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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剃得很干净,一直没有蓄胡须的习惯。他的性格活泼,平时像个大孩子,只有面对阿静的时候,偶尔会变得忧郁。阿静有时会盯着他们已经老去的容颜看很久,感觉他们待自己的初心始终没有变过。阿静越来越相信他们慢慢增长的能力会使他们可以接受自己离婚的事实。

    她选择用一段时间去陪父母正是希望自己的坚定和淡然能传递给他们一些。

    因为这个简单的事实她实在不能为他们免去。

    她预感到自己在他们身边的事做得差不多了,也就开始准备着随时离开去新的地方。

    她从老家离开时带走了她少女时期收藏的那只铃铛。

    她到新家落定的第一天一个人站在小区公寓的花园里,看着头顶上深秋的蓝天,嘴里轻轻念出一句送给自己的话。

    “云朵,我感觉我迎来了人生的又一次成长。”

    她每天除了照顾自己的部分,也开始在网上搜寻最近的工作消息。她只是随便看看,提前了解一下行情。阿静不知道自己这种不紧不慢的情绪是什么时候开始成为自己的一种常态的。她在遇到云朵之后有很多时间会一个人想很多,去设想各种可能,尤其喜欢“如果”之类的想象。可是自从怀上孩子,身体在逐日增加重量,心里仿佛也更踏实了。不知是否是将一个决定已经做得彻底的关系,还是隐隐约约感受到一种存在着的并且包含自己的未来其实已经在前方铺好,自己只要在原来的方向上继续保持行走就可以了。这是一种她很难说清楚的感觉。

    她给自己找了一本黑皮的《圣经》在看。

    她感觉生活里隐藏着的神奇好像准备要向她再一次显现面目了。

    这一天她在qq上收到了一份陌生人的聊天邀请。

    邀请的备注条件上填着这样几个字,“吴凯,初三时老同学。”

    她点击了接受邀请的按钮。

    第19章 云之问题

    第十九章 云之问题

    “云朵,如果你生活以后出现了问题,记得多向从前去看,可能会发现于你有益的新的感受。”

    云朵想着阿静临别前对她说的话,又想想自己最近的生活情况,觉得可不就是被阿静预见到了吗。

    妈妈不接受自己,姐姐只能接受自己一辈子保持单身的状态,而爸爸呢,在妈妈身边听她唉声叹气。

    自己这是倒了霉了。只是这霉是自然降雨,还是人工降雨呢。

    先不去想他们了。

    云朵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学学如何抽烟。因为她此刻站在公司顶楼的阳台上,穿着小西装,双手搭在面前的栏杆上,手指纤长骨节完美,可不就适合再添上一根带着火星的香烟吗,以便一览众山小。但是她又不喜欢香烟的气味。

    她在这里过得并不是十分舒心。她在公司只是个见习小职员,经常要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到别的公司视察生产生活环境,再回去公寓里一个人对着电脑打评估报告。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她如鲠在喉,那就是她姐姐到底给她配了一辆车,她也已经有了驾照,所以她每天开车上下班,本来很自然,却不知不觉被一起搭档的同事敌视了。要知道每次和她一起外出,还是自己载的她呢。

    云朵觉得自从自己上次多想又发烧导致晕倒住院之后,脑子里的很多东西有些不听使唤的在自由组装,甚至时不时地随意冒出来。她想自己是不是大脑被寄生兽侵占了。完了,她觉得这样没谱的想象是之前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有的。

    云朵从阳台上离开,前去参加公司全体内部人员务必参与的节日庆祝了。

    她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只见有四个同部门的男同事此刻都衣不蔽体地站在舞台上,簇拥在四个相对位置上的女同事身后,他们正互相配合着扭肚皮舞。云朵没想到这就是他们之前在自己耳旁嘀咕的节日惊喜。她盯着他们中间两个人的圆鼓鼓、白胖胖的大肚子看,一瞬间深深地理解了何谓前所未闻。她一时间沉浸在自己对面前场景的感受里,不知不觉目光忽视了她左右方向的人的动态。她的部门经理正含情脉脉地在望着她。等她回过神来,经理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上了舞台,抓起话筒,说他要唱一首“小苹果”给一位可爱又有魅力的女人。

    云朵还是中途谎称头痛提前离开了节日庆典的现场。

    她走向地下车库,走到自己的车旁,看见车身前面又被端正地摆放了一大束狐尾百合。她抓起花束,仍然没看到有赠送人姓名的卡片。她想把它随手扔了。可是她又不敢。

    她又迎来了一个她在之前的人生里没有经历过的第一次。

    她不敢扔一束她不想要的鲜花。

    因为她其实知道她的部门经理暗恋她。她想过要直接找到他开口拒绝,但是她又为自己只是个见习小职员的身份担忧。她还需要在这个公司继续混一混。她觉得既然不能扔在附近,那她就走远一点再扔好了。她把花束夹在胳肢窝底下,同时注意不要让花粉弄污自己的小西装外套,开门上了车。

    她现在坐在一处室内咖啡馆里,悠闲地喝着咖啡,因为时间是正午,她还有整整半天可供玩乐。她把花束斜靠在咖啡馆的透明玻璃墙上,自己双腿在桌子底下交叠,偶尔还轻轻翘一翘在上面的一只穿着平底皮鞋的脚。

    她在想事情。

    她在想自己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别的女人滋润的□□生活。她有好几次都是自己解决的。她没有认真想过去找别人。她也没有为此觉得太过难熬。她甚至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现在的自如状态。好像之前的她自己是在被什么力道拉着向一边走,而现在的则是一种自己手中抓握住了什么的感觉。她试着为这种感觉命名,她想到她叫自控。是自如的调控,不是单一的自己克制。每每在进入这种自如调控的状态中时,她最常想到的是阿静。她一遍又一遍地想她和阿静之前的种种经历和感受,她依然会为这样想太多而头晕,可是脑海中的画面是和阿静有关的,她信任她,她感觉愿意想下去。她感觉阿静好像在某种意义上把她喂饱了。她却一时间无法为那种意义命名。

    她此刻又头晕了。

    她抬头去看窗外。

    她看到有一个人缓缓地走进了她的视野范围。

    那个人是个年轻的女人。身材匀称,穿着顺眼,妆容合适,一头波浪卷发披散在双肩上,随着主人的行走而牵动的身体微微动作着,好似起伏的小浪花。

    她看那女人的脸,鸭蛋脸,额头浑圆,五官搭配是小家碧玉的美女式样,有些像,像,像她高二的某个正午刚睡醒之后抬头见到的一张脸,小雨的脸,小雨那时是长直发。这女人如果也是长直发,那简直和小雨一模一样。不对,要比她成熟。小雨那时的胸可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