□整日精神恍惚的怀疑着,一次又一次的偷了父亲的毛发和指甲去化验时你在做什么,你在同别的男人苟合。这四年来,你是不是无数次的后悔着没让阿尧娶陆璞初?哈哈哈....每一次,看着你面对着陆璞初又惧又悔的模样,我心中就舒畅。如果不是你的妇人之心,你早就拿下云氏了还需要为了一点点的股份一把老骨头了还谄媚着去勾引那些老不死吗?”
面对云执庭的条条分明的指责,沈音反驳着“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了。”
“可是你费劲心思得来的所有,他并不想要。你根本不明白他的快乐之源是什么,因为他的快乐早被你毁了。”
“哈哈哈哈,只要有钱有势他怎么会不快乐?”
云执庭嘲笑着她的无知,甚觉无趣“听说你向陆璞初要了他的骨灰。”
“那是我儿子。他死了骨灰也是我的。”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手上的那块地皮吗?”
沈音眼神之中尽显贪婪“你什么意思?”
“给你,地皮给你,股份也给你,都给你。”
“当真?”沈音露出一阵狂喜。
“拿阿尧的骨灰来换。”
陆璞初站在门外,她握住门把的手,久久不能动弹。这一场令她觉得可憎的交谈尽数入了她疲惫不堪的耳,击得她遍体鳞伤的心瞬时支离破碎。
两个疯癫的魔鬼将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折磨成一个心机深重的疯子。
她的阿尧,就是这样毁了。
从那日起,陆璞初患上了感知觉障碍症,她时常出现幻觉,幻想着云濯尧还在,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与她谈天,与她说笑。她见不到云濯尧时,她就开始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