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得而知了。
躺在摇椅上的燕锦儿那诡异的笑容更甚,慢慢阖上了双眼,很快自她额间飘出了与方才那一团一模一样的绿色事物进入了葭葭的体内。
葭葭只觉一瞬间遍体生寒,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过来。今日的燕锦儿委实太过诡异了,葭葭后退一步,向燕锦儿行了一礼:“燕真人,葭葭告退了。”
那低垂着脑袋,闭着眼的燕锦儿此时才悠悠睁开了双眼,看向葭葭,眼中满是疑惑:“你怎么到我天机殿来了?”
葭葭默然:这位是失忆了?不过元婴真人的是非不容她置喙,是以原原本本的道了一遍。燕锦儿似是极为疲劳,舒了口气:“你的心意本座知道了,退下吧!”
待得葭葭离开之后,燕锦儿重新感受了一下体内,竟是再也查探不到“它”的踪影。死了?燕锦儿按着脑仁隐隐作痛:不,没那么简单!“它”可是困了自己近百年了,怎么会那么简单的死了,可是“它”跑nǎ里去了?
燕锦儿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分身竟然进入了葭葭的体内,还在头痛不已。不过明显头痛的不止她一个,还有进入葭葭体内,燕锦儿自元婴开始分裂出的分身。
谁曾想,她才自指间进入眼前这女修的体内,那指间的天雷之力就将它劈了个够呛,失了一部分元神的分身也不知多久才悠悠转醒。方才那一击,仍叫她心有余悸,可真正向着那女修的丹田处进发之时,燕锦儿的分身已然忍不住大骂了起来:“这个女修身体里头怎么竟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才被那补天劫手的天劫之力所伤,便触碰到了一个阵法,分身心中尽是不满:在体内布阵法,当真是天下少见!
天可见的,它不过不小心闯入了那阵法之中,那阵法之中谁晓得还困着一道十分厉害的禁制。观那厉害程度,指不定那布下禁制的人都半只脚踏入藏神了。
一遍遍的回放着“莫要挑衅我的耐性!真正要解开我的禁制,等你出窍了再来吧!哈哈哈哈!”分身只觉得现下自己耳边嗡嗡作响,就算不去触碰那禁制放佛也能听到那布下禁制的修士难听的笑声。
ps:最近换东海地图的后遗症,更新有点缓慢,让偶好好勾勒一下东海地图吧/(ㄒoㄒ)/~~
第三百一十九章 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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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只觉被那一阵阵的笑声震得分外难受,可是人处阵法之中,这布阵手法刁钻不说,就算原身精通阵法,可是它并不精通,又只有元神没有实体,蛮力破阵这一途已然废掉了。一时间,分身竟被困在这阵法之中,无法施展,个中滋味,也只有分身自己才能体会了,葭葭并未发觉,燕锦儿更没有想到这一层。
倒是葭葭因着今日燕锦儿的行为举止有些怪异,在天机殿之内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直到出了天机殿,才大舒了一口气,向名无宝殿行去。
通往名无宝殿的被下了特殊禁制的百阶石阶,葭葭纵身一跃,踏了上去。立时使不出一点灵力来了,不仅如此,她双腿更是“怵怵”下坠,犹如灌了千金之重。在这里任你修至藏神也是枉然,只能如凡人一般靠着自身的力量向上爬去。
深吸了一口气,一级一级的爬了上去,爬了约莫三十余阶,葭葭仍是面不改色,只是心中却忽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爬名无百阶之时的感受,大约是行至此便爬不动了,也是在那时碰到了同样上名无宝殿的伏青牛,心中生出大道方始的感慨,果真是时间不过转眼逝啊!
葭葭脚下的频率没有丝毫的改变。一步一步。终于跃上了最后一级石梯。直到此时,才有些微微的气喘。
不过,这些气喘,几可忽略不计。葭葭行至名无宝殿殿前,向身着素色衣衫,面容清秀的掌事修士递了玉简便进入殿中了。
名无宝殿即便是身处东皇钟之下亦是安静的,架子上放置着零零散散的玉简,整理的很是整齐。偌大的名无宝殿一层空旷无比,一眼望去,于视野中几乎看不到人。
葭葭心中因惦记着,是以在一楼不过稍作停留便上了二楼,向着记忆中的位子走去,一眼便看到了传说中的,因这功法放置的极为随意,所以这玄天冥真解上打开、刻录的印记皆有不少。
葭葭苦笑:便是看到了又如何?不定那将这份功法偷出昆仑的便是这其中刻录过的一位,然而这能进入名无宝殿的修士虽说不多。却也不少,而且大多数皆是大能。或者如葭葭这般情况较为特殊的修士。对昆仑来讲,这类修士可说是极受门派重视和信任的,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修士,极有可能是这次泄露功法的嫌疑人。葭葭光是想想,便觉得这趟水深的很,又看了会儿,身后一道声音忽然响起:“你拿着这玉简却不看,难道是觉得这玉简的表皮比起其他玉简还要美上几分?”
葭葭忙不迭的放下手里的玉简,来不及看来人是谁,便转身向那修士低身拂了一拂:“抱歉,一时想事情入了神。”
她现在正是低着头,目中所及是一身素白的长衫,见那修士负在背后的右手突然举了起来,越过她向她身后伸去。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便将她方才放下的的玉简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又放回了原处,葭葭只听那人道:“又没什么好看的,你怎的看的这般认真?”
那人身上方才散发出的逼人威势直到此时才慢慢散去,葭葭只觉浑身一松,抬头入目的,却是个相识之人,连忙向那人行了一礼:“弟子参见萧真人。”
因萧白夜那身华丽的衣衫给她的印象太深了,是以一开始,葭葭虽然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却没有想到是他,直到抬头正视,才确定眼前这人是萧白夜。
却见萧白夜“嗯“了一声,双眼眯了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就这般看了她半晌,突然开口,声音却是无比的和蔼,与正常向晚辈说教的长辈无异:“伏青牛听说对你很是看好,可教会了你什么?”
葭葭沉默了片刻,虽然伏青牛什么也没教她,可是在萧白夜面前自然不能这般说的。她虽说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可是那时伏青牛和萧白夜一同回了昆仑,伏青牛既借口“教导”之名要留在藏剑峰,那必然其中有所龃龉是不足外道的。
是以葭葭愣了一会儿,开口回道:“伏真人教了弟子许多东西,奈何弟子愚钝,理解不过一成而已。”
“哦?一成?”萧白夜转身自身后抽出一本书来,极为随意的边看边问,“那你且说说什么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