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这辈子都不敢想,可为何就遇到了呢,他从没期望过的。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不敢相信,这世间会有一个人,会没有企图地愿意对我好,只因为我这个人而已。”
宁长安下意识地摇头:“不是,凤祁,不是的,我不是唯一的,你会遇见更——”
“傻姑娘,没有了,再也没有了,你是唯一的。”凤祁南打断她,又是心喜又是心痛,“我的宁儿,只有你,只有你那么傻。就算真的还有,也与我无关,我只想要你,只要你一个。”
“我,我,”宁长安怔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间没了言语。
良久,凤祁南长叹一声,松开她,尽量笑笑:“你看医书吧,我回房了,明日一早,我就要启程离开。”
宁长安一颗心噗通噗通的乱跳,仿佛心跳声响的就像是就在耳边,把头低得更低了,“好,你,你慢走,我,我要看医书。”
她现在要静一静,真的要一个人待着静一静。
☆、凄凉
第一次,宁长安忘记了要去厨房做饭,红日西沉还把自己关在药房里。
师父很淡定的叫小徒弟出门,带着徒弟和那位借住的凤公子去城里的酒楼吃饭,回来后单独叫小徒弟到他面前:“阿宁,你跟这位凤公子怎么了?”
宁长安瞬间一个激灵,赶忙摆手道:“没没没没没有,师父,您千万别多想。”
毒医仙有点不忍直视,他倒是不想多想,可好歹表现的正常一点啊!无奈地问:“这凤公子是不是说喜欢你?”
呃——宁长安顿住了,呐呐道:“师父,您怎么知道的,他,他跟您说了?”
还用得着说嘛,猜都猜到了!毒医仙心底叹气,面上问道:“他有说为何喜欢你吗?”
宁长安一股脑儿的跟师父说了一遍,当然把亲吻拥抱略去不提,满是纠结的问:“师父,徒儿,徒儿该怎么办呀?”
“这理由倒是挺实在的。”这当师父的是一点没在意小徒弟的纠结苦恼之情,小姑娘家,被男子说喜欢,这种表现正常的,不用在意。
毒医仙是在思量那位凤公子,就是不知是不是个可托付之人?阿宁现在的相貌,能看上她确实不是个贪图美色的,这一点可以过关;这品行嘛,依这些日子所见,也勉勉强强。
“他说他要走了?”
“嗯,说是明日一早就要走,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
毒医仙不解:“既然人都要走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师父——”宁长安羞恼道:“徒儿不是还给他做衣物鞋袜了,还有一些没做好的呢,这还要不要做下去呀,明日还要不要送给他呀?”
师父大手一挥,很爽快的说:“既然以后不会再见,那还有什么好想的,原来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可,可是,可是师父——”这怎么能一样呢?
“傻孩子,有时候人就是因为想太多,才会扰乱心神。”毒医仙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阿宁啊,这位凤公子既然要走,无论你心中是否有想法,都要全部压下去。
姑娘家的矜贵必须要有,你自己的心思要坚定,不能因为别人几句话就让你乱了方寸。你们的缘分就是做个朋友,没别的了。”
宁长安抬眼看去,抿唇道:“徒儿知道了。”
从师父的屋子里出来,就看到他站在院中,一见到她便迎上来,凤祁南借着院中的火光打量她一番,担忧道:“宁儿,你的脸色不太好,你师父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宁长安笑笑:“凤祁,夜深了,早些歇着吧。”
“宁儿——”
宁长安打断他道:“凤祁,我们是朋友,不管将来是不是还有缘再见,我都会记得你这个朋友的。”
话落,越过他,快步走回自己的屋子。
凤祁南转身看着她远去,手不由得攒拳,他不想只做朋友,不想;站定片刻后惨笑一声,返回自己的客房去。
这一夜,宁长安想睡却难以入眠,凤祁南不想睡却要强迫自己歇息。
第二日一早,看着她送上的包袱——给他做的过年准备的新衣,凤祁南心中一涩,对着那位药王道:“前辈,我想跟宁儿单独说两句话。”
毒医仙嗯了一声,走开了。
宁长安抿唇一笑:“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启程吧,一路多保重;将来,希望你能过得好。”
凤祁南拿着包袱的手紧了紧,亦是扯出一个笑容:“宁儿,你会记住我的,这一辈子都会把我记住,是不是?”
“是。”宁长安肯定的说。
“那你喜欢我吗?”
宁长安一怔,别开眼说道:“我不知道,凤祁,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我们之间只是朋友,没有其他的可能,谈这些没有意义的。你多保重,我也会保重,你启程吧。”
“朋友,朋友?”凤祁南摇头,涩然道:“宁儿,若是,我是说,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发誓我会只对你一个人好,我这辈子都只对你一个人好,真的,你相信我。”
宁长安叹息一声,无奈道:“凤祁,你别这样,聘为妻,奔为妾,就算我喜欢你,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你走呀。何况我还是知道的,按你说的,你家里是不会让你去娶一个游医的,何必为我为难?”
“再者说,凤祁,你就真的愿意这辈子只守着妻子一人过吗?”宁长安摇头,苦笑道:“一辈子太长了,将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哪怕你现在觉得你能做到,等过个一二十年,也许就变了。”
凤祁南当即保证道:“不会变的,宁儿,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真的,我愿意守着你一人过,我甘之如饴,只要你愿意跟我走。宁儿,你跟我走吧,跟我一起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既然你愿意,为何是要我跟你走,而不是你三媒六聘的来娶我?”宁长安反问,好笑道:“凤祁,我刚才说了吧,聘为妻,奔为妾,你一再的要我跟你走,但是你绝口不提说你要来娶我。
难道你想的,就是让我跟你去做一个小妾,而从没想过要娶我?这就是你说的,你愿意守着我一人过?”
凤祁南一窒,哑口无言。
宁长安看他这样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