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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子欢风风火火的跑进去,崔令令和曾茹兰正悄悄说小话,掩了唇羞涩的笑,唐子欢知道她俩又在说那些闺房之事,撇了撇嘴走过去,拉住曾茹兰的手问她,“嫂子,我刚刚说了,你说,这招…能成吗?”

    崔令令挑了一粒豆子喂进嘴里,漫不经心的开口,“我先把话撂这儿,要是没用,你就趁早给我死了心,表哥的朝中挚友,叔从的商贾友人,哪一个不成?”

    唐子欢瞪她一眼,继续问曾茹兰,“嫂子,你说!”

    曾茹兰笑笑,“依我说啊,令令说的没错。再说了,和尚到底哪好?空有一张皮囊,清心寡欲的,你是没成亲,自然不知这其中的内里,我们都是过来人……那和尚,那事不一定能如何…指不定还要让你去服侍她呢……”说着就同崔令令对视一眼,两个人笑起来,半遮掩着,笑的…猥琐!

    这两日,唐子欢待的真是煎熬,好不容易熬到那天。大仙说那日是个好日子,宜婚嫁,宜搬迁。

    那户人家姓蔡,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家中一个独子,二十又二的年纪,生的眉清目秀,人也老实。邻里之间,偶有遇见时,那蔡小哥总是红着脸。

    新嫁娘是正午吉时由新郎官八抬大轿迎走,蔡家家底足,人又厚实,所以敞开府门让街坊四邻都来吃喜酒,流水席做了整整一天。拜堂成亲后,新娘子就去喜房里等着了,新郎官去陪客坐宴,晚宴最为热闹。

    蔡府里热闹非凡,灯火通明,照亮了半个街巷。玄空站在巷尾处,整个人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面目表情,只觉整个人有些僵硬。

    神色暗了暗,转身要离开。

    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怎么不进去?不吃一杯喜酒?前日里不是答应了吗?”

    玄空转身,唐子欢站在他身后,他有些惊,张了张口,手指向蔡府,话没说出来,自己明白过来。叹了口气,又道,“出家人不喝酒…”

    “是吗?我的喜酒也不喝?”唐子欢强忍住心里的那股气,扬声问他。

    “这不是你的喜酒。”玄空顿了顿,绕过她往前走。

    唐子欢气急败坏的喊,“那好啊,我的喜酒,一定请你!”

    玄空慢慢的往前走,身子有些僵。任凭她在身后骂。

    “你混蛋!”

    “臭和尚,你混蛋!”

    “你就等着吧,等着吃本姑娘的喜酒!混蛋!”

    玄空还是走。唐子欢哭的脸上的妆都花了,身边没有物件,干脆脱了鞋朝他砸,“混蛋,你去哪儿!”

    绣鞋正好砸在他背上,玄空终于停下来,转身弯腰捡了鞋子,朝她走过来,认命的给她穿上,“我要回寺里,去找管单。”

    管单和尚是负责记录寺里人员流动的,入寺离寺都归他管。

    唐子欢听了也没笑,还是哭,鼻涕眼泪满脸都是,使劲儿的打他,“你混蛋啊!”

    和尚脱了暗红的僧袍,把她白皙的脚抬起来,擦干净后给她穿鞋,也不说话,任由她打骂。

    扒在围墙上的崔令令和曾茹兰自知再看无趣,笑嘻嘻的下了墙,又去拉两个大男人,,“散了散了,去吃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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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空。

    我还记得剃度的那日,方丈亲自为我剃发。

    行礼前,他问我,你可知佛在哪?

    我抬头,他身后的佛祖金像一尘不染,熠熠生辉,我说,“佛在心里。”

    方丈但笑不语,持了剃刀为我剃发。待繁琐的仪式完毕,他才缓缓开口。

    “你错了,佛不在心中。在心中的一直是魔。”

    魔由心生,因欲而长。

    佛,是任意存在。

    从一开始,我就种了魔于心中,愧对了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