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人吗?”
“不知道啊,他们本家人一向神秘,连那些拜师入门的都没几个见过本家人呢。”
“有没有人知道下面要干什么啊。”
“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做梦吧。”
……
盛连暗自听那些人聊了一会儿, 才对身边的季九幽道:“那个徐浩, 看来问题很大啊。”前脚还是杀了人的精神病患者, 现在却能主持一场风水界的博览会。
季九幽:“先看了再说。”
盛连:“刚刚头顶那些网, 就是往生树的树根吧。”
季九幽嗯了一声。
盛连嫌恶地扯了扯嘴角,那盘绕在一起的树根怎么会结出人脑和眼珠子?
楼梯尽头是第三个厅,这次的内容倒是正常了许多,和左满贯之前说的一样, 算卦卜命,但这次不是看人看手相算命, 而是根据具体的出生年月日和手相掌纹卜算出尽可能多的个人信息。
这第三个厅就像个多媒体教室, 每人一台电脑,生辰八字和手相掌纹都在电脑系统里, 总共100个,自选其中的20个回答。
落座后,盛连看着屏幕上那一排排出生年月日和手相掌纹,瞪着眼睛,半个字也写不出来, 抬眼看前面一排的两人,却已经开始哒哒哒敲键盘了。
盛连转头,问旁边的季九幽:“你会吗?”
季九幽闲散地口气道:“我要会这些做什么。”
盛连:“你没学过吗?”
季九幽:“杀人放火这方面我倒是成绩不错。”
盛连:“……”老父亲的口气深沉地叹了口气。
可旁边季九幽忽然道:“手伸给我。”
盛连侧头:“嗯?”
季九幽不待他反应,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盛连只觉得掌心一凉,忽然多出了什么,下意识捏住,收回手,低头一看,掌心竟然多出了一本只有半个巴掌那么大的书。
盛连:“这什么?”
季九幽:“生死簿。”
哇,这作弊可以说是很高端了。
盛连立刻抖索了精神,翻了翻那本生死簿,发现扉页有个扫一扫,当即把电脑上的生辰八字和掌纹信息都扫了进去,掌中书自动翻起了页,哗啦啦一阵之后,停在某一页。
定睛一看,不但名字、性别,连生平事迹都有。
盛连立刻挑着誊抄了一些上去,接着再做下一题,旁边季九幽一脸平静地抄盛连的答案。
盛连靠着生死簿,一路过关斩将,没多久就写出了十一个人,正把电脑上第十二个人的信息扫上生死簿,忽然手顿住了,这个年月日……
书页哗啦啦翻动,很快停下,盛连目光垂落,看到抬头的名字,脑子里“嗡”得一声。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朝后翻,看到生平事迹的最后,那里的死亡日期是空着的,顿时又松了口气——
这个生辰八字,是盛连亲妈的。
会翻到盛妈妈的出生日期纯属巧合,那一百个信息他是随意挑的,只是此刻,盛连再心宽也不至于认定这些出生年月日都是主办方随便写的了。
他没有特意去和季九幽提这事儿,只是开始快速翻阅这一百个出生年月和掌纹信息,录入生死簿后再一个个拿手机备忘录记下,最后,他把这100个人的资料再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豁然发现了一个规律——
这一百个人中,但凡生死簿上显示已经死亡的,全部都是脑溢血或者脑病、脑部受伤而亡。
此刻,季九幽的电脑页面也停留在盛妈妈那页的生辰八字上,他显然也意识到了有问题,没有吭声,从头到尾目视盛连查阅生死簿上这100人的信息,等盛连统计完,他才道:“如何?”
盛连凑过去,严肃地低声道:“太奇怪了,这里面已经去世的人,全部都是脑部受伤或者因为脑部有问题死掉的。”
季九幽:“之前那些人脑。”
盛连一愣:难道都是那些已经死去人的大脑组织?
那盛妈妈为什么也会在这些人的名单里?
季九幽当即道:“交白卷。”
盛连长这么大,第一次交白卷,还交得如此疑虑重重、满腔怒火,电脑自动评分,两枚硕大的鸭蛋弹出来的时候,盛连很想拿把锤子给它锤扁了,偏偏徐浩还顶着一张笑颜,对他们道:“那看来要说再见了。”
盛连冷眼瞥他。
徐浩转身离开,盛连和季九幽以及其他几个没答出题的人都被工作人员带出了第三个厅,穿过院落和走廊,回到了这宅子的院门口。
院子里,左满贯正朝他们高高举着胳膊挥舞,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了过来,但这会儿院子里到处都是人,还有博览会的工作人员,并不方便交流,左满贯与盛连悄悄对视了一眼,均是缄默。
这次止步第三个厅的也有十几人,众人纷纷叹息。
一个穿着工作人员制服的年轻女人却拍拍手,没有寒暄叹息的废话,直接对众人道:“各位,既然要离开了,请拿出你们手里的小圆片。”
众人纳闷,有人问:“那小圆片怎么了?我刚刚出来,以为没用了,差点丢了。”
年轻女人笑笑,却说:“当然是有用的,那么,现在请各位将圆片含于口中,放心,无毒无害。”
众人不解:“这什么东西,还要提醒我们无毒无害?”
女人维持微笑:“这次博览会的内容并不方便外传,这枚小圆片只是制止各位离开这里之后,再与外间讨论这里的事情。”
往年的博览会什么内容、参加的人做了什么,结束之后都是公开的,不但可以讨论,就连内容也会被业内人士复制回去研究,今年却要保密?
这就难怪为什么要在这深山野林举行了。
但这次来参加博览会的业内新人们自然是不能理解的,他们本来就对今年戚家承办的这个博览会有诸多疑问和不满,现在竟然还要强制他们不外传,起先参加这会的时候可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提示,为什么不早说?
院子里十几人没有一人肯吃那小圆片,顿时闹了起来。
“不吃!”
“你们怎么不提前说!我们进门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让你们承办方过来解释,凭什么要我们吃!”
“以前的博览会根本不是这样的!凭什么今年要这样!”
……
这四四方方院子的每个角落都站了工作人员,此刻闹起来了,也全都一声不吭站在各自的原位,只有刚刚与众人说话的那个女人始终仪态端肃地含笑看着众人,似乎也根本不意外他们会拒绝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等众人的吵闹声渐渐低下,她才道:“真的不吃吗?”
众人:“不吃!”
女人依旧面露微笑,点头:“好,那么,得罪了。”说着,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