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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的样子。

    芦荻磕了个头:“我是真心改过,那些人也没有再与我联络过,还请师姐给我个机会,饶我一命。”

    这话一说,葭葭乐了:感情她跑自己这里来摊牌是以为自己找的人埋伏的她啊!

    思及此,葭葭手握空拳,放至唇边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面上的笑意,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我二人既是师姐妹,我再讨厌你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找人来杀你。放心,我就算不是聪明人。也没得蠢成这样。”

    芦荻脸色一僵,明显不相信的样子:“师姐何故诓我,虽说芦荻人缘不能说太好。可也不能算差吧,从小到大。芦荻可只得罪过师姐一人而已,除了师姐还有谁?”

    最后一句话明显底气不足。

    葭葭失笑,眨了眨眼,满脸的促狭,挑眉:“你当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芦荻警惕的看向葭葭,眼中满是疑惑。

    葭葭笑了:“几月前诛仙大比之时,那些拦杀我的人可是你背后那个主上的人?”

    芦荻不知葭葭怎么会突然问出这茬。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葭葭眯眼一笑,眼中笑意更甚:“那几人中,据我所见,至少有三人出现在这些日子埋伏刺杀你的修士之中。”

    “不可能!”芦荻自是一脸不可置信。

    葭葭笑道:“我骗你作甚?上一回是师尊出手救的我。你可能不知道,我却看到了,师尊出手留了个心眼,在那几人身上撒了长春子特制的追息粉,若非用药剂洗。否则是轻易清洗不掉那种药粉的,我不过匆匆一瞥,就曾经看到过三人身上有那种追息粉。”

    见芦荻皱眉狐疑看向自己的目光,葭葭微微叹气,而后摇头。似是感慨:“你不信也无妨,长春子真人的药粉非常特别,今日师姐心情好,就教你一招。你以灵力淬眼,灵气灌满腋下第五条经脉,眼力会比起寻常厉害数倍,想来就能看到那些人身上的追息粉了。”

    芦荻愣了一愣,面上的表情自狐疑慢慢的变得害怕起来,这等精彩万分的表情变化,当真叫葭葭自愧不如,半晌之后,她站了起来,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师姐,你可愿随芦荻去寻一趟师尊?”

    葭葭挑眉,神识扫了一眼外头的日头,欣然应允:“师尊此时应当在执法堂。”

    她说罢,便自榻上爬了下来,悠闲的跟在了芦荻的身后,向执法堂而去,看着芦荻微微瑟缩的背影,葭葭摸着脖子上那块淡粉色的玉牌,偷偷弯起了一个不小的弧度。

    行至执法堂,正对上了一位自里头跨步而出的修士,满面的神采飞扬,一头欺霜赛雪的白发,葭葭大喜:“恭喜魏真人结成元婴,顺利出关。”

    魏探见是葭葭,面上亦多了几分笑意:“才出关便听说了,你后来者居上,竟比魏探还要早一步结婴。”

    “魏真人永远都是葭葭的前辈,”葭葭浅笑,嘴角的漩涡渐渐现了出来,察觉到芦荻在拉扯自己的袖子,便朝魏探颔了颔首:“稍后再来拜访魏真人。”

    魏探点头,目光在一旁的芦荻身上顿了顿,转身离去。

    “他是谁?怎的一头白发?”芦荻多管闲事了起来,踮起脚尖,目光越过葭葭向魏探的背影看去,“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或者天生的。”

    “落阳峰的魏探真人。”葭葭说着回头训道,“多管闲事。”

    芦荻脸色一僵,转头向执法堂中走去。

    芦荻与葭葭不和的传闻似乎昆仑已有不少弟子知晓了,譬如现下这两个立在执法堂里头听训的弟子,见她二人前来,皆露疑惑之色。

    其实不止是他们,就连主座上的秦雅见到这个组合,也动了动眉峰,口中语速加快,打发走那两人,便转头向葭葭与芦荻看去,询问:“何事?”

    芦荻瞥了一眼葭葭,对上秦雅探究的眼神,一咬牙跪了下来:“还请师尊救弟子一命。”

    秦雅惊讶,狐疑的向葭葭看去,动了动唇,传音问道:“她怎么了?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

    葭葭咧嘴一笑,笑容分外灿烂:“弃暗投明。”

    听闻这四字,秦雅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干咳一声,转向地上的芦荻:“起来说话,如你这般跪着向什么样子,执法堂这里人多嘴杂,与本座到东来阁来。”

    第四百五十三章 闹剧

    感谢飞天v夜画、兰灵狐、晖招同学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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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芦荻心中忐忑,回头看了葭葭一眼,见她面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是那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不禁有些泄气,可既然秦雅这般说了,她也不能再后退了,低着头跟着秦雅去了东来阁。

    秦雅虽说从头至尾神色温和,可芦荻却依旧有股冷气袭人的感觉涌上心头。

    说完之后,几乎是逃也似的离了东来阁。

    葭葭转身,看她那踉踉跄跄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

    “她是不怎么聪明,你也不用这般吓她。”秦雅面上多了几分笑意,“从芦荻口中得来了不少有用的消息,虽然都是缺段少句的,可正确与否以及一些隐藏在这些话语背后的消息,自有执法堂专门的修士来将它挖掘出来。”

    至少,顾朗先前遭遇牢狱之灾那事可以解释的通了,也至少确定昆仑高层确实有人与位主上“合作”过了。

    “我不知她这般胆小,一吓就吓出来了。”葭葭说着,看向秦雅,“师尊,你可用瞳术看了?她说的可是真话?”

    “你倒是观察的仔细。”秦雅摇头失笑,“本座用瞳术看了,至少对她来讲是真话,不过本座有一事不明,就算要用探子,也没得用个这般不禁吓的。”

    葭葭看了一眼秦雅,他说话很是委婉,但葭葭也自知晓了他话中的意思。芦荻这个“探子”实在太过失败,而且也着实不太聪明。就是让她来,想来也不会选这样的人做探子:这段数委实有点低。试问一个与昆仑作对了那么多年,昆仑却依旧对他束手无策之人。怎么会选芦荻?

    葭葭这般想着,再次将目光转到了秦雅之上,忽地恍然“正确与否”的深切涵义,而且“来而不往非礼也”,总要准备一份大礼还给那位主上才是。

    自东来阁里头出来,时辰尚早,葭葭想了想。踩着飞剑便往落阳峰的方向而去,行至秀阳峰附近,便被两个巡逻的修士拦了下来:“这位真人,最近门派里头的通行管的极严。真人若要去外峰,还请登记个再走。”

    葭葭看了一眼空中盘旋的巡逻修士,点头应允。

    行至秀阳峰宗务殿下了飞剑,向里行去,大殿里头人来人往。有见过葭葭的。纷纷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