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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为什么就她一个人发现被困住了?其他人都不知道,好像真的就只是平凡的一天而已。

    她也做过一些小挣扎,比如,早晨的时候死活赖着不起床。既然日子就这样一直重复下去,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下来,那又何必再去遵循呢?

    所以第二日,崔令令铁了心不想起床,用尽了办法去拖延时间,什么在屋内反插门,床上放上睡枕伪装,躲在床下……简直是丢人丢尽了。徐嬷嬷同绮罗找了好久,急得团团转。

    崔令令估摸着拖延的时间差不多了,才从床底爬出来,免不了一通训。两人手忙脚乱的给崔令令擦脸换衣上妆,又折腾了一阵子才算是好了。唐子欢则是在一旁笑嘻嘻的看戏,拿着崔令令的桃花钗冲她笑,“令令,你今日耽搁了我这么久的时间,这支钗子算是赔罪吧!”

    徐嬷嬷瞪了唐子欢一眼,亲自押送她们俩往南厢去。

    崔令令心情还不错。她煞费苦心拖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是够了吧!什么狂风暴雨,赶紧朝她来吧,她已经准备好了!哈哈!

    只是,她还是低估了。

    她和唐子欢进南厢院门时,听见了一阵笑声,隐约的一句话是“学远年纪轻轻就如此厉害,想必也招了不少姑娘的心吧!哈哈……”

    崔令令心里一惊,咯噔一下。并不是因为听见了谭学远的事,而是这重复的几日,每次进院,听到的都是这句话……

    也就是说,她们压根没迟来!

    可是,她明明拖延了那么久啊!

    那她拖延的那段时间算什么?根本就不存在?难道说,在这个时间内,所有的人和事全都是静止的,只有在她们,不,在她过来时,才会恢复正常?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到了崔令令,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所在的这个世界里,除了她其他人都不是人?

    崔令令越想越怕!又赶紧否定自己,不,不可能的,唐子欢,徐嬷嬷还有绮罗,都同她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是没法伪装假扮的。

    崔令令觉得自己要疯了!

    这招不行,换个招儿!她不信,她得找出个行得通的法子,一天一天这样重复下去,她真的会疯掉的!

    崔令令偷偷拿了纸笔记日子。想要反抗,首先得清醒,知道这是几号,不,知道这是重复的第几天。

    害怕被人发现,崔令令把那张纸放在贴身的位置。可是,第二天醒来,那张纸不翼而飞。最后在原先拿它的位置找到了,只是纸上干净如初。如同那支钗子一样,即使被她摔断了埋在地里,第二日还是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的首饰盒里!

    诡异的很。

    不能用纸笔记着,崔令令自己又不能准确记住日子。因此没几日,她就已经混乱了。

    但崔令令没放弃,她怂恿着唐子欢,想和她一起睡觉,被不留情的拒绝了。崔令令晚上自己摸过去爬到唐子欢的床上。她只是想验证一个问题而已。

    果然,第二日,她在自己的床榻上醒来。

    还有那支每日都会出现的桃花钗。崔令令趁着唐子欢不注意,偷偷把钗子偷了过来。晚上拿着钗子不敢松手,她想知道,那支钗子是什么时候回到她的首饰盒里的。晚上困得不行,还是不敢合眼,她怕她一合眼,钗子就不见了。

    计划实施的第一晚,她还是没忍住,睡着了。

    第二日,她拿着钗子,每每感觉困的时候,她就用钗子扎自己一下,让自己清醒过来。总算是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

    这个夜十分难熬。崔令令很怕,人在害怕的时候,更加会想起那些鬼怪故事。屋外听不见虫鸣,寂静的可怕。

    在第一束白光撒进屋子里时,崔令令浑身来了劲儿,手里握着的桃花钗还在!她成功的度过了一晚!她打破这个奇怪的规则了!今日不可能是初二了!

    崔令令快速走到梳妆台前,把她的首饰盒拿过来,打开的那一瞬,里面突然射出一阵光,闪了崔令令的眼。就那么一瞬,等崔令令的眼里被刺激后的产生白光消失后,再去看首饰盒,她的钗子静静的躺在里边儿。

    而她的手里,本该握着钗的手里,什么也没了。只是有一道像是灼烧产生的红痕,浅浅的印在她的手心。

    然后红痕隐隐发热,崔令令感觉头晕沉的很。脚下不稳,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再次醒来,自然还是在她的榻上。

    崔令令又怕又慌。

    她一次一次的想要反抗,却屡屡被打回原形。在恐惧中,渐渐放弃挣扎,听天由命了。就这么浑浑噩噩每日每日的重复过着同一天的生活。

    就像被摆在砧板上的鱼一样,离了水,开始还扭身子甩动尾巴蹦哒两下,发现这样于事无补后,连蹦哒也没了,只能静静的躺在砧板上,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的刀。

    突然想起来,以前同唐子欢在闲暇时聊天,唐子欢问她以后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那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一辈子太长了,她还没做好准备。只是希望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找个人过下去就好了。结果被唐子欢无情的鄙视了,说那样太没意思,生活嘛,就要像川流不息的河水,有汹涌时的澎湃,也有宁静时的惬意才好。一辈子那么长,都蹉跎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是多么无趣乏味。

    那个时候刚来谭府,也才十岁左右吧。崔令令因着身份尴尬,初来乍到的,免不了有些闲言碎语,年纪小的女孩子,素来敏感。因此一切都不那么习惯,只想快些长大,然后离开这里,不用再寄人篱下。

    又因为无意见到了谭学远,情窦初开的年纪,便记在了心中,成为最隐秘不可言说的事。所以,唐子欢问起时,崔令令脑子里想到的就是这幅画面,和谭学远这样的人在一个温馨的小院子里,度过以后的每一天,不需要戏折子里的诗情画意,最平凡的你挑水来我织布就好。

    可是,在这被困住的日子里,崔令令被一天一天的折磨,重复一件事达数十次,也觉得乏味,想起之前回答唐子欢的话,突然意识到,假如以后的日子真的如同她想的那样,那她有一天会不会也会这样厌烦?

    白日里遇到的谭学海,还有那声不知是谁发出的嗤笑,让崔令令感到莫名的恐惧,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听天由命,放任事态继续下去。

    这一日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

    崔令令决定,得做些什么。

    变故是从五月初一那日晚上开始的,而那日,崔令令遇见了一个人。或许,这一切都同那个人有关。

    五月初一的寿辰宴,谭府里来了许多人,闹哄哄一片,崔令令不习惯这样的场面,在宴席上露了面,把礼行做足后,悄悄的溜了回来。她没叫唐子欢,唐子欢与崔令令不同,她和谭家还是有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