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面对如玉伊人,别人都是心怀不轨想做金|主,只有他心地善良只当债主。这样算不算道德楷模?
但是他似乎总是忘记,韩伊人并非普通佳人。
“我从十几岁开始就倒欠银行几千万,还在乎多你这一点?”摇身一变,她就是事不关己的清淡样。
哦,还有一句还是要奉还给他。她单手支着下巴,撑在自己的膝盖上,歪着头看他,“不要和负资产的人讨论金钱,你会哭的。”
极其嚣张。
作者有话要说: 论吵架总是吵不过别人的苦痛。
陈凌柏:有钱也是一种罪过。
☆、他只是一个朴素的富二代(8)
南山门最近很不安宁。
首先,就是陈凌柏粉丝后援会的几个粉|丝,不知道哪里得到了偶像最新的行程,开始从各地赶来探班。除了那天下午试戏的时候稍显平静,之后都是大批少女在门口应援。这件事情让身为制片人的美丽姐姐万分得意,同时也让帅哥弟弟陈凌柏万分烦扰。
其次,苏影儿所在的剧组暂时休工。不仅仅是因为女一号之前辞演再归组的风波,让剧组矛盾升级,还包括了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变故——副导演雪夜醉酒,驾车出事,导致车毁人伤;女三号抑郁症复发,吞食过量药物送医院抢救。很奇怪是不是,两个当事人在被舆论风暴掩埋前,居然抢先自己遭难。
总之,没有好结果。
苏影儿档期空出,索性一张机票飞去海外度假。而在临行前,韩伊人得以提前度过试用期,正式成为工作室的一员。不过,刚刚得到短暂假期的她,迅速就投入到别墅party的准备之中。
前夜八点到次日十二点,短短一夜半天。连茶水小妹都不用当,就有丰厚酬金进账。相当合算。
就算是陈凌柏再见多识广,也不知道,在弱河这一侧独栋别墅会这么受欢迎。虽然离影视城仅仅二十分钟车程的地方,就有酒吧街和娱乐会所,但是远不如这里的私密性好。相比于被狗仔跟拍,很多剧组都乐意选择这样的地点活动。
其实说到底,还是仰仗于南山门这块风水宝地。
韩伊人今天穿得很好看,这是陈凌柏的直观感受。也许就是见惯了风情万种、婀娜多姿,审美极度疲劳下,突然有一个清淡的影子飘过来,就是眼前一亮。
浅绿色的花苞袖线衫,水洗浅蓝牛仔九分裤,一双白色帆布鞋。微卷的长发单侧梳起,松散地垂在右肩。隔着大面的玻璃墙,看见她和别的人说上几句,就自顾离开。
简短单调的自带铃声,非常乏味。她当时正曲着胳膊撑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漆黑弱河水,接电话的时候也是尾声弱弱,“你好。”
“韩伊人。”陈凌柏就没有那么客气,楼下人声嘈杂,他的声音也被隐得闷闷的,“你在哪里?”
这句话问得毫无原因,她自然不会回答。手机换到另一侧耳旁,“你要做什么?”视线里其实已经看到了一个黑色长大衣的人,敞着怀,身前一排金色的纽扣被屋外树灯照射得流光溢彩。
“少废话,人呢?”
微妙的一声口哨,他转身抬头,看到她撑着二楼的栏杆在朝他招手。“右边,楼梯。”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是别墅旁边的花房,一共也就两层楼。上面是菱格磨砂的玻璃墙面,阻断一切声嚣。原木色的书桌和书架,上面一本英汉大词典摊着,电脑屏幕上满是外文。
韩伊人从一旁的糖盒子里再拆开一颗,自己咬住糖棒。然后打开抽屉递给他一样东西,陈凌柏垂眸,是他那天丢在天台的烟。
咫尺距离,他感觉刚刚跨越万水千山,拨开云雾见到青天。
瘦削背脊,眼前纤瘦的腰身不堪一握。她翻箱倒柜的动作被他止住,手里握着的烟盒放到一旁,“别找了,我吃糖。”
韩伊人寻找打火机未果,看到他随意地把大衣脱下搭在了椅背上。拿着透明的玻璃糖罐在手里颠起,两指不住拨拉,挑挑拣拣好一会,才找出一颗抹茶味的,拨开糖纸,慢慢含住。
“你为什么不去和他们一起?”她问。
他反问,“我为什么要去?”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尴尴尬尬。万一再遇上爱慕的莺莺燕燕,好心情都会给败坏掉。
韩伊人能读懂他的表情,坦然回答,“不会啊,你之前搂在怀里的那个倾国倾城就在楼下。”
陈凌柏反应了好几秒,才明白是在说之前雅乐台那一幕让人迷恋的声色犬马。他斜靠在桌旁,看着她窝在座椅内,晃着转轮转圈。根本不带任何暧昧的场景,但他就是紧紧抿住了唇,担心一开口胸腔中的小蝴蝶就会不受控制地飞出来。
一抬腿抵住了椅身,他神色寡淡地看着她,不冷不热。韩伊人和他对视,就被忽然间提着胳膊带起来。握着两臂轻轻一提,她就坐在了桌子上,而人家自然而然地安身在了她原先的位置。
这个人……
他的手掌很宽,探过来轻轻扶住她的一侧膝盖,食指点点地在敲击,“韩伊人,一个人生活是不是很孤单?”
从他刚刚过来就看见了,任凭外界人声鼎沸,而她安然隔绝尘嚣。
韩伊人想要避免这样的动作,不过被他按住了膝头,动一动没挣脱开,也就算了。话外之音那么明显,她却故意装糊涂,“养活我自己已经很难了,还要再费心照顾另一个,不愿意。”
他哦了一声,再问,“那如果是他照顾你呢?”
她也是可以作答的,“搞定我已经很难了,更何况还有我身后的几千万债款。”两手食指在眼前画圈,“银行利滚利滚利滚利,多么可怕。”
她有意要让他意兴阑珊,但是陈凌柏不为所动。舌尖过着那一颗糖,他看进她的眼,“韩伊人,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你喜欢我。”
自傲的人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她终于笑了,“是哪个三岁小孩看出来的?”
面对她的挑衅,他应该生气的不是?但是他没有,只是牵过了她的一只绵软小手,在掌心把玩。拇指滑过节节指骨,他心头好平静。陈凌柏站起了身,解开了她的发圈。厚密的一卷长发在手,松散着被他散到了身后,五指成梳,一下下地拨动。
她柔声问,“我听说你杀青了。”真是短暂的友情出演,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周。
“恩。”她刚刚洗过澡,头发没有全干,鼻尖全是洗发水的清香。他也听说了一些事情,“你暂时休假?”
“对。”
所以他顺理成章地笑问,“那要不要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