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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修士好不容易快要追上它之时,却是又拍拍翅膀飞出了一段距离,如此往复,倒叫旁人看的忍俊不禁:“这仙鹤倒是聪明的紧,将那几位修士耍的团团转!”

    “切,不过是那些人笨,连只仙鹤都抓不了!”有人不以为然的反驳“若是我来动手,定使出几个法术,抓住它还不是轻而易举!”

    “你就说大话吧,没准这鬼东西比你修为还要高上不少呢!”自有人毫不留情的下他面子。

    这话刚说完,那仙鹤就直冲着这边飞来,猝不及防下,狠狠的啄了刚才放大话的修士几下。

    众人皆惊:“天!它听的懂我们说话!”

    似乎在应和一般,这仙鹤站在刚才被它啄狠了的修士头上,丝毫不管爪下被啄惨了的修士,竟人模人样的打量起周围的修士来。

    半晌,仰天一声长啸。它在得意?葭葭竟瞬间出现一种明白它所啸为何的感觉,有这种感觉的不止她一个。

    “见鬼,我怎么感觉它在嘲笑我们!”

    “你别说,我也有这种感觉!”

    “这东西快成精了吧,准是哪位真人的坐骑,修为说不定比我们都高!”

    ……众修士议论纷纷。

    “哎呀,您今日的小性子耍够了,赶紧跟我们回去吧!”

    “回去给您吃灵果,灵果不要,便下山给您买鱼吃!”

    “您今日神威,大家都看在眼里呢!”

    ……

    姗姗来迟的修士不停的对这只仙鹤又哄有捧,半晌,那只仙鹤似是满意了,才昂着头又是一声清亮的鹤鸣,它拍了一下翅膀,却突然停住了,学着人一样,歪着脑袋打量着广场上的修士。

    不知为何,葭葭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见那仙鹤突然仰天长啸,翅膀扇动之下,周围的灵气竟被这猛烈的扇动带动之下,形成了一个灵气漩涡,方才还是拳头大小的漩涡转眼间已波及了整个广场,葭葭只觉得好像被一道气流击中,退了两步跌在了地上,清亮的鹤鸣声刺的人耳膜生疼。

    放眼望去,广场上的修士倒了一片。似是对自己的杰作相当满意了,一翅膀拍到了爪下那口出狂言的修士脸上,本就被啄的卖相甚是难看的脸,此刻更是鼓起了一大片,那人口中讨饶:“鹤兄,爪下留情,羽下留情,弟子知道错了!”那仙鹤这才满意似的一声鸣叫拍拍翅膀向东飞去。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葭葭便大步跨入了沧海楼。

    缴了四块下品灵石,便可随意参观沧海楼了。按照今日玉牌所刻,今日有一位真人在此讲经,讲述的是炼丹一道,但看看时辰是辰时开始,现在已是午时,却是不知道还在是不在。

    匆匆忙忙的步入三楼,却是恰好听到最前头那位真人说道:“今日便讲述到此,有所疑问,下回再议!”

    既是没听到讲经,记下了这一月讲经的时辰与所讲道法,本着不逛白不逛的宗旨,葭葭便一层一层逛了起来,一楼主讲昆仑起始,天下局势,各地奇谈。总之,无论是昆仑还是蜀山,魔门抑或东海十七岛,只要是称得上名号的大事,便在一楼讲述一二,每楼讲经堂外皆有注释,有时还有真人留下的疑问,只要是昆仑弟子,人人皆可上前回答。

    二楼主讲修炼事宜,三楼讲炼丹,四楼讲炼器,五楼讲符?,六楼讲阵法,七楼讲灵兽,

    葭葭一层一层的逛,走过七楼来到八楼,上书偏门道类,注释上写着:通灵与其他。

    这通灵一道却是葭葭闻所未闻之道,修仙界中那种最为广泛的《各道详解》中都未曾听说过通灵二字,只让人觉得甚是神秘。

    而八楼也似是好久没有人来过一般,只在注释牌前有星星散散的几个脚印,想必多是同她一样好奇而为之。

    上面还有一楼,葭葭带着好奇,登上了顶楼。九楼的匾额上未书一字,注释牌前也是空无一物,唯有壁上书着几行字:“纵使阅便天下群书,亦总有吾等修士未曾见过之事,知之愈多,不知亦愈多。纵使笑傲天下群修,太阿之上仍可更上一层楼!吾等修至出尘巅峰,飞升在望,眼见儒门、佛门,声动一时,亦逃不过湮灭之运。今书于沧海楼,谨记后人:道海永无涯!——宋远山字!”

    原来是祖师爷所留,为的是谨记后人修道一途永无止境!葭葭轻叹一声,望向石壁,陷入沉思……

    “啪啪啪”的脚步声打断了葭葭的沉思,葭葭转头望去,看向来人:那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与她一样,身着普通的青色外门弟子服,如男子般,扎了个髻,盘在后头,五官极其深刻,与一般女子不同,此女子两道剑眉,英气逼人。

    来人也同样在观察着葭葭:看模样十二三岁的样子,面容姣好,五官颇为精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思索之时,细长的杨柳眉微微蹙起,总有一种羸弱的气质。

    打了个照面,葭葭笑了笑,正准备离去,那女子却在与她错身而过时开口:“林卿言!”

    葭葭微微错愕,随即展颜:“连葭葭!”

    两人并未回头,甚至连停顿也无,随即走向了自己的彼岸。

    第三十四章 自动送上门来的任务

    “将回答老头子疑问的玉牌拿来瞧瞧!”

    一旁的掌事弟子早有准备,将那一堆玉牌一一摊开放在了桌上,心中暗暗道奇:真是怪事,这位真人已经连续两个月要求看解答玉牌了,平日里也不是不看,但像这等连续两个月要求看弟子解答之事,却还是他自成为明昭峰沧海楼掌事几年以来第一次见到。

    那位真人挑挑拣拣,从一堆玉牌中挑了一块出来,斜眼看了他一眼,那位掌事浑身一僵,暗道:出了何事,真人为何这样看我?

    那位真人却是眯眼一笑,将手中的玉牌扔给了他:“我瞧你今日空的很,不若帮老头子一个忙,如何?”

    那位掌事连连喊道:“但凭真人吩咐,弟子定竭尽所能!”

    “老头子想知道这些玉牌是何人的,从字迹来看,应是同一人的,都是一模一样……”真人顿了顿,轻笑一声“的丑!”

    “请真人稍后!”掌事弟子,找出玉简,对照了起来,半晌,抬起头,指向玉简上的一行字:“应是这人的,不仅字迹一样,而且这出入沧海楼的时间也都吻合!”

    “她是何人?”

    “真人容我复制一下玉简信息!只消片刻!”那位掌事说话间,就已将玉简复制完毕,递给了那位真人。

    “很熟啊!”那位真人接过玉简,匆匆一扫,便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而后睁眼,“我道是谁,原来是她,当真是没想到!”

    昆仑外围。乌龙潭。

    两位修士衣袂飘飘,御物飞行。

    一位修士此时却突然停住,自半空向下望去。

    “首座,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