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而后哭闹不止。
在精神心理学上,称此病状为精神分裂症。
由于陆璞初有孕而不能进行药物治疗,在半月的心理辅导后,她的症状并没有缓解。心理医生给出的建议是将孩子拿掉,因为陆璞初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要这个孩子了。
当陆家人尝试着征求陆璞初的意见时,得到了她强烈的反抗。
她哭闹着,求着他们留下这个孩子。
至那次之后,心理医生与她初次沟通成功。陆璞初从那时起开始接受心理辅导治疗,为了保护孩子的健□□长,她坚决不服用任何孕妇不适的药物。
可喜的是,在两个月内,她的病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早前,云氏集团前董事长云霄先生因其幺子在国外病逝而一病不起,而其子云执庭先生放弃执掌大权并将其股权过渡给沈音女士。而在沈音女士任董事长的一个月内,云氏由于资金链断裂陷入险境.....”
坐在沙发上的陆璞初收回投在电视上的目光兀自转向正一派悠闲在逗狗的自家哥哥。
陆璟初在一旁啃着苹果,嘀咕着“别看我,都是他自己干的。”
陆璞初心想,云执庭这招真是一举两得。
“他人呢?”
“葬礼后,带着云濯尧的骨灰回美国去了。”陆璟初的答案令陆璞初一时讶异,随之哀伤的叹了一口气。
唯一啊,这就是你不惜背叛多年好友用生命来爱的人。如此贪生怕死的你,在无法忍受良心的谴责时仍旧选择了替他隐瞒,所以你以你最爱的方式,自尽在自己建造的一片冰天雪地里。
可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青萍之末
春天的寒山寺外,在寸草春晖之下,一片姹紫嫣红齐相竞放。寒山寺内,信佛者络绎不绝,陆璞初随母于大殿之内,虔诚跪拜。
陆璞初不信佛,但她母亲信。
在陆璞初随母亲跪拜完佛祖后,两人一同出了大殿。一阵春风,调皮的吹走了陆璞初的绑在手腕上的蓝手帕。
陆璞初毫不犹豫的挺着小腹去追寻“初初,危险!”对于母亲的担忧声,陆璞初罔若未闻。
在寺庙的后院,陆璞初眼见着手帕随风飘进一座独院,但她却被一位年纪尚幼的小僧拦在了小门外“此处乃僧人之地,请女施主留步。”
“抱歉,打扰了。师父,我的手绢被风吹进院子里,可否麻烦小师父帮我寻得?”
“请您稍等。”小僧进入院子,关上了门。
半响,院子的门开了。方才的小僧紧随着一位老僧出来。
“贫僧法号净宗,听闻女施主丢了手帕?”
“是的,一条海蓝色的云锦手帕。师父可曾见着?”
“请看是否是这条?”在老僧的示意下,小僧递上来一条海蓝色的手帕。
陆璞初见帕色无差,回道“若在左下角绣有纯白的濯尧二字便是我所遗落之帕。”
老僧浅笑着从小僧手中接过手帕转递给陆璞初。
陆璞初寻回遗失之物心中欢喜,突闻老僧问“女施主认识手帕的主人?”
陆璞初惊讶的抬眸,他怎知手帕之主非她?
“先生所赠,定情之物。”
陆璞初随净宗法师来到一座破败的小苑,里边堆满了书籍与薄子。
净宗法师对此解释道“这是一些修行人士在院内抄行的经文,小苑年久未修,近期将推倒重建。故,需将其返还给主人。早前联系过云施主,他承诺冬日会来一趟,可这已是春天了。如果女施主不麻烦可否将云施主遗留的经文转交给他?”
“乐意之至。但是我有一个不解,可否请师父为我解惑?”
“但说无妨。”
“我从未听他提起过来寺里的事,他什么时候来此地?”
“说起来,是很久的事了。”
云家老太太是个信佛之人,故请净宗法师为她刚出生的第二个孙儿算了命格。
孩子生于三月,命里五行乃金旺火旺独缺水,必须水助,忌木太多。故取名为濯尧,行以水补之,后以土为顶镇之。
小濯尧与佛有缘,年幼时有闲余便会在寺内习武,睿智可爱的他十分讨人喜欢。长大后,本该只每年末的最后一天与开春来寺里上香跪拜的他,自2003年的夏天起,他开始了穷年累月而又徒劳无功的修行。
云濯尧在寺内抄写的经文有十余本,由2003年夏至2009年冬,长达近七年之久的静心养性。
可他这抄写的经文之中,满是参差不齐的陆璞初。
七年的百般滋味皆记录在内,或眷念,或悲伤,或倾誓,或幸福。
直到最后一笔,仍旧是她。
陆璞初私藏了云濯尧的随身手帕半生有余,直至此刻她才幡然醒悟。
原来,一切早有定数。
若是你路过寺院,会见到一位奇怪的女人。她怀抱着十余本沉厚的经文薄,匍伏长磕在古老的菩提树下,嚎啕痛哭。
陆璞初,与你相识十余载,不论是缘或是劫,终不悔此生种深情。今生,负了如来苍天,但求不负你。
---2009年冬
自寒山寺一趟后,陆璞初的病情直转急下。她时常听见云濯尧温声绵语着,初初,你是玉儿,我以水养你。
可你知道吗?阿尧,大师说你命里五行缺水,把水给我了,你怎么办呢?所以,你看,大师说的都应验了,最终,你融在大火里了。
每每于此,她总是哭闹不停,怎么都劝不住,哭累了,她就如同失去灵魂的娃娃般自我睡去。她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入门的钥匙只有一把,她赠予了她最爱的人。
如此模样的陆璞初折腾坏了陆家人,一家人为此忧心忡忡。
雅致的床上,女子倚靠在床头。暖灯之下,她柔和的脸庞,独自美丽着。
坐在床边的陆璟初与母亲满脸挂着忧愁。
门外,有敲门声“夫人,九先生与月少爷来了。”
“请他们进来。”陆母对佣人轻语,好似生怕惊醒床上的人。
“是。”佣人刚退出门,陆璟初囔囔着“妈,你怎么没告诉老九要来....初初啊,哥改天再来看你我先走了。”
床上的人儿,眸色间憔悴不堪,对陆璟初的告别置若罔闻。
“臭小子,老九也是你叫的!”对于母亲的轻责,陆璟初并不在意,他望着床上眼神空洞的陆璞初,无奈道“妈我先走了。”
陆璟初刚开门就被一个庞然大物扑倒在地,他的一声惨叫惊醒了床上毫无生气的人。
“lucky.....”陆璞初一声沙哑的轻唤。
陆璟初被一条狗压在地上。门边上,一位白衣白裤的美男嬉笑着“哟,表哥现在真的是弱不经风了!”
陆璟初愤怒着扒开狗爪,怎奈狗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