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二战]黑太阳 sbsp;sonne
作者:隐秀
备注:
我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世界和平
☆、序
她被雨水浇醒,睁开眼时,面前是一双做工精细的皮质军靴。
“这还有一个。”
她都来不及清醒,就被粗暴的拽了起来。
军靴的主人将她一把推到了自己的同胞之中,头脑在一片混沌之中,她只听清了那个德国军官话语中重复最多的一个词语。
福尔斯比特监狱。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排雷:男主真·变态,文中涉及生化及伪科幻
☆、第一章
狭义上的纽伦堡审判是从初冬的时候开始,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年的深秋。
在经历了近乎一年的拉锯战之后,臭名昭著的纳粹首领们的脑门上终于被拍定了罪名,接近一半被直接送上了绞刑架。
而广义上的纽伦堡审判,才刚刚过了序章。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门口跺了跺有些冻僵脚,小步快跑进了正义宫。只是还没等溜到资料室,就被在半路上抓了包。
“胭,你迟到了。”迎面而来的康芙拉蹙着眉对她说,“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开审那些纳粹医生了,咱们还有一大堆的资料要帮埃尔伯格先生整理审查呢。”
她尴尬一笑,搓搓手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我昨晚做了个噩梦,一直到快天亮才又睡着,结果就睡过头了。”
康芙拉挑眉,顿了顿也没再说什么,摇头带着她进了资料室。
纽伦堡审判的后续审判被细分了很多类别。
当纳粹的军政首脑完球了之后,就该轮到他下面的马仔们了。
如今,首当其冲的就是纳粹德国卫生部门及研究所的高层人员。
“这是前几天柏林送来的,他应该是医生中最后一个被起诉的了。”
进屋之后,康芙拉递了一份资料给她。她随意的一翻,入眼的照片却令她一个激灵,瞬间脊背僵直了起来。
“路德维希·施瓦茨,他是纳粹图勒研究所的医生,现在他被指控与萨克森豪森集中营的人体实验有关。”
她缓慢的点了点头,下一秒,却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而英俊的男人。
他深色的头发被整齐的向后梳理着,浅色的眼睛干净而透彻。漂亮的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没有轻蔑与傲慢,但却令人不自主的有些畏惧。
康芙拉再迟钝也能看出同伴此时有些不太对劲。
她看了看萧胭手上的档案,又看了看萧胭。本想询问,张了张嘴却意识到了什么,神情带上了一些担忧。
最后,她伸手拍了拍萧胭的肩轻声安慰道:“胭,如果你受不了,你可以回避这个案子的。”
萧胭摇头,心知她是误会了。她支额,片刻之后忽然双手合十,对着空气拜了三拜。
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由于后续的第一场审判的开庭时间已经被定在了十二月份,因此纳粹们被起诉的医生也都被从各地运到了纽伦堡战俘监狱。
埃尔伯格先生是盟军指定给的二十四名被告其中三位的辩护律师。
当最后一名医生的资料送过来之后,埃尔伯格先生决定启程先去见见这位迟到的委托人。
萧胭作为被法庭指派给埃尔伯格先生的助理,免不了前去陪同记录。次日,两人便驾车前往了这个临时改造而成的战俘监狱。
到的时候正是中午,监狱刚过饭点。
空地之上,有一些被收监的战犯在外散步消食。
埃尔伯格先生去跟苏美两军看守交谈,萧胭则站在门口透过铁丝网往里面看。
在这里被关押的战犯大多都是年轻人,甚至有些脸上的稚气都还没退。
萧胭曾经见过最小的一个犯人不过十四岁,却已经是满手鲜血,背负了几十条人命。
她凝望那些人良久。微微叹气。见埃尔伯格先生已经交涉完毕,连忙跟了上去。
看守的美军给了他们一间单独的房间用于会面,落座没有多久,由两个士兵押送的正主就站在了门口。
来人穿着一身没有任何标示的陆军军服,模样消瘦而疲惫,眼下是深深的阴影,眼中是满布的血丝。
但他的头发与衣服都干净而整齐,脊背依然挺得笔直。
他抬眼看到萧胭,微微一怔,随即唇角弯起,勾出了一个几不可见的笑。
狼狈,却从容优雅。
埃尔伯格先生清咳了一声,从萧胭手中接过公文包放到了桌上,开门见山。
“施瓦茨医生,我是你的辩护律师埃文斯·埃尔伯格。我就不说废话了,你被指控是萨克森豪森集中营的大规模人体实验头目之一,我很想知道你对此是什么看法。”
萨克森豪森集中营是希姆莱升任警察头子之后所建立的第一个集中营,也是纳粹集中营的总指挥部。
就知名度来说,他并不如奥斯维辛集中营那么鼎鼎有名。
只不过名气这种东西,与变态程度并不成正相关性。
萨克森豪森集中营算是三大集中营中人体实验做的较少的了,其中比较著名的实验,也就是个“超级士兵实验”。
不用解释,从名字就能看出来他们为的是什么。
如果看不出来,那就去看看美国队长。
看着目光严肃而锐利的律师,医生开口,回答简单明确:“与我无关。”
“图勒研究所是负责此事的主要研究所,而你在其中任职管理,这事情与你无关??”
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埃尔伯格先生声音都高了八度,脸上的表情好不掩盖对面前人的厌恶与鄙视。
但医生看不见一般,点了点头,解释的细致而耐心:“超级士兵是整个研究所的任务,在其中有多个小组从不同的方向以不同的方式跟方法进行研究。我的项目组在研究中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因而直到研究所被炸毁,都没有到用人体进行实验的阶段。”
埃尔伯格先生表情微微缓和了下来,他伸手接过萧胭递过来的资料:“可是施瓦茨医生,根据盟军的医生检查,至少有超过一百人的死因,是因为你所研究的药物。”
医生顿了顿,道:“我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药物的。”
这话一出,埃尔伯格先生沉默了。
接着,会面室陷入了有些令人尴尬的寂静之中。
萧胭没有东西可以记录,低着头半晌,悄悄转了转脖子。余光能看到一旁的埃尔伯格先生,满面表情复杂至极。
良久,他打破了沉寂,却并没有继续之前的问题,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