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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趟了,调整好心情后再去回信。

    庆隆帝收到的是:儿臣惶恐,就让儿臣亲眼见识一番,彻底死心。

    靖王殿下收到的是:老二,这份人情我会记着的。

    第三封信是外祖父给他的,说明一番此事的原委;第四封信是暗卫给他送来的,应该也是为着这事,容涵随意打开看过一眼后浑身的气势全然变了。

    原本的闲适彻底散去,一股森森的寒意涌上来,立一旁跟冰块一样的仇首领都忍不住在心底打了个冷颤。

    容涵骨节分明的大手捏得咯吱作响,青筋直冒,剑眉含冰,眼底喷火,盯着这封信一字一句地看了三遍,“主子,骆明霜收到云颦夫人的信后当日便吩咐属下等准备砒!霜与鹤顶红。”

    砒!霜、鹤顶红,这是想要置他于死地?!

    之前的怪病是云颦夫人的试探又如何,他不在意,亲自去求药来,摆在明面上的就是他救了她的命!

    没谢过,没回报,他也可以不在意,就当是让自己死心;可那五个月他对她呵护有加,百般讨好,竟然能得到这样的回报?

    容涵啊容涵,你可真是比睁眼瞎都不如!

    深吸一口气后静下心来,眼底的疑窦一点点滋生,这鹤顶红和砒!霜若是真为他准备的,初衷是什么,嫌他围在她身边,嫌他烦?那这心肠可比后宫大多数后妃都还要狠辣!

    更何况,她这是蠢到家了吧!

    她把宁王约出去,宁王要是死了,她活得好好的,哪怕与她无关,父皇震怒下来,他母妃和外祖家要迁怒,宁王一党要泄愤,骆家和连家至少要被连根拔起,能留下一命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宁王殿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要不是还有那么一点价值,这样的蠢货他真是连一眼都不想看,不过这毒!药要是真为他准备的,他也不能让她白费心思,总得回报一番。

    正月三十,那位正主的信总算到了,容涵扫视一眼后当天便出发去赴约。

    盛京城中,靖王拿着回信时就撇嘴,让这家伙说出欠他一份人情可真不容易。等收到宁王竟然真去赴约的消息时一怔,忍不住再写信去问问这家伙搞什么?

    容涵见到皇兄的信一噎,老二真是……只得回道:人家唱戏,我去看戏。

    靖王再次收到回信后无语地撇撇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要有什么闪失就是自己找死。

    ☆、到来

    幸福的日子好像总是过得特别快,一晃已进入二月,就快要到宁长安十六岁的生辰了。

    祝况走到门边便看到主子和夫人正围着小少爷逗笑,想到门外的人就头疼,硬着头皮道:“少爷,属下方才出门时碰见您以前的同窗,他听说您在这里后便要来看看您,如今正在门外,您看是不是出去见见?”

    凤祁南一听就不对,宁长安自是没觉得有何不对,笑道:“凤祁,那你快去吧。”

    凤祁南点点头,一脸柔情:“好,那我去了,很快就回来。”

    一走出垂花门,凤祁南便站定,侧头看去,吐出一个字:“说。”

    “回主子,是王妃到了。属下方才出门买午膳,刚出酒楼就和王妃撞了个正着。”避过都避不过,祝况无奈道:“属下只得带王妃来此处了。”他也实在想不通,王妃是怎么找来的,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凤祁南垂眸,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吩咐道:“守在此处。”

    阔步往外走去,打开院门,就见外头停着一辆马车,两边各站着一对护卫。

    护卫们见到来人,当即跪下,正欲请罪便被拦住,凤祁南淡淡道:“不必行礼了,请王妃出来,进门谈吧。”

    话落,便转身而去。

    方王妃掀起车帐便只看到一个背影,是记忆中熟悉的身影,双手合拢,默念菩萨保佑,压着激动下马车,刚走进大门就看到期盼一年多的人好好的站着,眼底泛起泪光。

    “王爷,妾身终于找到您了,妾身来迟了,还请王爷赎罪。”

    凤祁南面色平淡,微微弯弯嘴角:“王妃可知,我为何要在门口谈话。”

    “妾身愚钝,请王爷明示。”

    “随我来。”凤祁南说完,便往垂花门走去,打开一条门缝,侧身让过,“王妃看一眼吧,看看院子里晾着的衣物就明白了,记得别出声。”

    方王妃按着心头的怪异和不详的预感应是,透过门缝往里看去,细看两眼后捏在手中的帕子掉了,整个人摇摇欲坠,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身旁的丈夫。

    凤祁南把门合上,平静道:“你看见了,应该看明白了。凤祁南在胤都已经死了,如今,你就当我死了吧,回胤都去好好过你的日子;我在这里,也有我自己的日子要过。”

    “王爷,您,您——”方王妃咬咬牙,稳住自己,温声劝道:“王爷您得了新人,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一并带回王府就是;新妹妹叫什么名啊,妾身这就去见见妹妹。”

    凤祁南还没说话,院子里小婴儿的啼哭声传来,方王妃身子又是一颤,竭力忍着,扯出笑意道:“是位小少爷吗,妾身恭喜王爷了,让妾身去见见妹妹和小少爷吧。”

    回应她的是一道让她如坠冰窖的声音:“如今的日子,闲云野鹤,我过得很快活,不会再回去过那种勾心斗角血雨腥风的生活。王妃走吧,不必再来,就当我死了。”

    凤祁南说完便推门而入,方王妃想跟,奈何一条铁臂拦在眼前,转头看去,“祝况,你就真想让你的主子抛下尊贵的王爷身份,抛下可能得到的江山社稷,连皇帝都不要做,在这个小地方隐姓瞒名一辈子?”

    “王妃,主子心意已决,属下劝不动主子。”

    “已决?”方王妃按着心口,硬撑着往门外走去,上了马车,颓然地靠在丫鬟身上,两行清泪落下。

    小院里,凤祁南一进门就看到儿子哭得满脸泪痕,忙问:“这是怎么了,孩儿怎么哭了?”

    宁长安又心疼又无奈:“孩儿饿了,我给孩儿喂奶喝,喝的有些急,呛着了。”

    “抱得累不累,我来哄吧,你先去用膳。”

    “没事,差不多了,我把孩儿哄睡着,一起去吧。”宁长安顺口便问一句:“对了,你的同窗这么快就走了,都到家门口了,又是午膳的时辰,怎么不请他进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