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100
    哀色,靠在他怀里,凄凄道:“临行前,那位夫人跟我说,这就是后院,那种不见刀剑的厮杀比之战场上的一点都不差。

    我有一个姑奶奶,临终前跟我说,若我将来嫁人,要么嫁山野之人,一生避世,要么就嫁到宫中去。但是后宫就是一个战场,勾心斗角杀人不见血,外表再柔弱的女人骨子里都可能隐藏着一副蛇蝎心肠,不要轻易相信后宫的任何一个人。”

    凤祁南心底叹息,抱紧了她,劝慰道:“宁儿放心吧,我这一辈子都只要你一人,也会护住你一生不受伤害;不要怕,更不用担心,把自己安心地交给我,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宁长安闭上眼,亦是抱紧了他的腰身。

    无言的信任与托付。

    没过两日,宁长安要的大梁的《地理志》便拿到手了,她率先便翻找苗疆这一块来看,当真都是异族情调。

    翻过两页后想去书房找丈夫,她现在打雷闪电的都想要男人陪着,何况是看关于异族的书目。

    只是刚站起便又坐下,宁长安无奈叹了一口气,抬手敲敲自己的脑袋,真是的,不就是怀孕了,有些农妇怀孕了还是要日日去田里干活的,看她都把自己养得都多娇气了!

    静下心,接着翻阅起来,挨到入夜后才跟身旁的人探讨:“凤祁,你去过苗疆吗?这完全是异族情调,穿戴饮食喜好什么都不一样,跟中土人士一眼就能区别出来的。”

    “没去过,只是听说过。”凤祁南揽着她,温声道:“听说那里以前叫南诏国,就是自成一个国度的。不过将它占领,归入大梁的版图,不仅能扩大疆域,还能让大梁更加丰富多彩,不能说没有好处的。”

    都归入这么多年了,说这个没有意义,宁长安随意嗯一声:“我听师父说,苗疆养蛊的,这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凤祁,你听说过吗?”

    “相对来说,是比较阴毒,但若说没有一点好处,也不能这么说,它的存在,总有它存在的价值,否则就不会存在了。”

    这话也对,宁长安好奇道:“现在苗疆养蛊的还多吗?几十年了,应该有跟中原同化一些吧。”

    凤祁南抿唇笑起来,怜爱地亲亲她的小嘴:“现在已经很少了,据说是当年武宗皇帝发动战争时,他们便有用蛊毒。虽然战事只持续三年,却是非常血腥,大梁不少将士遇害,就是被这蛊虫所害。

    将他们占领之后,武宗皇帝便下旨把所有的蛊虫付之一炬,哪怕有被他们私下保存了一些,恐怕也只是原来的万分之一了。”

    宁长安对那血腥二字非常赞同:“我初学易容术时,师父跟我说有直接取人皮的,就是用苗疆的嗜血蛊,将骨骸全都蛀空,太残忍了。

    幸亏武宗皇帝心术正,否则他要是将这蛊虫保留下来,甚至将它养育壮大,等发兵北伐时用来对付我朝的军队,大周就要血流成河了。”

    “应该是傲气吧。”凤祁南淡淡道。

    任何一个自负的人都有傲气,何况是皇帝,不屑去用那种阴毒的手段。换做是他,也不屑,哪怕靠这蛊毒赢得战事,都算是胜之不武的,甚至输掉了尊严和气度。

    宁长安附和道:“没错,否则就失掉了人君的气度,不算是有为之君。”

    这小东西真是跟他心心相印,他正想着,她就把他心里话说出来了,凤祁南笑了,赞许道:“我的宁儿就是聪明,这都看出来了。”

    这话听着怎么就有一种淡淡的嘲讽意味,宁长安面色有些不善,不悦道:“如果我没有看出来,就是我不聪明吗?”

    凤祁南笑得更乐了,捧捧她的脸,赔罪道:“好好好,我说错话了,无论宁儿能不能看出来,都是最聪明的。”

    宁长安冷哼一声,拍掉他的手,指使道:“我肚子饿了,去厨房给我熬一碗粥来,冰糖燕窝粥。”

    凤祁南嘴角一僵:“宁儿——”

    宁长安挑眉斜视他:“怎么,你不愿意呀?”

    “愿意,愿意。”这孕妇的脾气是不是变得太快了,他不算说错话的吧,凤祁南欲哭无泪地说:“宁儿不要生气,我这就去厨房熬粥来。”

    宁长安再次冷哼一声,盯着他走出门的背影冷笑,看你还敢不敢嘲笑我!

    小俩口小打小闹,连月的大雨虽不停,这日子过的也不算乏闷。

    这月底拿到他给的银两时,宁长安微微一惊,“怎么这么多,你这个月有挣一百两吗?”

    “是啊,我闲暇时写写话本子,帮伶人谱个曲,能多挣二三十两,这个月有一百两银子。”凤祁南说完,看她的神情有些不对,柔声道:“怎么了宁儿,我多挣钱了,你不开心吗?”

    宁长安抬眼看他,摸摸他的脸颊,有些心疼:“你看你是不是瘦了,我怀着孩子,可能没顾上你。凤祁,你别让自己累着了,我们平日里开销够用的,你闲暇时就歇歇,不用多去找活计的。”

    凤祁南笑,抚上她的手,满是柔情,宽慰道:“没有,我没用累,也没有瘦,宁儿你放心吧,我要好好照顾你跟孩儿,不会让自己累着的,我心里有分寸。”

    宁长安鼻头酸酸的,“那你答应我,一定不能累着自己,要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凤祁南却是笑得甜蜜,抱着怀里的人儿柔声道:“好,我一定不惹宁儿生气,这几日有没有不舒服,孩儿乖吗?”

    “孩儿很乖,我没有不舒服,就是在这屋子里有些闷了。”宁长安靠在他怀里,无奈道:“这雨何时能停呀,再这么下去,我都觉得要发水灾了。”

    这确实有点麻烦,凤祁南轻拍着她的背,提醒道:“宁儿,再过半月,雨水还不停的话,我们就要准备搬家了。”

    “搬家?”宁长安一惊,蹙眉道:“有这么严重,不是说我们这里地势高,没事的吗?”

    “以防万一,荆江的水位已经超过警戒线,听说大周那片,沿江已经淹没好几个村庄,要是这雨一直不停,我们这里恐怕也快了。”

    宁长安抬头看他,抿着嘴角,神色有些许微恙,凤祁南安抚地笑笑:“有我在,没事的,别怕。”

    “嗯,我有点累了,凤祁。”

    凤祁南摸摸她的小脸,温柔道:“好,我们去床上歇歇,我陪宁儿一起。”

    ☆、新婚九

    六月上旬雨势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