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毫不客气的戳穿了景云庭的谎话,“你今日若是将秦雅往我合欢宗里头领,我二人便敢对你动手。”
“哈哈哈!”景云庭笑了两声行至陆舟虚甄亦柔身边,似是对他二人不留情面的戳穿毫不在意,只是走到秦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秦雅,我二人也算有几分交情,但是你若想要硬闯合欢宗,那也是不行的。不如听我一言,今日便算了吧!”
“……”秦雅并未说话,只是眯起双目看了片刻景云庭。
景云庭被他看的有几分尴尬,不干多言,只干咳了两声,哈哈笑了会儿。
就这般僵持了片刻,那头的秦雅竟然点了点头。
“师尊(首座)!”顾朗与诸星元几乎同时出口。
“走。”秦雅并未解释一句,只道了一声转身便走。
诸星元与顾朗虽说有些不愿,但也不敢多言,跟在秦雅后头离开了。
景云庭朝陆舟虚、甄亦柔二人笑了笑,转身去追前头的秦雅。
望着一行人相继离开的背影,甄亦柔斜靠到椅旁陆舟虚的怀里,话中有话道:“师兄,你看这些人还当真听秦雅的话。”
这等一声决定之下,顾朗与诸星元便是心有不甘也不再多言的架势看的甄亦柔有些羡慕。
“我等再如何挑剔却也不能否认秦雅确实是个人物。”陆舟虚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师妹,我们走吧,我总觉得景云庭突然出现似是早与秦雅有所勾结,回去看看去。”
“嗯。”甄亦柔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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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直行回客栈,一入房门,景云庭便扔出一枚防护法阵,而后很是自觉的走到秦雅身边坐了下来。
入座之后才笑看着众人道:“我看到你那个女弟子了。”
“她入合欢宗,砸坏了我合欢宗正中广场上屹立了七万年的石像,险些杀了我合欢宗的宗主,还好我及时赶到,不过,”景云庭看了几人一眼,有些忍俊不禁,“她精的很,许是瞧出了我的修为要胜过她,连交手都不交,溜的甚快,眼下估摸着躲在合欢宗哪个角落里呢!”
几个时辰不见,不想葭葭就有了如此的“丰功伟绩”。
“还有,她对我合欢宗的机关暗道甚是熟悉,甚至要比很多合欢宗内门弟子都要熟悉的多,你等着实没什么好担心的。”景云庭摸了摸客栈的桌子,有些嫌弃的吹了吹手里的灰尘,而后又道,“你让我查的,我也查到了,所谓的寻欢老祖,七万年前,合欢宗有一任宗主名讳里有寻欢二字,倒是有几分可疑,最最可疑的是,听闻当时我合欢宗出过一位纯阴女体的女修,修至金丹期陨落了,而且是因为妖兽动乱中私通妖兽,累及三千人修平白陨落,最后被当着天下修士的面烧死了。不过当时的记载语焉不详,只是那位宗主修至元婴陨落,但寿元比起一般元婴修士要多上三千年,只不过,三千年都无法进阶出窍,也是个废物。”
景云庭当然不会闲的说些废话,话中的意思很是明显:“我魔道修士多的是冷漠人心之辈,也不耐烦遮掩,有人猜测那宗主暗中使了手段,用那位女修炼制了人丹,这才多了三千年的寿元。我倒是觉得有几分可信。”
这等说法,与葭葭自己所说的不谋而合,倒是叫她多出了这一段类似的记忆。若当真有这等记忆,她心心念念想找合欢宗那个什么寻欢老祖复仇倒也不足为奇了。
“还有你等担心她的时候是不是也该担忧几分我合欢宗?”景云庭看了一眼那头没有说话的三人,道,“她对我合欢宗的暗道机关知道的一清二楚,当真是把我合欢宗当成你昆仑的后院了。”
“如此说来,葭葭是想找那个寻欢老祖复仇?可那人早就死了。”秦雅看向景云庭,又道,“我还是不欲她在你合欢宗多留,你若是此次能将她带回来,便是秦某承了你的情。”
“好说好说。”景云庭笑了笑,又道,“只是她很是谨慎,看到我连交手都不愿便溜了,要将她带回来恐怕不便。”
“我知道。若非情非得已,秦某也不愿承你这个情。”秦雅低声叹了一声。
“哈哈哈。”景云庭笑了笑,随即皱了皱眉,看向三人,“照你所言,她平白被安上了这一段记忆,我倒是想到生死门有一种丹药,是控制死士所用,吞下去之后精神恍惚,心中只有一段被强加灌输的记忆,杀起人来,视对手为不共戴天的仇人,自是事半功倍。”
“当然,她这等不似那种丹药,但也有几分雷同之处。而且据你们所说她还有另一段奇怪的记忆,似是北压制住了一般。但就如丹药一般,吞的越多,效果越差,若是有朝一日她压制不住之下,两种极端的记忆对冲之下,你们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景云庭不似这三人身在局中,为情感所左右,他是一个局外之人,看问题自是不与他们相同。
诸星元闻言,抬头看了眼面色难看的秦雅与顾朗,嗫嚅着开口了:“会疯!”
“不疯才怪。”景云庭叹道,同时又有些惋惜,“可惜了。”
“不管怎么说,你先将小徒交予我们好了,我将她带回昆仑,想来妙师祖总有办法的。”秦雅沉默了片刻,还是这般回了景云庭。
“也好。”景云庭点了点头,却也没有说破,只道,“天下第一人,希望会有办法吧!”
待到与秦雅等人说罢话出来之时,月色已深,才踏入宗门,便有一道合欢宗主的传讯符传讯而来,捏碎了传讯符,景云庭有些懒散的打了个哈欠:“议事议事,这事情有什么可议的?”
不过虽是埋怨,景云庭还是信步走了过去,踏入大殿,一眼便看到了那座欢喜佛的碎片被人收拾了起来,堆在大堂中。门派中的几位藏神修士,除却闭死关传讯不到的之外,尽在堂中坐着,最上首的是苦着脸的合欢宗主,看到他进来,许是想起了白日里他出手相救之恩,倒是给了个好脸色,笑了笑,指向一旁的位子,道:“景师叔来了啊,坐。”
景云庭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合欢宗主一看人来齐了,这才开始将白日里的事情说了一半,当然还不忘将景云庭出手相救的细节着重描述了一番,末了,才摊了摊手,看向几位藏神修士:“是可忍孰不可忍,昆仑欺我合欢宗无人!”
这一席话说罢,若是换了昆仑蜀山修士或者东海十七岛的修士,大抵会或出声安慰或出谋划策或一同愤慨昆仑的行径一致对外,但魔门修士便不见得那么齐心了。
“没错啊!”甄亦柔低头看了看方才画的丹蔻,瞟了他一眼,“比起昆仑,我合欢宗确实无人啊,要我是他昆仑的人