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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祁南只好抱着这柔软无骨的小东西说点事。

    总算是把人逼退,今日终于愿意走了,要他去送别。

    宁长安原本是懒洋洋地躺着,犹如一只犯困的小猫咪窝在他的怀里,听到他这话不由得睁开眼,抱怨道:“你看你真是的,下午还有正事做你还要闹成这样!”

    “宁儿说什么呀,这算什么正事,我就出去走一趟,过个两三刻钟我就回来了。”

    宁长安瞪他一眼,推他道:“好了,起来吧。”

    用过午膳,凤祁南刚出门半刻钟,祝况便来禀道:“夫人,属下要出门送画了。”

    心底叹气,外头一对王府护卫持剑站着,要是他不跟着走开,动起手来,动静太快,夫人还是会知道的。

    把他和主子都支开,这目的他都能猜出来了,可他还是想祈祷王妃千万别冲动,就安安稳稳地走吧,要是冲到夫人面前把话摊开,主子的怒火他都不敢想啊。

    宁长安自是没有多想,更想不到今日不是平常送画的日子,她正抱着儿子逗趣呢,闻言便笑道:“知道了,去吧。”

    这话刚落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有一阵阵响亮的持续敲门声传来。

    “这是谁呀,敲这么大声?”宁长安抱着儿子,有点怪异,敲门声不停,可家中只有她跟孩儿两人,她只能把孩儿放到摇篮床里,去开门看看。

    “瑾儿乖,自己待一会儿,娘亲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了。”

    小婴儿挥舞着小手,像是真听懂了一般。

    宁长安满眼笑意给孩儿盖好小被子,轻轻往外走,关好房门,往大门走去。

    院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位看着二十出头的妇人,面容白皙,相貌娟丽秀美,身上穿着玫瑰色的流云裙,发髻间镶宝石的金步摇闪耀夺目,这应该是个贵妇吧。

    “夫人,你有什么事吗?”

    方王妃微愣后反应过来,如此的美貌,怪不得,怪不得!当即扬起笑脸:“妹妹,姐姐可算是见到你了,今日一见算是知道仙女长什么模样了,可不就是妹妹这般嘛。”

    宁长安:“……”这位夫人,不会是脑子有病吧?干笑道:“夫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要关门了。”

    “怎么会认错?怪我,没跟妹妹说清楚,姐姐是来接妹妹和小少爷回府的,相公也是,得了妹妹这样的佳人怎么能安置在外头,住在这么寒酸的地方。快,妹妹别站着了,去收拾好行李,跟姐姐走吧。”

    宁长安:“……”这位夫人,真的脑子有病。咳嗽一声,道:“夫人,我屋子里还有孩儿要照顾,就不跟你多说了。”

    “妹妹,这是不相信我吗?”方王妃笑了一声,拦着她说道:“相公姓凤,生在五月十九,相公左肩有一颗极小的红痣。妹妹,我说的可对?”

    宁长安一怔,眼眸渐渐睁大,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身上冒起寒气,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妇人,愣愣的问:“你,你是谁?”

    方王妃笑吟吟的,很清晰明确地说:“我是相公的原配,成婚至今快八年半了,妹妹。”

    ☆、为何

    往昔有多甜蜜幸福,真相撕开的那一刻就有多残忍伤人,能令人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原配,八年?”宁长安忽的觉得有些站不稳,抓着木门,心跳加速,下意识地摇头:“不,你弄错了,我相公,我相公的原配是我,夫人你认错人了。”

    方王妃摇摇头,好笑道:“妹妹可真是会说笑,相公认识你时都二十多岁了,怎会没有成亲?不妨告诉妹妹,相公十五岁时就娶了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第二年我们就有了第一个孩子。”

    说到此,方王妃脸上笑意尽收,伤感起来,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面带恳请:“原本这一切都好好的,安安稳稳地过了这些年,可是妹妹你出现了,相公不要我们了。

    就算我人老珠黄,府里那些庸脂俗粉没有一个能比得过妹妹,我们都该认命,可孩子们怎么办呀?妹妹,你如今也是母亲了,你想想这么小的孩子没了父亲,可不是要受尽欺凌。

    妹妹,你是个善心人,姐姐求你了,可怜可怜府里那些孩子们,他们都是小少爷的哥哥姐姐,也要喊你一声姨娘的;你可怜可怜他们,跟姐姐回去,咱们一起把相公带回去吧。”

    姨娘,府里,孩子们?那她是什么?宁长安有些恍惚,眼前像是出现了好几个身影,张了张嘴巴:“你说,我是个外室?”

    她知道外室,娘亲说,那是男人安置在外头的女人,比通房丫头还不如,正经人家都看不上外室。她这是做了外室,她自己都很不耻的外室?

    “妹妹可别这么说,相公疼爱妹妹还来不及,怎会舍得妹妹做外——”

    “宁儿!”

    凤祁南赶回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心头一凉,跑上前把人抱住,而后看向这个跟他说今日会离开,让他去送行,就当是最后诀别的王妃,眸光一点点泛冷,一字一句道:“这位夫人,你请自便,我们要关门了。”

    方王妃心头一痛,满怀期待地看了这位新妹妹一眼后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凤祁南当即把大门关上,看着怀里失魂落魄的人儿,心中一紧,把人打横抱起往屋子里走。

    “宁儿,宁儿你怎么了,你跟我说句话,你看看我。”

    凤祁南手忙脚乱地哄着怀里的人,心头的不安一点点扩大,“刚才那人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她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宁儿,你别吓我……”

    宁长安怔怔的,整个人都有些痴痴的,呆呆的,像是什么都没听到,最后是儿子的哭声把她唤回来,小婴儿饿了,要喝奶。

    她急忙把身边的人推开,把孩子抱起来,解开衣裳给儿子喂奶喝。

    “宁儿,”凤祁南心里忐忑极了,双手都像是无处安放,眼眶泛红,想碰碰她就被推开,抱都不肯让他抱一下。

    “宁儿,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我哪里做的不好,你打我骂我就是,你别自己憋着,你别吓我,宁儿——”

    宁长安看着儿子吃的满足的小脸,怔愣片刻转头看去,目光虚浮,她觉得不真实,刚才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良久,问:“你早就成婚,如今妻妾儿女成群?”

    “宁儿,谁跟你说的胡言乱语,是不是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